“小声点,不要胡说!”
温阆被温欣的一声尖叫吓得脸色一遍,瞬间就红透的柿子一样,从俊俏的脸颊红到了耳朵根。
周围还有小厮丫鬟在,巧玲等人都是一愣,而后偷笑起来,温阆越发害羞,他伸手去捂温欣的嘴。
平时一贯都是一身正气严肃耿直的少年将军,此刻就像个普通少年郎一样,为着旁人一句话就手足无措。
“唔唔唔……”温欣被捂住嘴才意识到,自己是有些大声了。
她哼哼着想让温阆放开自己,温欣看着她,威胁道:“你答应不要再大声吓嚷嚷我才放开你。”
“唔唔!”温欣点点头,目光坚定的表示自己一定听话,温阆这才放开她。
在放手的同时温阆还顺手拿走了温欣手中的拜帖,假装不悦的哼道:“多大的姑娘了,还这么大呼小叫的,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
“咦?”温欣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她看着温阆当着宝贝一样的拜帖,笑得贼兮兮的:
“哎呀呀,小妹这以后要没有人敢娶不好说,不过兄长显然是有人敢嫁的。你说说,这真是同父不同命啊,爱情这东西真是,突如其来的出现在眼前,小妹牙酸。”
温欣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温阆,就像发现了新天地一样,连带着笑容都格外灿烂。
她忍不住多调侃了几句,温阆的脸就更红了,感觉他整个人连着头发丝都透着害羞。
“你这小嘴就没有个正经的时候,我军营有事,先走了。”
温阆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她,连个反驳的话语都拼不出来。
进匆匆的将拜帖小心的踹进胸口,然后快步逃离了这个地方。
身后温欣笑得大声:“兄长,出门前照照镜子哦,不然你的属下指不定以为你刚把自己煮了才出门的。”
温阆一溜烟消失在拐角处,全程没有再回应温欣一句话。
“你说,兄长会不会先去用冷水降降温,或者去哪里冷静冷静,不然顶着这么个大红脸出门,指不定那些人猜测得比我还厉害。”
温欣看着温阆消失的地方,话是对巧玲说的。
巧玲这些日子也知道了温欣这个人的大体性子,也明白温阆疼你如珍如宝,她才敢这样亲密无间的揶揄温阆,也不怕他生气。
不过嘛,小姐这样大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
她真是有点担心,以后若是老爷夫人为小姐选定了婆家,那姑爷也不知能不能接受小姐这般性子。
“奴婢不知。”巧玲微微低头,回道。
“那你知道和萱公主吗?”温欣又问。
巧玲想了想,回道:“奴婢只知道和萱公主是早已去世的兰贵妃唯一的女儿,当年兰贵妃也是皇上最宠爱的宠妃之一,只不过在虞妃进宫后不久,兰贵妃就去世了,当时兰贵妃才二十五岁。”
“皇上为此很是伤怀,就将八岁的和萱公主养在身边,都说和萱公主知书达理,容貌绝美,与大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不过和萱公主身子一直不大好,一年有半年都在京郊的皇庄养着,不然早就和咱们大公子成婚了。”
“这样啊。”温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巧玲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只见她敛着眉眼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很重要的事。
“也不知道这位和萱公主本人怎么样,毕竟也是得皇上宠爱养在身边的,那可是尊贵无比,她嫁给兄长也是属于下嫁了。”
巧玲想了想:“确实如此。”
“兄长在我眼里是世间最好的男子,配得上最好的女子,不过在旁人眼里就不一定了。何况还是个天之骄女,皇家人心思可不简单,我这兄长看着也是情根深种啊。”
温欣想着,越想越担心,也别怪她容易胡思乱想,实在是在现代宫斗剧看多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事在皇家再正常不过。
温欣很担心那位和萱公主若不是个善茬,利用了他兄长的一颗心,这皇室争斗那么凶险。
“不行,我要见一见这位和萱公主,替兄长试一试她。”温欣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坚定:“明天她既然要来,咱们想个法子支开兄长试一试她。”
“大小姐,你可不要乱来啊。”巧玲一时有些担心,对方毕竟是公主,不管和大公子是不是早有婚约,若是得罪了,对方一个生气那可就惨了。
“你放心吧,我还没有傻到自绝后路,我有分寸,嘿嘿~”温欣一脸阴险的低笑出声,看得巧玲眉头紧蹙。
“拿上东西,咱们回家,兄长既然不要那个香囊,那我就……咦,我香囊呢?”
桌上空空如也,之前放着张缪所绣香囊的位置眼下什么都没有,再看一圈,除了盒子和里面温欣那个四不像的鸳鸯香囊,什么都没有。
“看来是大公子一并拿走了。”
“那他为什么独独留下我的四不像……呸……我的鸳鸯戏水?”
“大约是觉得这个香囊不太合适,许是留给大小姐日后送给夫婿的。”
“……你觉得可能是这个原因吗?和萱公主回来,兄长就要成亲了,这鸳鸯不是正应景?”
“这……”
巧玲表示她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也实在是因为……她只粗略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的那个“鸳鸯戏水”香囊。
要是说之前那个兰花只是针脚粗糙,用一个丑得总结,那么这个就不是一个丑字能说得清的了。
“兄长就是嫌弃我,过分,还说什么只要我亲手绣的,骗人,下次若是有把柄落我手里,我一定不放过你!!!”
“阿嚏,阿嚏!”远处出了温府大门,正走在朱雀大街上,准备出城门前往军营的温阆声声打了两个大喷嚏。
“少将军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受了凉?”墨书揣着温欣的一堆银票,尽职的为温欣找着新的铺面。
正好温阆出门,他也就跟着一块。
“我的身子还没有那么娇弱,也不知怎的,刚才就感觉后背一凉,喉咙处忍不住的打了喷嚏,奇怪。”
“……”墨书也觉得不对,他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将军腰间这个香囊是?”
这么丑,定然不是买的,而且也肯定不是和萱公主送的,能让温阆主动戴着,又不是未婚妻亲手做的,难不成是……
“欣儿给我做的,亲手做的,她不会刺绣针线,为了给我做这个香囊,还刻意去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