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纪家的小姑娘纪小兰在山脚下的大树根旁采蘑菇,她家就离这不远,因为她不想听母亲唠叨就要求自己主动出来找药材。
纪家是这附近有名的牧师家族,十五岁的她相当有天赋,已经拥有了医者这一称号。
她扎长长的马尾辫,身穿粉色衬衫,下面穿着一条牛仔短裤并露出两个雪白的长腿。
她那大大的眼睛和唇红齿白的小嘴配上雪白的皮肤;是村里的一大美人胚子。
纪小兰正在漫无目地的低头四处寻找蘑菇,这时天上传来一声鹰鸣,她寻着声音抬头望去浑然不知脚下的路往前走着,还没走几步就被东西绊倒在地。
“哎呦痛死我了,是什么东西绊倒姑奶奶。”她吃痛的揉了揉大腿,痛得她是呲牙咧嘴,然后就朝着绊自己的地方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把她吓了一大跳,地上赫然躺着一个头上腿上流着鲜血的男孩。
小兰俏脸惨白惊慌失措急忙跑过去,也不觉自己扭伤的脚腕。
她见这个男孩时,那人额头上流淌着鲜血,腿部更是严重扭曲。
小兰想到父亲曾经教导自己的话“要想做一个高尚品德的医者就得救死扶伤,治世安民。”
她自己也是一直朝着这方面努力着,小兰凭着经验用纤纤玉手颤抖着试了试他的鼻息,只觉的那人气息很微弱,又伸过去拿起他的胳膊把了一下脉搏,发现气血有些紊乱。
知道自己在这没法医治的,更没法搬起他来,便只好踉跄的跑回家找人来帮忙了。
十里村是当地有名的村子,在各个城镇都能打听得到,因为出名这个村里有个出名的诊所。
就是眼前这所诊所,名叫济世堂。名声在村子里非常好,因为这里对于那些穷人来说只要拿上很少的钱就能看病,而且还是药到病除十分灵验。
济世堂门前有两棵高约两米的桂花树,每年到了秋天就会香飘十里,而屋子里有五个床位,是专门安放病人的,正对门口有个拿药的窗口,右边房间是打针看病的地方。
屋子内因时间太久的缘故显得略微有些陈旧。
而大夫就是纪小兰他爸纪段衡了,这是个秃头大汉,长着络腮胡,身穿着白色大褂,胸前还挂着一枚勋章,但跟普通的勋章不一样,这个中间是有一个红十字,而在外围是个六芒星阵。
这便是牧师特有的勋章,猎人组织所发布的人手各一个。
但是他的相貌与身份是完全不符让人有种大跌眼镜的效果。
他这一天像往常一样,边哼着小曲边在门口扫地,他比较爱干净,地上的青砖被他闲来无事的时候打扫的简直一尘不染。
扫完地的纪段衡随手一拍两袖清风刚要坐下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喧闹声,这是他熟悉的纪小兰的声音。
“不好了,爹出事了。”纪小兰仓惶喊着冲了进来。
纪段衡眉毛紧皱两眼一瞪大怒道:“啥!你这个混账女儿,白瞎养育你这么多年,你有这么骂你老子的吗?”
当纪段衡看到女儿满脸焦急一瘸一拐的这个样子闯了进来,表情又变得非常柔和关切地问女儿:“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还有你采的蘑菇呢?咋这么快回来了?”
纪小兰香汗淋漓急切地说了一大串:“爹,我错了,我出去在外面采蘑菇时发现有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我给他把脉发现他还活着且有一口气,但是处于昏迷状态,我想救他,发现自己搬不动他,所以只好回来找您了。”
乐于助人的纪段衡细细听着闻言正色道:“啊!那你还不快告诉爹,那人在哪?带我去。”
纪小兰也不拖拉,转身朝刚才来的地方跑去,纪段衡也紧跟其后,为了尽快赶到那里两人都用元气能力,因为他们怕那人再出现什么不测。
没用两分钟的时间他们便赶到刚才她发现人的地方,那人静静的躺着大树根前。
纪段衡走到身前,观察了一番后便迅速把他背上就朝着诊所方向跑去。
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发觉落在地上的项链,这枚银色的项链正安静的躺在大树根的一角处还发着亮光,这亮光一瞬而逝。
纪段衡进屋把小男孩给放在病床上并把他的衣服给脱下来扔到一边,露出的肌肤有几处伤口还在流血,身上到处都是犀利的小尖刺扎入皮肉之中。
接着他从桌子上拿出药补替他清洗几处深伤口后涂抹上药膏,一一拔出尖刺并挂上吊针为了补充缺失的营养成分。
当纪段衡一切清理好后这才满头大汗的转身便看到那丫头要走就说道:“看你成天也没个事,你就先替我照顾他一下吧。”
纪小兰愁眉苦脸的:“啊,为什么是我?我都快成了你的帮工了,我还有没有自由了。”说着皱着秀眉不满的看向男孩。
纪段衡一本正经的教导:“哈?我看你是不想要零花钱了,还有这个人是你发现的当然要你照顾了,关键你好歹也是个医者级别的人了,不好好磨练以后怎么服务大众。”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吧!你这欧多桑,我是败给你了!”她无奈的说,其实她真的不想做的,因为有很多地方想去玩。
她爸看着她那无奈的样就转过身并漏出来阴险的笑容,在心里念叨:“让你这死丫头成天给我调皮捣蛋,你就好好受着吧,嘿嘿!”
纪小兰看着老爸出去,她就找了个板凳在床边坐下来,并望着这个男孩,他是一头蓬松的短发,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虽说谈不上有多帅气,但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这让纪小兰看得有些入迷了,连他爸爸啥时候过来叫她都没有听见。
“小兰,小兰。你在搞什么呢,我都叫你好几遍了,还有吊针针都打完了,你都没有看到。”纪段衡拍了她下,就走过去把他手上的针给拔掉。
纪小兰这才反应过来并说道:“啊,什么?”
“你看什么看的那么着迷,我叫你你都听不到。”
纪段衡很熟练的下达着指挥:“就是过会我要给他接骨了,桌子上有我写好的药方单子,现在我给他脱裤子,你先去配药吧。”
小兰听到这翘脸一红起身便匆匆拿起药方就去配药了。
“这小家伙伤的很挺重啊。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弄的伤。”纪段衡沉思着。
没过一会的功夫,小兰就拿着配好的药过来了。
“爹地,都准备齐全了,你什么时候开始?”走到他身边,纪小兰看着男孩说。
“好,现在就开始,你要看好我是怎么给接骨的。”纪段衡道。
“好的。”小兰点头道。
他就拿起了小男孩的两条腿,接着用出一种特殊的手法拿捏、按摩,对接。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就接好了,他便收回手。
“你把药寄给我。”纪段衡满脸严肃地说。
“哦。”说着纪小兰就把药寄给他。
他的动作非常熟练,在关键的部位抹上跌打损伤药膏,并在腿和手上打上了石膏和绷带。
然后起身去倒了一盆子热水,用湿毛巾给小男孩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转身对小兰道:“你可看清我的手法以及事后怎么处理了?”
小兰点头回答道:“嗯,都看明白了,你用的是祖传接骨推拿手法,只是后半部分我还没给看明白咋处理的。”
纪段衡略一沉思讲:“那我再给你演示一遍吧。”说着他拿起小男孩的腿用力一拽便给拽脱臼了,只见小男孩的眉毛再次皱了一下,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感知还是不错的。
他又从头开始拿捏、按摩并对接起来,又听到骨头的“咔嚓”响声,幸亏小男孩是昏迷的。
若是小男孩此时是醒着的话,在心中一定会有十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小兰看得是冷汗直冒心中念叨:“妈呀!这也太狠了吧,又在这里折腾人。”
“小兰,你这次看明白了吗?不明白我再给你演示一下也可以。”纪段衡满脸笑容的说。
小兰头像拨浪鼓似的直摇头着直呼:“不用了,不用了。爸,我这次都看明白了。”
她在心中对这个汗颜啊。
纪段衡不由分说的为小男孩开启牧师技能回复法阵与状态法阵进行更深一步的治疗。
小兰的母亲这时从外面走进来,小兰的母亲叫毛利花,比起小兰的可爱,她则是端庄的美。
她头扎丸子头,身穿简朴无华的衣服。
35岁的她依旧不减当年,为人老实朴素,村里人们对她一向好评。
小兰见她的妈妈来了,起身问候:“妈,你怎么来了?”
毛利花看了看躺床上的小男孩说:“我听说你们在野外救治了一个小男孩,我特地过来看看。”
就在这时男孩的手动了一下。随后睁开了双眼,他那迷离的双眼扫视了一下四周,便喊了一声“脑袋好疼”,活动腿部时他又发现自己的腿比脑袋还痛。
小兰首先发觉喊道:“快看,他醒了。”他们全家人的眼光都看向了躺床上的男孩。
小男孩躺着床上一动不能动看着他们有些不太自然并带着警惕的问道:“你们是谁?”
纪段衡首先开口:“呵呵,你好,我姓纪,叫纪段衡,这是我女儿纪小兰,这一位是我夫人毛利花。”他用手指道。
“哦,是这样。”萧麟脑子里是嗡嗡的,根本不让他有所回忆。
纪段衡叹了口气说:“你可是在我这昏迷了好一会子,我女儿是在悬崖下面发现的你,我们救了你。”
小男孩说:“谢谢你们,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啊。呀!脑袋好疼。”说的他用手捂起了脑袋。
纪家一家人听到这话后三目相对齐声道:“这货该不会失忆了吧。”
纪段衡手摸了摸秃头:“我脑瓜也开始痛了”。
小兰接着问道。“你真的失忆了吗。你不记得你来自哪里?”
小男孩皱眉思考:“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摇了摇头。
毛利花略一思考:“看他也很可怜,就让他在我们这儿住下吧。”
善良的毛利花不忍地说:“这样吧,你权且在这里住下,以后的事再另作打算。”
“谢谢,我不会白住在这里的,以后你们有什么活尽管吩咐我。”萧麟努力起身着想要感谢他们。
纪段衡立即伸手阻止了他的这一动作:“不必太客气,你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吧。”
“是啊是啊,既然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要不我们再给你起个名字吧。”毛利花微笑着建议道。
“请恩人们赐名。”萧麟正色着说道。
“你是在大树根旁被发现的,不如就叫作纪根基吧,把这里当做基础然后再去寻找自己的家。”
“嗯,谢谢伯父赐名。”纪根基很有礼貌的弓腰行礼。
“哈哈哈,兰儿你以后可就有帮手了,高兴不?”纪段衡张着大嘴巴仰天大笑,显然他是很高兴。
“高……兴。”纪小兰拉着长声满不在意的回答,她对父亲的不正经早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