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这话一出,让凌阳和梁美琪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她就这么说出来了。
“你,你,”梁美琪手指哆嗦,指着林妙妙半天说不出话来,“林立言你还愣着干什么?拖把怎么还没拿过来。”
“别急,有话好好说,大家都冷静一点。”
林立言的话不但没有让梁美琪冷静下来,脸色更难看了。
“你是不是也察觉到了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妙妙啊,你刚刚说得是凌阳?”林立言一脸‘震惊’地望着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呢?他是你的弟弟啊!”
“没有血缘关系。”
“那倒也是,那也不行啊,没看你妈气成什么样了?”
“我都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这么生气,这种事情在古代都很正常的,叫童养夫!”
凌阳脸一黑,谁是童养夫,童养媳还差不多,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不拆她的台了。
“妈,都是我的错,咱们先坐下来慢慢商量,事情总有解决办法的。”
今天这事情虽然突然暴露出来了,但凌阳心里却是少了许多忐忑之心,既然已经摊牌了,那就想办法处理呗。
……
两天前,羊城第一戒du所门口,胡子拉碴一脸憔悴的孙建仁拿着一个破包从里面走出来。
一边走还不停地朝后面鞠躬,一脸的感激表情:“谢谢,谢谢。”
等后面的门关上,孙建仁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但是想到那种万蚁蚀骨的痛苦,脸上又浮现一丝惧怕的神色。
“是谁,到底是谁在陷害我,对了,肯定是凌阳,就是他,我都身败名裂了,凭什么他风光无限!”
孙建仁咬牙切齿地拿出手机,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打点,才没有坐牢,老婆也跟他离婚了,导演也没办法当了,这一切是因为谁,都是因为凌阳,都是他的错。
“喂,熊董吗?托您的福,兄弟我终于出来了,有点事想要你帮忙,千万别说没空,我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当初我们两个的聊天录音我还留着。”
“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兄弟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请熊董接济一下,”孙建仁对着地下狠狠吐了口痰,一脸的凶相。
“我给你十万,所有的录音资料,不允许备份,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的,我不介意把你出来的消息告诉凌阳。”
“果然是他干的,我就知道了,”孙建仁捏着手机,手机壳被他硬生生捏破了。
“我可没这么说。”
孙建仁挂掉手机,看到银行账号弹出的信息,收到一万块的转账,还有一条短消息,让他把所有的录音资料放在某个地方。
“呸,怂货,就知道躲在后面,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么。”
孙建仁马上又打了个电话,“喂,华子,你那有没有好货,我想要买把喷子,能用的就行。”
……
在凌阳正想着怎么说服太后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叮咚叮咚响声连成一片,让卧室里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是谁啊,这么没素质,赶着去投胎啊!”
凌阳嘀咕了一句,给林妙妙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开门。
“妈,其实这话不该由妙妙来说,应该由我开口,我喜欢她,不管您同不同意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梁美琪脸色铁青,抓着手里那个只剩一半的扫把头,想狠狠打醒这个家伙。
“啊~!!”
林妙妙一声尖叫打断了这个有些尴尬的场面,凌阳顾不得其它,急速跑出卧室。
“林妙妙,凌阳,老子出来了,没想到吧,你们这样陷害老子,老子还有出来的一天!”
孙建仁拿着一把手枪,一脸狰狞望着两人,表情激动。
凌阳望着黑洞洞的枪口,心脏漏跳了一拍,第一时间抓住林妙妙的手往自己身后一拉。
“手枪?假的吧?你怎么可能买到手枪?”
孙建仁用枪口逼着两人不断后退,脚一勾将门关上,突然开枪一枪打在凌阳的肩膀上。
“咝~”
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贯穿身体,凌阳额头青筋直冒,强行忍住痛苦的呐喊声。
“啊~~,你干什么,阿……阿阳,你没事吧,”林妙妙捂着嘴巴,看着他被鲜血浸透的肩膀,却仍然坚定地挡在自己面前。
“120,快打120啊!”
“打什么120,还死不了,别着急,咱们慢慢玩,赶紧给他包扎下,千万别流血流死了,那多没意思?”
在枪声响起的瞬间,梁美琪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熊孩子在楼道里扔鞭炮,跑出来一看,看到凌阳中枪的肩膀,脑子一阵嗡嗡响,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相比于手足无措的林妙妙,梁美琪和林立言反应要快的多,梁美琪马上过去要给凌阳包扎伤口,而林立言的手已经偷偷握住了口袋里的手机打算报警。
“你们是谁?怎么在这里,”突然又冒出来的两人让孙建仁愣了一下,用枪对准了梁美琪两人。
“他们是邻居,他们和这件事情无关,和你没仇,没有必要把他们拉进来。”
凌阳这个时候应该是最冷静的,是肩膀上的伤口和流血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这次孙建仁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的枪,但明显想要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报复他。
现场能阻止孙建仁的人,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了,就算是他一只胳膊手上,只要让他距离远点,凭借他的速度和力量,他可以瞬间解决掉孙建仁。
只是现在他距离孙建仁的距离还是太远了点,三米多远的距离,就算以他超群的身体素质,也需要时间,对方有足够的时间扣动扳机。
这样太冒险了,必须拉进距离,最起码要把距离拉进到两米以内。
“没错,我们和凌阳只是邻居而已,并不是很熟的,”林立言立马领会了儿子的意思,这个时候交代他们的真实关系,除了让劫匪多一个人质外并没有任何作用。
“先生,不管您和凌阳有什么仇,这些和我们这些邻居都没有关系,不要伤害我们!”
林立言松开口袋里的手机,举起了手。
“邻居?”
“对,我们就住在他家楼下,都是因为他家漏水,我们才上来找他交涉的,刚刚您在门外应该听到了里面吵架的声音吧?”
林立言尽量拖延时间,同时想通过聊天稳定对方的情绪。
“少废话,把手机都拿出来,”孙建仁指了指林立言,“你去找绳子将他们和自己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