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潘鹏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按照原计划,调查乔宁和樊战!然后,如果有时间的话,逼问孙老。狗面人,我感觉应该是人,不是鬼神!”
我耸耸肩,然后一起去调查了乔宁和樊战。
我们是先找到了樊战,这家伙正在家里休息。看到我们亮出警察证的时候,他吓得不轻,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们找我干什么啊?”
我笑笑说:“不干什么,就是想问,你和樊篱熟么?”
“谁?”樊战反问道。
我格外的注意了下樊战的眼神,倒并没有多少做作。
“樊篱。”我又重复了一遍。
樊战耸耸肩,说不认识。
反正这个问题我也是碰碰运气,毕竟都姓樊。然后言归正传,我问他:“四天前的夜里,就是你姨夫工厂停产的那天,你在工厂旁边的鸡丝面那边一个人吃饭,然后和四个人喝了点小酒,有这个事么?”
樊战歪着头想着半天:“有,是有这事,我记得当时我去拉货,但是没生产出来,然后我就到旁边的面摊吃了点饭。刚好碰到几个熟人,然后就一起整了点酒。咋了警官,出什么事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问:“在喝酒中途你出去了一段时间,请问你出去了多久,谁给证明?”
樊战直接了当的说:“我就出去拉了泡屎啊!拉屎能用多长时间,顶多十分钟啊!一起喝酒的都能给证明。不是,我说警官,到底咋了?”
“别老问咋了咋了,不是你该问的!”潘鹏颇有威严的插了一句。
取证本来就是个麻烦活,你既要把问题问的准确,又要从回答的内容和回答人的心理变化,分析真伪,所有一般的取证都是把犯罪嫌疑人带到警局里,利用警局的威势来震一震犯罪嫌疑人。而潘鹏刚刚的那一句话,起到了类似的作用。
我面无表情的,接着问:“那么,在你们喝完酒去了哪里,你在干什么?”
“我就直接上车睡觉了,这个面摊的老板知道的!我打电话一问生产不出来,然后我们几个就喝了大了一些,我直接上车睡觉了,真的,老板可以证明!”
樊战反复的强调一句话,说明他心里有些紧张。有些紧张就对了,如果不紧张才有问题呢。即使这样也不能放过在蛛丝马迹。我又问他:“如果我记错的话,在当时的第二天,你给你姨夫那边送了一批枫树苗子吧?据我所示,枫树苗子是你在城南那边的林木场采购的,我想问,之前你去过那个林木场没有,而你是什么时间过去采购的,有没有上山?”
樊战苦着脸回忆说:“在这之前,我只是认识里面的销售人员,这不是想赚点我姨夫的外快么?采购的那天我们是下午去的,我当然上山了啊,不过就和他们一起看了苗子,当时那个销售可以给我证明的,真的!”
我给记了下来,然后又问:“那么,前天和昨天的晚上,你都干什么了,大概的说一下。”
“我都在家啊!这个,这个我老婆可以证明的!”樊战激动的赶紧喊他老婆出来。
我皱了下眉头,看来一切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啊?而樊战很小心的问我:“警官,到底是啥事啊,我可是良民。”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和潘鹏一起出来了。
出去之后我问潘鹏:“你怎么看?”
潘鹏点起了一根烟:“不像是有问题的。王可呢,你怎么看?”
王可说:“从他的神情和心里来看,都符合一个正常人的表现。”
摇了摇头,我们去调查了乔宁。结果乔宁更是简单,当晚睡觉没人证明,但是第二天他就去跑了长途,昨天才回来,所以这期间发生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可思议的摸了摸头,难道方向错了?
而更让我们无奈的是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孙老打来电话,说骨灰的事情经过反复确认,并不是那个八个人的,因为殡仪馆那边都是按照正常的流畅手续走的,没有发现意外。至于那名死者,是一个流浪汉,没有什么线索。
这……调查的怀疑车主,没有问题;调查的骨灰,没有发现;有所发现的就是确认了死者的身份,结果被分尸的受害者只不过是一个流浪汉,身上根本没有其他社会背景。所以猛然间,我们仨陷入另一种困局当中。
“王可,能定出第七个坑的位置是么?”潘鹏问。
王可点点头,然后说:“能是能,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我们已经受到了别人的注意,我们再有什么动作他们一清二楚。不说别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我们还只是三个人。我感觉,如果再冒险的话,咱们凶多吉少。”
潘鹏抽了口烟,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调查案件固然重要,但是生命都没有了,还拿什么去查案呢?看着潘鹏这愁眉苦脸的样,我说:“看来现在,只能从狗面人着手了。”
潘鹏看了我一眼,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毕竟现在我们的调查陷入了一个盲区。当然,我们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调用Y市的警力对樊篱进行跟踪,可是万一我们错了,后面的工作我们就将毫无方向可言,这一次的案件,将完全的以失败告终。
王可也说:“我觉着也应该从狗面人调查,毕竟这是陈东让咱来查的案件,这个家伙,我太了解他了。”
王可究竟啥身份,对一个省厅的特派员,直接用“这个家伙”这种词语。不过想想之前那么骠悍的王冲对王可的态度,也能猜出一二了。
“走吧,既然调查狗面人,找孙老!”实在没有办法了,潘鹏下了决定。
我们是知道耿成祥反对狗面人这个说法的,毕竟他女朋友在去年的81路公交车上失踪了。所以我们是把孙老约到外面来的。
孙老来到之后我们彼此客气了几句,然后潘鹏直入正题的说:“我们想知道怎么找到狗面人。”
孙老一愣,然后连忙摆手说:“这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狗面人都只是一个说法,谁知道有没有呢?”
“孙老,别隐瞒了,我们知道你是知道的。而且,我们有什么手段你也应该比较清楚,所以我希望的是,咱们好好配合。放心,咱们之间的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孙老又想说客套话来拒绝来着,我伸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幽幽的说:“我们能看到狗面人,我们能找到第六个坑,而且我还要告诉你的是,我们能看到狗面人要对咱们动手。你,耿成祥,和我们,都是他的目标。没有危言耸听,我们能看得见预兆的。”
被我这么一吓,孙老有些迟疑了。毕竟这两天我们在他面前展示的能力不少。犹豫了好久,孙老才说:“其实狗面人呢,只是一个说法,一般的人可能都不知道了,也就老一辈的和好事的人知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