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三个是红袍分尸,三个是与其向关的警察,还有一个现在可能变成了植物人。”我在一旁回答道。
毕竟是当年的重案组组长,听到我的数字后还是淡定的很,问我:“都这样了,局里还让你们查?”
“没有,是我们偷偷调查的。”
“哦?你们偷偷调查,结果死的警察不是你们?”
马兆伟的这一个反问,让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王可眼里没天没地的回答:“怎么,你还希望我们死不成?”
我忙拽了拽她,让她别乱说话。
马兆伟没有被王可的话激怒,只是无奈的笑笑。然后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对我们说:“当年的案件,我自信满满的抓了张广才,结果警员开始死亡,上头开始下禁令。但是我不甘心,我偷偷的又调查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个案件根本不是我能破的了的,所以我才干脆辞职了。”
“为什么说,根本不是你能破的了的?”我在一旁问。
马兆伟说:“我们出动了全市最优秀的警力,我们对凶手的作案动机,杀人手法,逃跑路线都进行了最完美的分析。可是谁能告诉我,我们的警察同志到底是怎么死的?密室自杀?郊外上吊?谁能解释这些?而且让我直接彻底放弃调查的原因还不是这个,是那些失踪的尸体。那些失踪的尸体你们知道到了哪么?你们有查过没有?”
这点好像一直是我们的盲区,我们确实没有形成调查。
见到我们摇摇头,马兆伟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有全市最好的警力,自然不会放过每一条线索。那些失踪的尸体,是被红袍人给吃了。”
我皱起了眉头,他的说法怎么跟方柱一样?
“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知道的,这让我们很难接受。”我在一旁说。
马兆伟看了我一眼,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双眼好像跟我们不太一样,他的黑眼珠子特别的大,然后他说:“自杀的警员,身旁总会出现红袍人。也就是说,红袍,圆顶礼帽的出现,就意外着死亡。可是当年被分尸的尸体都已经死过了,为什么凶手还煞费苦心的转移他呢?而且还在转移的地点,又放了红袍人呢?是因为凶手要完成二次谋杀。凶手是个变态,或者凶手根本不是人,他在惩罚了这些受害人之后,把他们的尸体用红袍裹着,他要鞭挞他们的亡灵!二次谋杀,二次谋杀啊!当年只有我和张笑知道,消失的尸体,出现在了秦虹桥遇难者的坟头上。而他们零散的肢体,是被那些东西给蚕食了……”
我忍不住的问:“那些东西,是指……”
马兆伟呵呵一笑,没有回答我,屋子的过去上了一把香。
第三十章出事
马兆伟在那边静静的上香,我和潘鹏却惊愕的愣在原地。失踪的尸体,出现在了遇难者的坟头。被吃了……难不成还真是坟子里走的人或者东西。把他们的尸体给吃了不成?我突然想起了王可之前说的献祭。就小声的问王可,对这个说法怎么看?
王可说:“二次谋杀,我觉着他说的有一定道理。红袍人的出现就意味着死亡。为什么在死亡的尸体旁边会又出现红袍人呢?红袍人还要杀死这些尸体,红袍人要给予他们另外一种死亡。不仅仅是生命的终结了。只是。如果这样的话,究竟会是谁来进行二次谋杀呢?我想。这才是这个前任组长辞职的原因吧!”
对啊,我之前一直奇怪为什么是古代的红袍,当时以为是为了混乱现场。给调查取证造成假象。但是现在看来,红袍是有着它自己的意义在里面的,是给那些对尸体再次造成杀害留下的象征。如果是因为仇恨。杀人偿命,可以理解。但是尸体。究竟是给谁了?给谁吃了?
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这时候马兆伟已经把香拜完了。重新来到我们跟前,对我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说:“这件案子,你们也别查了。查来查去,能查到什么呢?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们是愿意颠覆二三十年的信仰,还是愿意接受死亡?”
按照目前的形式来,也许真的会发展到马兆伟所说那样。但是我们已经是不会退缩了,潘鹏就对马兆伟说:“老组长,不管怎么说,到了这一步了,我们是不会放弃的。还有,刚刚我听你提到了笑笑?那你知道笑笑去哪里了么?她是不是真的……”
我知道潘鹏的意思是想问,张笑是不是遇害了。任何一个理性的头脑分析,都只能得出这一个答案,只不过感性上不愿意接受罢了。
马兆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那晚本来我们是准备跟踪红袍人的,准备从尸体上找答案,但是在迷失林里,她和我走散了。潘子我知道张笑是你的未婚妻,我对不起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保证的是,张笑绝对没有死,我能感觉到她还活着。”
在场的几个人估计就只有王可最清醒了,听马兆伟说完这番话,她忙着提问:“你是说跟踪红袍人,难道红袍人还会动不成?还有,迷失林是什么东西?最关键的是,你能感觉张笑还活着?你是凭什么感觉的?”
马兆伟浅浅一笑:“我是南海童子的命,借助观音大士,自然能看得到人的生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差点笑了,堂堂一个重案组的组长,现在竟然变成了神棍。而在我忍住不笑的时候,马兆伟把眼神落在了我身上,对我说:“张笑还活着,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的日子快到了。”
他这话说的我皱了眉头,这不是分明的讨人厌么?我还没发作,马兆伟就接着对我说:“小伙子,来,过来点柱香!”
毕竟是前辈,我没好跟他翻脸,就接过他给我四支香,象征性的拜了拜,然后插到了香炉里。我看到,刚刚马兆伟点的那柱香,香灰都已经好长了,还立在那里。
没过一会儿,我看到我点的那四柱香,香灰还没一厘米长的时候,就都掉了下来,然后几柱香不约而同的竟然灭了。
马兆伟尝尝的叹了一口气,又让潘鹏点了四柱香。我发现潘鹏的点的相跟马兆伟的差不多,香灰都是好长,还不倒。本来马兆伟还让王可点的,王可死活不点。
然后马兆伟对着我说:“香灰积的长,代表着你身上没有脏东西,四方神灵都会护着你。香灰积不长,说明身上有东西啊!而且你的香烧着烧着就灭了,真就跟你的生命火一样,燃着燃着,就到头了,走不下去了。”
虽然我对这些迷信的东西并不相信,但是马兆伟这神神叨叨的样子还真的唬住我了,弄的我浑身不自在。我就走出了房间,自己一个人到外面抽烟来了。里面潘鹏还在跟马兆伟谈些什么,估计是叙旧的多吧,因为我看到不一会儿王可出来了。
“还有烟么?”她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