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飞发现,这雪清河不但十分健谈,而且见识广博,谈吐之间给人一种从容大气的感觉,在闲聊过程中,他始终未曾提过招揽之类的话,这也让宁渊飞不禁松了一口气。
就在几人吃的酒足饭饱,准备离开之时,雪清河向着宁渊飞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递了过来,金牌样式简单,但其中却蕴含着一股特殊的能量气流,上面雕刻着一个天字。
“初次见面,时间紧迫为兄也没准备什么特殊的礼物,这块牌子你拿着,以后有什么事,尽可以拿着它到皇宫来找我。”
看着面前的金牌,宁渊飞犹豫了一下,目光余角扫了一下雪崩,只见雪崩表情不自然的措愣了一下,便恢复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见宁渊飞还在犹豫着,雪清河微微一笑道:“阿飞,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就拿着吧,这块牌子只是我的私人象征,并没有其他用途。”
听雪清河都这么说了,宁渊飞自然也不好拒绝,这才将沉甸甸的金牌拿起来,收入到自己的魂导器之中。
“那就谢过师兄啦……”
宁渊飞这话的意味很明显,我收这礼物是同门师兄赠送之物,可不是太子殿下送的,虽然人相同,意义却天差地别。
一个是私人关系,一个却带有政治意味。
雪清河表情呆滞了片刻,瞬间便回过味来,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人小鬼大,好,这就是师兄赠送给师弟的,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雪清河亲自将三人送到门口,宁渊飞三人告别雪清河后,便直奔学院而去。
看着宁渊飞三人渐渐远离的背影,雪清河突然对着空气低声道:“我要他的详细资料,越快越好。”
“是…”
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突然由雪清河身后传来,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随着声音消失,只见雪清河身后的空气突然扭曲了一下,便又归于平静。
雪清河似乎对于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默默的点点头,随后便恢复那种优雅的贵气,缓缓走出酒楼……
………………
来到这个世界,宁渊飞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借着雪崩的光,享受了一回皇子的待遇,四匹通体雪白的宝马拉着车,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
车内更是奢华无比,宽大的空间足以容纳五六个成年人,几张虎皮拼接成的地毯,踩上去柔软无比,鎏金的小柜子里还有几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果酒,一个单人床大小的床铺,上面盖着真丝布料,下面不知铺了什么,虽然马车飞驰,但坐在上面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
真不愧是皇子,在享受这方面他算是做到极致了,连马车都这么豪华。
天斗城虽然离学院不近,但有了这飞驰的马车,出了城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赶到了。
一路上虽然宁渊飞看出了雪崩有心事,那不自然的表情下,几次欲言又止的,但他却并没有多问,两个人保持现在的关系就很好,无关感情,只谈利益,这样相处起来更随意。
虽然对于雪崩,宁渊飞并没有什么忌惮之心,但帝王之家出来的人,还是不要深入了解的好。
辞别了雪崩,宁渊飞与独孤雁手牵着手,漫步在幽静的小路上,此时两人已经不需要再表达什么,独孤雁一句‘奴遂奔黄泉’宁渊飞已经深深感到了她的情义。
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变强的决心,无论未来发生什么,自己都要守护住这份真情。
天斗帝国,皇宫之中。
雪清河静静的坐在房间内,目光有些呆滞的凝视着前方,手中的茶水已经冷却多时,但他却浑然不知,仍旧缓缓的把玩着。
忽然双眼一凝,目光轻扫了窗外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指富有节奏的在桌子上轻敲了几下。
蓦然,眼前的空气瞬间诡异的抽搐了一下,一张纸凭空飘然落下。
雪清河伸手将纸接住,只见之上整整齐齐的写着一段话。
宁渊飞,男,九岁,魂力三十九级(未在武魂殿注册)。
孤儿,师傅,宁风致。
恋人,独孤雁。
自幼被七宝琉璃宗收养,由宁家村长大,六岁武魂觉醒后被剑斗罗尘心带入宗门内修炼,直至八岁出现在天斗学院。
武魂,乾坤环,魂技(乾坤变,束缚,瞬移)。
猜测:可能拥有魂骨一枚,魂骨技能铠化。
战绩:八岁三十一级,击败学院内天斗级学员首席,三十七级魂尊诺亚。
击败天至级学员首席,二十五级大魂师玉天恒。
战平四十五级魂宗徐娇娇。
暴揍帝国皇子雪崩(两次),经帝国太子雪清河调节后,握手言和。
随后消失一年(独孤雁几天后也离开学院,不知所踪),期间引起学院三位教委大怒,宁风致亲入学院解释后,不了了之。
一年之后再次出现(独孤雁一同出现),魂力暴增至三十九级,随后与二十九级大魂师玉天恒一战,尚无目击者,但其全身而退,玉天恒轻伤,预测,击败玉天恒。
雪清河目光扫过最后一个字后,微微抬起头,嘴脸不由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微笑,心里暗暗喃喃道。
“有意思……居然未在武魂殿注册过,八岁三十一级,那岂不是两年提升了二十一级,宁风致啊宁风致,你还真是小心翼翼,连我也被你蒙在鼓里,你在掩饰着什么?到底是两年提升了二十一级,还是两年提升了十一级?
好一个宁渊飞,好一个雏鹰论,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我还真想看看你成长起来会达到何种地步。”
“殿下,是否需要我出手?”
突兀的,尖锐声音再次出现,没有一丝感情,冰冷的仿佛机器般。
雪清河眉头一皱,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目光阴冷的瞥了一眼前方,嘴里缓缓的说出三个字。
“滚出去……”
随着雪清河声音响起,前方的空气突然抖动了一下,随即那尖锐的声音带着颤音低声道。
“属下该死……”
“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