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叶翔此人

  恢复了?

  释逸看着高老大笑靥如花,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高老大真的是将自己四人拉扯大的那个奇女子。

  这么多年她还能不了解叶翔是什么样的人么?

  要说向往自由,叶翔才是四人中欲望最强的那个,但无论救命之恩,还是养育之情,亦或是某种特殊的情感,孟星魂还是叶翔已经把命卖给了高老大。

  在孟星魂的脑海中,那个男人更厌恶杀人,加上最后一次执行任务,那个明明可以被他一刀杀死的目标,却反过来将他打败并深深的砍伤了他的手。

  那一刻起,叶翔就对自己进行了宣判。

  他再也无法拿起屠刀了。

  现在跟我说恢复,还想接任务杀人。

  高老大,你真的已经蒙蔽到这种地步了么?

  不过这也恰恰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叶翔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的异能一共触发了三次,而这三次异能触发后的画面都有一个共同点: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人,相同的时间。

  第一次,天亮不久,木屋里,高老大。

  第二次,夜深人静,客栈中,小何。

  第三次,晨起,山涧,小蝶。

  其中只有小蝶是因为他偷听了轮回者们的对话特意接触的,而剩下的两人都和自己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

  但在那之前他漏掉了一人。

  叶翔。

  四人中和他最亲密的大哥。

  但就是和他相遇的那一次,对方无论是措辞还是行为都和自己记忆中有些不符,并且如此重要的人第一次和自己相遇,脑海中却没有相应的画面生成。

  这么多次经历之后他只能归结于一个点:他们本该相遇的时间,地点被打乱了。

  释逸也不是没有从自己身上考虑这个问题,当日他从木屋离开,按剧情来说是欲火难消,因为习惯的力量,快活林就是他的唯一选择,那么出问题的就只有叶翔。

  叶翔出现在了他不该出现的地点,说了不会说的话。

  现在摆在孟星魂面前的问题就是,这个叶翔到底是和他没有冲突的演员还是和他敌对的破灭者了。

  “该如何分辨呢……”

  这是个问题。

  反正他是不会直不棱的去问对方身份的,不过在他心里有一个关系图,演员目标为轮回者,轮回者目标主线任务,破灭者目标为演员,而在这三方里选择余地最大的就是演员。

  想杀谁杀谁,只要在剧情没有被轮回者改动太大之前且符合人设,毕竟若是剧情被改的面目全非,剧情人物性情大变也在情理之中。

  其次就是轮回者,他们的主线任务包含的目标太多了,除了他们自己和所需要保护的人以外,其他不属于轮回者的角色都在其猎杀名单上。

  破灭者就有些惨了,理论上来说只能杀演员,轮回者应该和他们算一伙的不过轮回者肯定不知道有破灭者的存在,不然他们就会知道演员的存在,知道演员的存在那他们就不会那么心安理得的暴露身份。

  “或许破灭者不能杀轮回者,他们的第一目标始终是演员。”释逸思忖着,当然这只是猜测,在目前这个无法准确判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似乎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全部杀掉。

  叶翔嘛……

  往后放放,做个标记,此人——演员。

  咚咚。

  有人在敲门,这是高老大的私门,若没有重要的事,谁也不敢来敲门。

  高老大打开门上的小窗道:“什么事?”

  门外应声,“屠二爷想请你去酒喝。”

  “屠城?”

  门外人道:“是。”

  高老大慢慢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这就去。”

  她忽然转身凝视着孟星魂,问道:“你知不知道屠城是什么人?”

  孟星魂摇摇头。

  高者大虽然瞧着他,目中却带着深思的表情,随口道:“屠城表面上是个大商人,其实却是‘十二飞鹏帮’的坛主,也是万鹏王乎下的第一号打手。”

  “他就是屠大鹏?”孟星魂来了点兴趣。

  高老大道:“他就是。”

  她忽又问道:“你知不知道最近孙玉伯派律香川去找过万鹏王?”

  “不知道。”

  和他任务没有直接关系的事,他从不打听。

  高老大道:“律香川是孙玉伯重要的人,若不是为了重要的事,他绝不会轻易派他出去。”

  孟星魂点点头,他也感觉到律香川的确不可轻视,不光光那一手暗器。

  高老大面上忽然露出笑容,道:“孙玉伯若和万鹏王有了争执我们的事就有希望,屠城这次离开大鹏坛,说不定就是冲着孙玉伯来的。”

  她拉开门,匆匆走了出去,“我们再去打听打听你好在这里等着。”

  她的消息永远灵通,因为她打听消息的法的确很有效,虽然这个消息他并不怎么感兴趣。

  孟星魂却没有在这里等着,他也有事要去确认。

  一片林,一块青石,一地的酒坛。

  一个人,一把刀,寒光乍泄,快若惊雷。

  叶翔在林间翩若惊鸿,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这都不是一个心死的杀手。

  就像高老大说的一样,他复活了,就连地上的酒坛也不是那辣苦的浊酒。

  “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在练刀的叶翔突然停下,收刀入鞘看着孟星魂站的那棵树。

  “没多久。”

  一片落叶随风飘荡,从释逸眼前飞过,落叶之后的世界完全变了个模样。

  还是这片林,这块青石,地上的酒坛却还是那劣质的浊酒。

  而那个人也没有这么的活蹦乱跳,他就是懒洋洋的躺在树下的草地上,说不出的放松。

  在这个世界里,他问了自己一些事,关于自由;他告诉了自己一些事,关于韩棠;他警告了自己一些事,忘掉老伯。

  每一件事都和自己切身相关,甚至告诉了自己许多不曾注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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