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跟她们说,明天再买给她们,叫她们多吃点饭少吃点零食。
父亲明明那么爱母亲,他怎么会把母亲锁起来,他怎么做得出来?
慕染缄默不言,对于她的追问,她心情很复杂。
她根本没想过,有一天会让自己的孩子看到,不管怎么样只要慕诺·沉零回来,她就一定会原谅他,但并不能让孩子知道,她怕她们会怪他。
她希望他们一家五口幸幸福福的。
尤微澜见自己母亲不说话,又开口再问一遍:“他为什么要把你锁起来,能不能解开这条铁链?”
什么原因想了又想,突兀,激起她脑海中,关于妹妹的事情。
席羽枫把念念关起来,哪里都不准她去……她也说过不怪他。
原来念念真的很像母亲,真的是她们三个最像母亲的一个。
母亲仍然没有出声,只见她垂眸,眼睛黯然失色。
尤微澜主动转移话题,不想难为母亲告诉她,她是她的女儿,她的事不应该问到底,就像她不会干涉她的事一样,理解也许很难,但不能非要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在别人身上。
理解的话,如果能支持就支持,不能支持就沉默,只要他她不是做不该做的事就好。
“妈咪,小千和念念都挺好的。”
她也只能这样跟母亲说,报喜不报忧,不能让她优心。
慕染笑了笑,“那就好,没事平平安安就好。”
她挺难过的,以前想到的未来,都是一家五口幸幸福福的,没想过自己会一个人待在这里,一待就是一个世纪多。
尤微澜跟母亲聊了好久,看她画的画,准备离开前还拿了几张画。
她自然不会告诉母亲,小千被关起来了,念念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因为不好的不能让她知道。
她有说想办法,把铁链打开,但被她拒绝了。
下去一楼,尤微澜看到那两个人就问:“你们知道小千被关起来的事吗,有没有告诉我妈咪?”
这些事都不能让母亲知道,她不愿意解开铁链她不勉强,她一心想等父亲回来再解开,勉强又有什么用。
她们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不会告诉夫人,一切不好的事情。”
尤微澜和戴面具的女人,回到曙光街六号与五号中间那条小巷里面。
她开口向那个戴面具的女人打听,关于母亲被锁在这里的事,“我妈咪为什么被锁在那里,我爸为什么要把她锁起来?你是我爸的属下,应该知道他以前很爱我妈咪吧,他那么爱我妈咪为什么要锁她?”
她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她的眼睛太平静了,从眼中看不出什么,因为她戴着面具,所以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能等待她的回答。
不知为何,戴面具的女人陷入沉默,好久都没出声。
尤微澜见她那么久不说话,正准备再次开口问话,蓦地,听闻她叹了一口气,“唉~”
叹气过后,戴面具的女人终于要回答她:“确实很爱吧,主上对夫人真的很好,当初因为夫人怀孕,在其他大陆身体不适,他选择了回到这里来。回来了,那慕诺家的事他都得管,我老公是他内务属下,还有一个外务属下叫影,我老公是他去哪都会跟随的,所以知道的也特别多。
主上不是还想管慕诺家的事,但他是独生子,他一回来长老们就把事丢给他了,他对夫人有多好都是众所皆知的。为什么把夫人锁起来,我也不太能理解,他那么爱夫人说锁就锁……
锁的时候主上还在呢,我问我老公,他说主上还没经历冼礼,主上感觉到自己随时可能因为冼礼,不知道到哪里去,多久能回来他并不能保证。
我老公对主上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猜测锁夫人的原因是,主上害怕自己回来,夫人可能就喜欢别人了。
我老公是主上内务属下,对主上的了解,比夫人对主上的了解还要了解。夫人也未必知道,主上为什么锁她,毕竟夫人和主上在一起后,一直以来身边除了我们这些跟随的属下,根本没有其他人,异性朋友更不可能有。
以夫人的姿色,能使挺多人一见钟情的,异性朋友如果有的话,也会被主上掐掉,跟在主上身边亲近的属下都知道,主上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夫人不会交异性朋友,又一直跟在主上身边,所以她一直都是自由的。对于跟在主上身边亲近的属下来说,主上把夫人锁起来是可以理解的,这事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而对于我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说,根本不能理解主上为什么这么做。
主上疯夫人也疯,非要等主上回来,不然她也不用一直锁在那里,作为属下的看着都不忍心。其实我希望二公主能劝夫人,让把铁链解开,都等一个世纪多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听完她的话,尤微澜陷入沉思,她曾经希望妹妹遇到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现在看来妹妹的确遇到了。
呵,她的希望成真了,好像有点可笑,遇到了,只不过妹妹性格上和母亲有区别,她有自己的圈子,不是身边只有席羽枫。
原来是因为,母亲身边只有父亲所以没有被关禁闭,而妹妹身边有好多人所以被席羽枫囚禁,真的真的好像!
在知道今天这事前,父亲很爱母亲的事,一直以来让她感到骄傲,她会感叹父母的爱情真好,使她特别开心。
可现在她却开心不起来,一想到被锁起来的母亲,一想到遇到席羽枫的妹妹,她就开心不起来。
尤微澜眼泪一直在眼睛里面打转,掐一下自己说:“我劝不了,我是她女儿,不是管她的人。那怕我不是她女儿,是她母亲都管不着,劝不了就是劝不了,说什么都不管用。你应该知道,我妈咪当初为了和我爸在一起,跟家里人都闹翻了吧,所以如果不是她自己想,根本劝不动她。”
她何德何能劝一个固执的人,做她不愿意的事,她自己也很固执,一样没人能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