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其实没什么新鲜的,无非就是一群无聊的人在一起探讨着无聊的话题罢了。也是,都是一些在校的学生,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大新闻呢?所能讨论的也无非就是哪个女孩子更加漂亮,谁跟谁突然之间就好上了的八卦。
只不过与上一世不同的是,这一次赫敏的舞伴是杜腾而不是克鲁姆,所以罗恩也不好胡乱的发脾气,也就没有了三人组之间的小摩擦,算是一种改变。舞会还没结束的时候杜腾和赫敏就不见了,至于说两人去做了什么,傻子都能猜出来……当然了,单纯如哈利和罗恩是猜不出来的。
……
圣诞节之后,三强争霸赛的第二个项目很快就要开始了。
勇士们的任务是从金蛋中寻找到线索,但金蛋只要一打开就会发出超级刺耳的声音,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但方法总是有的,杜腾记得很清楚,原著中哈利他们是怎么打开金蛋的。
他当然不需要那么麻烦,还要跑到洗澡堂里去,他只是在半空中召唤出了一个水球,然后把金蛋丢了进去,被打开的金蛋里有一些古怪的声音在齐声合唱:
寻找我们吧,在我们声音响起的地方,
我们在地面上无法歌唱。
当你搜寻时,请仔细思量:
我们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宝贝。
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过了一小时便希望全无,
它已彻底消逝,永不出现。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去霍格沃茨的湖里,在人鱼的领地,寻找自己最心爱的宝物。至于说宝物的身份,基本上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无非就是对大家非常重要的那个人。
……
而在等待比赛继续的这段日里,还发生了一些事,那就是海格旷工了。他向马克西姆夫人表白,结果因为言语不慎得罪了对方,同时又被某些不良媒体披露了自己的身份,结果他自卑之下将自己关在了小屋里,谁都不见,还是格拉普兰教授帮他顶了好几天的班。
最终还是哈利他们过去安慰他,才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在第二项比赛的前一天,重新回到了课堂上,把格拉普兰教授关于独角兽的课继续上了下去。结果证明,海格对独角兽的了解并不比他对巨怪的了解少,不过,他显然觉得独角兽没有撩牙是一件令人失望的事。
今天,他居然抓到了两只独角兽崽。小崽与成年的独角兽不同,它们是纯金色的。帕瓦蒂和拉文德一看见它们,就高兴得发了狂似的,就连潘西·帕金森也不得不拼命掩饰自己,以免暴露自己是多么喜欢它们。
“小崽比成年的容易发现,”海格对全班同学说,“它们两岁左右变成银色,大约四岁的时候出角。直到成年后才会变成纯白色,那大约是在七岁左右。它们小的时候比较相处,对男孩子不怎么反感……过来,靠近一点儿,你们如果愿意,可以拍拍它们,把这些方糖给它们吃几块……”
“你没事吧,哈利?”海格趁大家都聚拢在独角兽小崽周围时,踱到一边,低声问道。
“没事。”哈利说。
“有点儿紧张,是吗?”海格说。
“有点儿吧。”哈利说。
“哈利,”海格说着,用粗重的手拍拍他的肩膀,压得哈利的膝盖直打弯,“在你对付那只树蜂前,我确实替你担心过,但我现在知道了,只要你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了。你肯定会成功的。线索解出来了吗?”
哈利点了点头,但他尽管在点头,内心却产生了一种荒唐的冲动,想坦白承认自己不知道怎样在湖底下存活一个小时。他抬头望着海格——也许海格有时候必须钻进水底,去对付湖里的动物?因为场地上的其他东西都是他照料的——
“你会赢的,”海格嗓音粗粗地说,又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哈利觉得自己往松软的泥地里陷了两英寸,“我知道。我能够感觉到。你一定会赢的,哈利!”
哈利不忍心抹去海格脸上喜悦的充满信心的笑容。他假装自己对小独角兽很感兴趣,勉强对海格笑了笑,就走上前,和同学们一起去抚爱两个小崽了。
杜腾站在一边,看着哈利的背影,然后拍了拍海格的手臂。
“放心吧,哈利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不会被淘汰的。”
“嗯,我知道。”
海格笑着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一大早,杜腾就来到了比赛场,也就是霍格沃茨的湖边。
去年十一月围着火龙场的那些座位,现在一层层地排在了湖对岸,已经是座无虚席,并在下面的湖里映出倒影。杜腾来得比较晚,等他到了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全都就位了,只剩下一个哈利。其他人有些紧张,有的人还有些着急,看台上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也频频望向城堡,因为哈利还没来。
不过和原著中一样,他终究不会错过这一场比赛。过了一会而,哈利在远处出现了,他拼命蹦跑着,绕过湖,朝裁判们跑来,裁判坐在水边另外一张铺着金黄色桌布的桌子旁。塞德里克、芙蓉和克鲁姆等七个勇士还有杜腾,一共八个人,都站在裁判桌旁,望着哈利全速向他们奔来。
“我……我来了……”哈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在泥地里一滑,停住了脚步,不小心把芙蓉的长袍溅脏了。
“你上哪儿去了?”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不满地说,“比赛项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哈利转过头。珀西·韦斯莱坐在裁判桌旁——克劳奇先生又没能来。
“好了,好了,珀西!”卢多·巴格曼说。他看到哈利,似乎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让他喘口气吧!”
邓布利多朝哈利微笑着,但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却似乎很不高兴看见他……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看,他们显然以为他不会露面了。
哈利弯下腰,用手扶着膝盖,大口地喘着气。他胸腹一侧突然剧痛难忍,就好像一把刀子插进了他的肋骨间,可是来不及缓解这种疼痛了。卢多·巴格曼已经来到勇士们中间,吩咐他们在岸边一字排开,每人间隔十英尺。哈利排在最后一个,紧挨着杜腾。杜腾握着魔杖,已经做好了准备。
“怎么样,哈利?”巴格曼领着哈利又往前走了几步,小声问道,“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知道。”哈利喘着气说,一边按摩着肋骨。
巴格曼用力捏了一下哈利的肩膀,返身回到了裁判桌旁。他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就像在世界杯赛上那样,说了句:“声音洪亮!”于是他的声音就像雷鸣一样,掠过暗黑色的湖面传到看台上。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
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回响。
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哈利没有观望其他勇士在做什么,他只顾三下两下脱掉鞋袜,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把鳃囊草,塞进嘴里,然后蹚水走进湖里。
真冷啊,他觉得双腿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像着了火一样。他越往前走,湖水越深,湿透的长袍重重地往下坠着。现在湖水已经没过膝盖,两只迅速麻木的脚踩在泥沙和光溜溜、黏糊糊的石子上,不停地打滑。他飞快地使劲嚼着鳃囊草,那感觉不太好,韧韧的、滑腻腻的,像章鱼的触手。他在齐腰深的水里停住脚步,把鳃囊草咽了下去,等待奇迹发生。
他听见观众席上传来笑声,知道自己一定显得很蠢,就这样走进湖里,没有表现出任何魔法本领。下半身已经浸在寒冷刺骨的湖水里,一股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地吹动着他的头发,他剧烈地颤抖起来。他身体没有沾水的部分起满了鸡皮疙瘩,他故意不去看观众。
笑声更响了,其中还夹杂着斯莱特林们的嘘声尖叫和嘲笑……
接着,很突然地,哈利觉得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枕头压住了他的嘴和鼻子。他一吸气,只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他肺里空空的,脖子两侧突然一阵刀割般的剧痛——
哈利赶紧用两手抓住喉咙,摸到耳朵下面有两道狭长的裂缝,在寒冷的空气里一开一合——他有鳃了!他没有犹豫,采取了惟一合理的举动——一头钻进了水里。
吸进第一口冰冷的湖水,就像获得了生命所需的氧气。他的脑袋不再天旋地转。他又使劲吸了一口湖水,感觉到水从他的鳃里顺畅地流过,把氧气输送进他的大脑。他把双手伸到面前,仔细打量着。它们在水下显得有些发绿,样子怪可怕的,而且手指间有蹼相连。他转过头去看自己光裸的脚——脚变长了,脚趾间也有蹼相连,就好像他的脚突然变成了鸭蹼。
这就是腮囊草的能力,能够让一个人变得如同一条鱼一样,能够轻易的在水中存活。
水不再冰冷刺骨了,相反,他觉得很凉爽,很舒服,身体也变得非常轻盈。他咧嘴大笑,嘴里喷出一连串的泡泡,然后翻了一个身,朝湖底深处扎下去。
他在一片黑乎乎、朦朦胧胧的奇异景色中游来游去,耳边一片寂静。他只能看见方圆十英尺内的情景,因此他在水里每划行一下,就有崭新的景色从前面的黑暗中突然浮现:波动、缠结的黑色水草构成的丛林,散落着闪闪发亮的小石子的宽阔平整的泥沙。他越游越深,朝着湖中央前进。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穿透灰亮的、诡谲的湖水,望着远处的黑影,那里的湖水是阴暗朦胧的。
小鱼儿轻捷地游过他身边,像一支支银色的飞镖。有一两次,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大家伙正在前面移动,但等游近了一看,才发现那不过是一根黑乎乎的大木头,或是一团茂密纠结的水草。看不见其他勇士、人鱼和罗恩——谢天谢地,也没有看见巨乌贼。
他使劲往远处看,前面是一片碧绿的水草,有两英尺深,真像一片十分茂密的草坪。哈利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前面,竭力辨认阴影中的形体……就在这时,没有一点儿防备地,他的脚踝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了。
哈利扭动着转过身体,看见了一个格林迪洛——一个头上长角的水怪,从水草中探出身体,长长的指甲紧紧抓住哈利的腿,嘴里露出尖尖的长牙——哈利赶紧把带蹼的手伸进长袍,摸他的魔杖。可是他刚抓到魔杖,又有两个格林迪洛从水草里钻了出来,抓住哈利的长袍,拼命把他往下面拉。
“力松劲泄!”哈利喊道,可是并没有发出声音……一个大水泡从嘴里冒了出来,他的魔杖没有朝格林迪洛喷出火花,而似乎用一道沸腾的水柱射向它们,只见它们身上被水柱击中的地方,绿色的皮肤顿时变得通红。哈利把脚从格林迪洛的纠缠中挣脱出来,奋力向前游去,不时地又朝身后放出一些滚热的水柱。偶尔,他感到一个格林迪洛又抓住了他的脚,便用力地把它踢走。最后他觉得自己的脚碰到了一个带角的脑袋,低头一看,一个被踢昏了的格林迪洛两眼发直,顺水漂去,它的同伴朝哈利挥了挥拳头,隐到水草中去了。
哈利放慢速度,把魔杖塞回长袍里,环顾着四周,仔细倾听着。他在水里转了一圈,只感到寂静压迫着他的耳膜。他知道自己一定在很深的湖底了,但是周围除了水草,没有任何活动的东西。
正在他翻来覆去看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周围的水流猛烈翻滚起来,他连忙远处游去,等水流平静下来,他才回头看去,然后,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就在他的身边,大约二十多米之外,海水被人用强大的魔力分开了。
水流的断面有明显的魔力涌动的痕迹,而整个湖,上百米的深度,无穷无尽的海水,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分开了一条通道,而在通道内,还有水流铸造而成的台阶。杜腾就那么面带微笑,踩着台阶,一步步的往下走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