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问题,忙站在他们两个中间,“你们就别吵了,婉婉姑娘,你已经在这里住这么久了,难道说你就真的喜欢这里吗?这里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别墅,可能还是你的意识怎么……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他看向上官,“你们不是总是喜欢说,脑电波啊,意识啊,影响之类的。我的意思就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没准就是婉婉姑娘你想出来的,所以,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想让他们看到什么,他们就可以看到什么。你是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上官萼忽然觉得霍海乔分析的挺是那个意思的,不过嘛,这说法也太奇怪了,婉婉一个丝毫不懂法术的人,竟然能够创造出一个空间,逗着完哪?
不过顺着他的话说,说不定有不一样的效果。上官萼明知道霍海乔就是乱说一通,还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我觉得霍海乔说的很有道理。不管这里是不是你创造出来的,你和它都有一种共通的气息了。你在这里这么久,除了有人进来的时候,你才能够到院子里转一圈,还要尽快回来,你难道不觉得闷吗?”
婉婉垂下眼眸,露出几分凄凉之色。
“如果可以好好的活,谁愿意躲呢,我又怎么会这样死掉。我不想死,也不该死。”
正文第200章荒宅(38)
“可是……”霍海乔为难地说,“你都已经这样了,而且,你要清楚啊。你生活的年代是民国,你就看刚进来的几个人。他们进来、有多久了?”
上官萼看着婉婉说:“这里的时间,我不清楚,我看你这里也没有办法计算时间,连太阳和月亮都没有,但是在正常的时间轨迹里,他们已经昏迷了大半年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到这里半年多了,其中有两个人死了。婉婉,不过是半年,已经有两个人死去了。更何况,你……你的身体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没了。”
“所以,我如果离开这里,就一定是死了,是吗?”
上官萼忽然有点不忍心了,但是她还是叹口气,无奈的给她解释说:“婉婉,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你,其实已经死了。你要是在正常世界里这么多年,你现在就叫做鬼。不过在这里,你得叫做魂。”
婉婉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思忖着,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着她,说:“上官姑娘,你说的这些,是想告诉我,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所以,是不是消失也没有关系了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其实你该去的地方是地府,在那里,你会觉得比这里更舒服。”
上官萼虽然有点佑骗他的意思,但是说起来去地府,对婉婉来说,总是要比在这里虚无的地方带着要好得多的。不管这里是怎么形成的,没有人能够确定它可以一直在,而且,这里的存在,对于现实的空间,是有影响的。
如果婉婉姑娘有一天变成了厉鬼,那么就更加的糟糕了。
婉婉现在看起来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上官萼也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离开这里,而且,要带着先前进来这里的房地产公司的人,一起出去。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是猪猪救的我。它发现的这里,为了救我,让我躲到这里来。我很感谢它,但是从头至尾,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婉婉忽然轻轻的开了口,看着不远处的眼神有些落寞,“我只知道,我再也走不出去了。不过有一点好,就是再也不用面对那些可怕的东西了。而且,猪猪会来陪我。”
上官萼说:“你说的猪猪,是谁啊?”
婉婉笑了,“我生前是个大家小姐,而我的丈夫,是一个屠夫。那天,我看到他要宰杀的一只小猪,很可怜,它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那样子好像知道我在同情它一样,这样有灵性的东西,如果伤害了,是会有报应的。所以,我想阻止我丈夫。”
“那个,我能说句题外话吗?”霍海乔疑惑的抓抓头发,说,“既然你是大家小姐,怎么会和一个屠夫在一起呢?”
婉婉的笑容多了几分苦涩,更加难过地说:“其实他的本职工作,是医生。可是在私下的时候,他又是屠夫。他说,通过动物,他可以做一些必要的医学研究。可是在我看来,那些画面,太过恐怖。”
正文第201章荒宅(39)
婉婉抬眸看着霍海乔,那样子,让人觉得有些后脊发凉。
“我救了那只小猪,但是当时,让他发现了。”
“你丈夫?”上官萼问。
婉婉点头,说:“对,我丈夫,当时那个人,还是我的丈夫,曾经对我闻声细语的丈夫。”
婉婉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孩儿,上过洋学堂,喜欢西式的衣服和建筑,而她的丈夫也是一个从西方留学归来的博士。
那时候他们两个在一起,受到了无数人的祝福,而她自然也是人人艳羡的女人。
可是谁都不知道,她的丈夫有着另一面,血星的一面,让她市场心惊胆战。
他喜欢做研究,她是知道的,所以一开始发现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可是后来,她意外的撞见他残忍的杀害小动作时狰狞而满足的表情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他或许不是痴迷于研究,而是疯狂的喜欢上了一种感觉,那就是残忍的抛开小动物的身体,用刀子割裂他们,然后欣赏着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血型的味道。
“冬奇,你看,这只小猪好像要哭了,眼睛里都有了眼泪了,你就放了它吧。”婉婉平日里是不会来这里的,可是每次要经过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走近,听里面的动静。
这一次,门开着,她路边便惊讶的看到丈夫用力的按着一只小猪。小猪被完全的束缚着,连叫都叫不了,只是哼哼着发出一点恐惧的声音,而她的丈夫一只手就用力的压在它的脊背上。
“冬奇,你放过它吧!”婉婉祈求着丈夫。
丈夫看向她,笑容冰冷的犹如深海的冰川。
“你又不是不吃猪rou,干嘛连一直猪都要救啊?出去吧。”丈夫看向手术台上的小家伙,发出痴狂的笑声,“它临死前还有你来帮它求情,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换做是你,要死了,根本就没有人会关心。”
婉婉被丈夫这个样子吓了一跳,眼睛惊骇的看向那只小猪。“不是啊,你看,它真的在哭!”
“哭?”丈夫说,“我有白老鼠做实验的时候,叫声有多惨烈你知道吗?可是又怎么样?如果不是用他们来做实验,你以为我们的那么多病是怎么治好的?”
婉婉说不出话来,但始终不忍心就这么丢下那只小猪不管。
“这样好不好,你先留它一晚上,你看,它真的哭了,或许,或许只是一个巧合,但是这真的太可怕了。”
“你就当时为了我,好不好?算是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