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轻笑了一下,淡淡开口:“你拦着我追段无了。”
语言直白,直击痛点。
段无脸持续发红,抿着唇不说话。
“森哥说你逐渐昏君,我还不信,想就你这么热爱事业的人,那是万万不可能。”凌嘉木呸了一口,“看错你了,老畜生。”
凌君寒欣然接受这个称呼,嗯了一声,“没有别的事儿,就赶紧滚,我还要忙别的。”
“你忙什么?”凌嘉木茫然了一秒,“哦对,这两天报告我你带过来了,你记得批阅。”
凌君寒没理他,只是抬手揉了揉段无软软的头发,“忙上课啊,这两天都没空,旷课好几天了。”
凌嘉木:“.....”
“还不走,距离下班,你的时间只剩下....七个小时零二十三分钟。”凌君寒看了眼腕表,无情提醒。
凌嘉木勾起沙发上的套,一口闷气没地儿发,“行,算你狠,我走了。”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凌君寒笑意简直掩盖不住。
段无伸手推了一把他的胳膊,吐槽道:“我觉得,你对你弟弟一点儿都不好。”
“怎么,想替他抱不平?”凌君寒侧过头看他。
“嗯,看起来好可怜,那么多工作,做得完么?”段无皱了皱眉,小声bībī。
凌君寒沉思了秒,“那我天天加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疼我?”
段无不说话,找不到理由反驳。
“我加班是应该的,凌嘉木就可怜,段无,我发现你也挺双标。”凌君寒撑头,佯装可怜,“没心没肺,还没人性,仗我喜欢你,使劲儿欺负我。”
越说越上头,逐渐离谱。
段无撇了撇唇,找补道:“你加班,我也、我也疼你嘛。”
“是吗?那你怎么疼?”凌君寒饶有兴致的问。
段无被问得卡了壳,结结巴巴回:“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上课还要你来教。”
凌君寒若有所思,“什么都不会,那就卖身吧?看在你未成年的份上,就像昨晚那样,坐个大腿就行。”
一边说,一边往大腿上拍了两下,表情认真。
段无实在是招架不住,眨了眨眼,求饶道:“我们还是去上课吧。”
“哦,坐腿上上课,没看出来,你玩得这么花哨。”凌君寒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段无弹跳起身,落荒而逃。
开窍后的段无,真是越来越好调戏了。
凌君寒chuī了声口哨,收起桌面上的文件,慢吞吞地跟上楼进了书房。
他把文件叠成一摞放在一边,随手拿了两本教材摊开,往转椅上一坐,拍了拍腿,命令道:“坐过来。”
“这不好吧....”段无站在书桌前面,跟罚站的学生似的。
他垂眼盯着紧绷的大腿,想到早上描述的醉酒场景,很是害臊。
凌君寒面无表情说:“刚刚不是说了要疼我么?你看,我一边得跟你上课,一边还得看报告,多累。坐个腿而已,我又不对你gān什么。”
“.....”段无拳头捏紧,恨自己嘴巴不听使唤,被逗得无反击。
“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凌君寒掀起眼皮,仔细观察他的表情,“难不成,你这是在害羞?”
段无抬起头,条件反she的反驳,“我才没害羞,坐就坐。”
他一脸英勇就义般的表情,用力推开转椅,朝腿上坐上去,“可以了吧。”
凌君寒轻轻挑了一下眉,激将法,真是永远的。
他一手松松揽着人,一手翻开书本,接着之前的内容开始讲课。
段无手肘撑桌面,从后背绷紧到缓慢放松。
好像真的只是坐,这人动作规矩,半点儿过分的举动都没有。
他微微松了口气,开始认真听课。
自从上次去过一趟军队之后,好像对于战略性上的东西就有了实。
包括战斗技巧和对战方式,以前作为老虎学到的只是皮毛。
但现在结合理论,好像曾经那些野路子的招式瞬间融会贯通。
如果能变回白虎.....段无非常有信心,能够做得比以前更好。
算算时间,应该快变回去了。
现在一个问题横在面前,如果变回白虎,他还会想要变回来吗?
作为动物的时候,他的理解能力远远不如现在。
觉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输入,才有机会跟凌君寒上战场。
很是纠结。
“走神了,想什么?”凌君寒敲了一下他的头。
段无回,手肘搁在桌面上,拿笔在书上做笔记,“没有,你继续。”
凌君寒垂眼瞥见认真做笔记的小朋友,微微扬了扬嘴角。
他抬手圈住人,用笔在上面划线,“这些都是重点,我要抽查的。”
“嗯,还有呢?”段无问。
凌君寒下巴抵在肩头上,捏着笔帮他划线,“还有这个部分,虽然我们没有期末考试,但我会你出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