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凌嘉木想着都是男的,好像特地说这事儿,是挺矫情。
“算了,你接着说吧。”
“你要是哪里没听懂,就直接说。”孟与森抬头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脾气挺冲的,头发倒是挺软,比他家狗摸着舒服。
凌嘉木有些害臊地嗯了一声,自从读了初中,好像就没人再摸过他的头。
他梗着脖子等那只手从脑袋上下去,才慢吞吞解着解题。
孟与森耐性极好,在自习室盯着他做了仨小时作业,终于写完。
凌嘉木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说:“我这是头一回做这么快,感谢有你。”
“快么?”都坐了一下午,屁股都麻了。
孟与森哑然失笑,“我觉得,你应该试着去理解思路,而不是背题。”
自己艰难维持前十的笨蛋办法被瞬间戳穿,凌嘉木泄气道:“可是我脑子转得慢,只能靠背。”
孟与森有些怜悯的看着他,又有些同情,感觉怪可怜的。
他帮人把练习册合上,“跟我回家,我把以前的笔记都送你。”
“真的?”
“嗯,只要你叫我森哥。”
凌嘉木此刻哪儿还记得之前的别扭,什么要与人保持距离更是抛到了脑后。
兴奋上头,手臂一伸,就抱着人疯狂摇晃,“森哥,你就是我亲哥!”
孟与森这么随口一说,就莫名其妙多了个弟弟。
凌嘉木好像吃准了他嘴硬心软的脾性,逮住机会就粘着人不放。
以前不肯叫,现在倒是一口一个森哥,配合着那双狗狗眼,任谁都招架不住。
凌嘉木靠着那几本重点秘籍,期末考试成绩出来,破天荒拿了一回年级第一。
他拿着成绩单跑到孟与森家找人,恨不得立刻炫耀。
等了好一会儿,孟与森才裹着睡袍出来,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
看见来人,他侧身放人进来,慢吞吞问:“你跑什么?喘成这样。”
旁边的大白狗在地上睡成死猪,一动不动。
“我得第一了!702分!真的!”凌嘉木绕开那狗,炫耀似的把那张打出来的成绩单展开,指着上面的排名说:“看,没骗你!”
“知道了知道了,好吵。”孟与森找了张湿毛巾擦头发,等到水珠擦gān,他才说:“刚出成绩,我就帮你查了。”
凌嘉木还沉浸在喜悦里,脸颊红彤彤的,“啊,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自己不也会查,我知道结果就行了。”孟与森敞着睡袍坐着沙发上,动作很是放dàng不羁。
凌嘉木噢了一声,觉得自己的高兴好像显得有些大惊小怪。
他在沙发另一边坐下,上下打量着人,“你期末成绩出来了么?超过我哥了没?”
“没,还是并列。”孟与森无所谓地点了根烟,淡淡吐出一口烟雾,“我对超过他没什么执念。”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含糊出声,“桌上的礼物是送你的,奖励你期末考得好。”
凌嘉木眨了眨眼,一把拖过礼物盒拆开,里面躺着一整套军式长枪。
他爱不释手地摸着枪杆,有些新奇,又有些发怯,“我哥不让我玩这个…….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问你喜欢么?”
“喜欢,特别喜欢。”
“喜欢就成。”孟与森笑着把烟掐灭,解释说:“上周就买了,你哥不让,就避着他偷偷玩儿不就行了。”
凌嘉木啊了一声,表情仍然保持着亢奋,“你就这么笃定我能考好?”
“嗯,用了我的笔记还考不好,那真成傻子了。”孟与森弯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因为动作,浴袍的带子缓慢散开,浴袍一下子敞开了个gān净。
凌嘉木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听见对面平稳的心跳声。
视线下移,八块整齐的腹肌漂亮排列着,以及黑色的内裤。
“……..你把衣服穿好。”凌嘉木扯过他的浴袍带子,把人紧紧勒住。
孟与森差点儿被这一下送人,岔气咳嗽说:“都是男的,你没见过?”
凌嘉木也觉得奇怪,明明他哥也经常这样游泳回来在面前晃来晃去,他看着就跟看块儿猪肉似的。
但孟与森不同,往眼前一晃,就觉得让人害臊。
可能,到底不是亲哥。
“反正,你先穿好,然后教我玩枪。”凌嘉木努了努嘴,把最长的一把长枪从盒子里拿出来,四处乱晃着瞄准。
孟与森压住枪杆,提醒道:“别乱瞄,虽然是假的,打人还是很疼。”
他起身重新系好浴袍带子,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立在正前方。
双臂伸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掌心叠在一起端稳枪杆,“三点一线,闭眼标准,对准白墙,就可以she击。”
“你怎么什么都会?听我哥说,你以后想走研究路线,不打算从军?”凌嘉木一边艰难瞄准,一边随口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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