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乔柿想要抓住毛巾自己擦。
祖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事，我来比较方便。”
乔柿没有拉扯，任由祖宗伺候她，闲聊道：“你听谁说的？”
在乔柿的印象当中，祖宗几乎不和别人交流。
按照祖宗所说，他是在遇到她以后才拥有记忆，那也不可能知道湿发头痛这种事。
祖宗细心地擦着头发，“他们聊天的时候听到的。”
也就是说，有时候祖宗看似面无表情，但事实上耳朵早已悄悄竖起，偷听别人的谈话。
还挺有反差萌的。
擦干头发后，祖宗也去冲了一把澡。
出来后，他顶着一头黑色的湿发站在床边，双眼黑亮地盯着乔柿。
乔柿掀起眸子看他，“怎么了？”
祖宗把干毛巾递出去，俊美的脸上神情冷漠，又透着呆萌，“帮我擦头发。”
乔柿：“……”
好家伙，原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擦头发也是要交换的。
·
即便乔柿再三拒绝，祖宗还是挤到了她的床上。
这几天晚上他们都在一个床上睡。
乔柿知道，祖宗只是因为他还是狼形态的时候，和她睡习惯了，没有别的意思。
于是便无奈接受。
另一张床纹丝未动，干净整洁。
半夜，轻微的声响令祖宗瞬间睁眼，一抹深绿的幽光在他眸底闪现。
祖宗轻轻地转头去看。
只见另一张床上，熄灯前还是什么都没有。
但是现在，已经陆陆续续爬上了好几个玩偶。
这些玩偶外表毛绒可爱，但是它们的手里都攥着一把小刀。
祖宗想到乔柿给他说的故事。
还想到在知宅第一个夜晚的时候，纸人发出声音差点把乔柿吵醒的事情。
祖宗低眸看了一眼怀中的乔柿。
此时的乔柿睡得香甜，一点儿也没听到异响。
祖宗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光脚走到另一张床边，森寒黑眸注视着这群手攥小刀的玩偶。
一旦被人注视，这些玩偶就跟普通的玩偶没什么两样。
它们可可爱爱地坐在床上卖萌，试图用外表迷惑玩家。
但是祖宗完全免疫。
祖宗把玩偶们一个个抓起来，抽出它们手中攥着的小刀。
祖宗用小刀刺进它们的心脏位置，把它们钉在墙上。
很快，房间里的所有玩偶都被祖宗凶残地钉在了墙上。
一个接着一个，列列排排。
看着颇有种午门斩首示众的既视感。
做完这些后，祖宗的深黑眼眸，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那两个从知宅跟过来的纸人。
这两个纸人一动不动，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
它们从乔柿和祖宗进门开始就没出什么幺蛾子，老实得很。
祖宗收回视线，回到床上重新躺下来。
见祖宗闭上眼睛，两个纸人好像歪了歪头，去看被钉在墙上的一排排玩偶。
细微的纸摩擦声音，短暂地响起。
仿佛两个纸人在幸灾乐祸。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乔柿脸上。
乔柿的眉毛动了动，睡眼惺忪地醒来。
她一醒来就看见钉在墙上的一群玩偶。
乔柿一动，祖宗也就醒了。
乔柿迎上他漆黑眼眸，“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