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好精致好漂亮。请问这些都是你自己制作的吗？”女导师非常捧场地问。
人偶师的微笑好像多了些自豪的神色。
他微昂着脑袋，“是的。既然你们来到了玩偶馆，而且似乎都很喜欢我的人偶。
那在我组装人偶以后，我也会给机会，让你们享受一次组装人偶的绝妙乐趣。”
虽然大家都不想享受“绝妙乐趣”，但他们知道，这肯定就和体验剪纸一样。
是逃不掉的、必须经历的剧情。
人偶师蹲在地上，以深红地面为背景，将零碎的器官拼接起来。
没过一会儿，一个生动形象的人偶便被拼了出来。
人偶闭着眼睛躺在地上，除了没有呼吸外，简直和活人没什么两样。
人偶师勾了一下透明的线，人偶的眼睛睁开，露出两个黑洞洞的洞口。
“就剩下眼睛没有装了，有人愿意尝试一下吗？”
人偶师把两个黑漆漆的眼珠子放在手心，鼓励般地对众人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吱声。
于欣蕾更加抱紧了纪年的胳膊，她是真心实意地害怕。
纪年瞥了她一眼，眼中的嫌恶一闪而过。
为了不被其他人盯着，纪年和于欣蕾是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而于欣蕾因为害怕，不仅抱着纪年的胳膊，还躲在纪年的身后。
她只从纪年的肩膀处露出一双眼睛，去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纪年真是受够了于欣蕾。
他看出来于欣蕾的表现就是个绿茶婊。
他真是恨自己，之前为什么要去招惹于欣蕾。
人偶师的问话久久无人应答。
但人偶师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我来。”乔柿朝人偶师的方向迈了一步。
人偶师的微笑凝固。
乔柿捏住那两个假眼珠子，还顺势摩挲了一下。
触感柔软，非常真实。
乔柿蹲下身，简单粗暴地把两个假眼珠子，塞进人偶的眼眶里。
不知道是不是乔柿的错觉，她好像看见眼珠子动了一下。
就像人被装进假眼之后，也要转一圈用来适应一样。
“好了。”乔柿站起身，看向人偶师。
人偶师飞快地瞟了乔柿一眼，似乎不敢跟她对视，“谢谢配合。”
人偶师很快就说起有关人偶的其他事情。
乔柿站在他的身边，眸光凉薄，语气淡淡道：“人偶会疼吗？”
人偶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她：“诶？”
乔柿盯着人偶师，手却抓住他刚刚拼好的人偶。
干脆利落的一拳砸在人偶的肚子上。
人偶师：“……”
众人：“……？！”
这个人偶，说不出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
一拳下去，肚子上凹陷下一块，但很快又恢复原样。
人偶师这才反应过来，伸手要抢走人偶。
乔柿抱着人偶往旁边一转，人偶师抢空。
“你把我的人偶还给我！”人偶师暴躁地大吼。
乔柿：“好啊。”
人偶师：？
乔柿直接把人偶朝人偶师扔过去。
等人偶师接到人偶，满脸放松和喜悦的时候，乔柿已经窜到他面前。
“人偶会疼吗？”乔柿重复一遍，一拳打在人偶师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