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纸人,是你放在女厕所的吗?”乔柿开门见山地问道,一点儿也没遮掩。
扎纸匠被她如此直白的态度给愣住,而后笑道:“当然不是,女厕所我怎么能进得去呢?”
乔柿:“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个纸人是有心人故意放进厕所里吓顾客的?”
扎纸匠闻言微微摇头,那张冷静的脸,和白天疯癫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纸人应该是工作人员放的,但是他们的目的绝对不会是吓唬顾客。”
扎纸匠抬头望了一眼,解释道:“想必你们也看见这些灯笼了,它们的光线很暗,四周看不清楚。
知宅的工作人员为了防止顾客出来上厕所的时候会害怕,所以才会在隔间里面放置纸人。
你们不觉得这个纸人很喜庆吗?而且它是笑着的,多么有亲切感啊。
有了这个纸人的陪伴,顾客即便在黑黢黢的厕所里也不会感到害怕,这是多么人性化的考虑?”
乔柿:?
真踏马信了你的邪。
于欣蕾弱弱地提问:“既然明知道光线昏暗,为什么厕所里面不安灯呢?
为什么不把灯笼换成亮灯泡,这样外面的光也能透进厕所,也就没那么黑了啊。”
这是十分正常的思维逻辑。
可是没想到扎纸匠很震惊地看着她,“厕所为什么要安灯?灯笼换成亮灯泡那会影响顾客睡眠的。”
于欣蕾还想说什么,被乔柿拦住。
每个恐怖游戏世界,都有属于这个世界的规则。
他们无法强行打破这种既定的规则。
他们能做的,就是遵守游戏规则。
“我们回去了。”乔柿说完就要扯着红衣纸人离开。
扎纸匠拦住她,笑得礼貌,“等等,我看见这个纸人被你弄坏了。
要不然你把它交给我,我修缮一番还能再用。”
扎纸匠越是这么说,乔柿就越是把红衣纸人抓得越紧。
乔柿提起眉尾瞧他,“不过就是一个纸人而已,我买了,多少钱?”
扎纸匠的微笑恰好到处,“抱歉,这不是钱的问题。
每个纸人都是我的心血,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不会放弃它们中的任何一个。
而且你就算拿回去,最后的结局也是销毁,还不如让我带回去修缮。”
话已至此,乔柿也没有再坚持,把这个脸被她锤得凹进去的红衣纸人递给扎纸匠。
“谢谢,晚安。”扎纸匠先行告退。
乔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还有那个被他像牵手一样牵着走的纸人,眉头忍不住蹙起,心中升起无数疑问。
·
乔柿和于欣蕾分别回到房间。
房间里,祖宗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一听到乔柿回来的动静,他就赶紧坐起身,一双深黑的眼眸紧盯着乔柿不放。
而乔柿则是一进屋,就径直走到长茶几旁的纸人面前。
她微微仰着头,眼眸微眯,仔细观察这个纸人和红衣纸人的不同之处。
祖宗刚想说什么,就见乔柿握紧拳头,一拳砸在纸人的脸上。
只一拳,纸人的脸就被砸得凹陷进去。
比厕所里的红衣纸人好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