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飘过乔柿身边的时候，他没有眼睛的脸偏着“看”了乔柿一下。
即便没有眼睛，但乔柿仿佛也能感觉到他深深的羡慕和怨恨。
羡慕？羡慕她有眼睛？
怨恨？怨恨他只是纸人，而她是人偶？
纸人飘走后，扎纸匠从巷子深处走出来。
扎纸匠一看到乔柿，就赶紧把乔柿拉到一边。
扎纸匠惊异地问乔柿：“你怎么变成人偶了？我明明还没给你画眼睛啊？”
乔柿的脑子飞速转动，几秒之内就明白扎纸匠说的是什么。
扎纸匠应该把她，当成是放在她房间里的纸人了。
乔柿还没来得及回话，巷子前面就有脚步声响起。
人偶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人偶师看见乔柿，也一挑眉，不太灵动的眼睛盯着她。
扎纸匠直接问人偶师，“你怎么把她给做出来的？我还没画她的眼睛呢。”
人偶师盯着乔柿不放松，声音又冷又黏腻，像是什么软体动物在身上爬过。
人偶师说：“我没有做她。”
“那你怎么会变成人偶？”扎纸匠又反过来问乔柿。
现在的气氛很紧张，很凝肃。
但凡乔柿说错一个字，那她就会受到扎纸匠和人偶师的联合攻击。
而且这里还有这么多纸人，人偶师应该也能召唤出不少人偶。
就算乔柿的手里，还有【纸人】卡牌可以代替承受攻击。
但也无法抵御这么多敌人。
乔柿面色不改，神情坦然地面对两人，“我是利用其他人偶的残肢把自己给拼起来的。
五官也是特意挑选了和乔柿很像的来拼。
是很像吗？
那我的手艺还不错，你得有危机感了。”
最后这句话，乔柿是对人偶师说的。
人偶师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乔柿的话把他们蒙骗过去。
人偶师转过身说：“既然你已经成了人偶，那就抓紧找到一张皮。
这样你就可以变成皮影，离人更近一步了。”
听到人偶师提到重点，乔柿说：“可是他们现在都在找皮影室在哪，人都聚在一起。
而且晚上他们的防备性也很高，我不好动手啊。”
人偶师抬步欲走，泄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你就带他们去皮影室。
刚好今天是周四，直接把他们带到镇中心的广场上就行。
到时候你再挑落单的下手，皮不就到手了。”
“嗯，好。”乔柿说。
这次的以身犯险算是来对了。
获得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信息。
人偶师走后，乔柿对扎纸匠说：“那我就先走了。”
扎纸匠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犹豫，似乎是想要对乔柿说什么。
乔柿等了他一会儿，他迟疑片刻，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一路小心。”扎纸匠只说了这么句没营养的话。
乔柿离开小巷子。
没一会儿，人偶师重新出现在扎纸匠的面前。
人偶师问：“你真的没有给她画眼睛吗？”
扎纸匠尬笑道：“可能画了，是我忘了也说不定。
也可能是她太聪明了。
毕竟乔柿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她的替身纸人聪明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