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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谁替谁扬名
接过诗稿的第一眼,高柔不禁高呼一声“好字”。摊平放在桌案上,五位评判不管水平如何都凑过头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字和诗,因为袁烜的这首诗之前已经做了足够的铺垫,此时已经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申国公,越国公,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夫子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川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将进酒》是诗仙李白沿用乐府古题创作的一首诗,其中豪饮高歌,体现出他豪纵狂放的个人性格,全诗情感饱满,无论喜怒哀乐,其奔涌迸发均如江河流泻,不可遏止,且起伏跌宕,变化剧烈,在结构上更是大开大阖,有种天下诗词舍我取舍的霸气。
此时经由高柔这个当世名士狂傲的吟诵出来,顿时场中落针可闻,然而各人心中却又似乎有惊涛骇浪在拍击着心神。
这首诗写的是宴会的场景,其中更是出现了申国公、越国公、夫子的称呼,就连最后换美酒的人也写成了赵川,凭这些就没人怀疑这首诗是之前写的。其实这也就是一个认识上的误区,可偏偏恰是此时没人能意识到这一点。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缺你这首诗写的狂,写的妙,之前有人还说我高柔是狂士,可如今一看,我还不够狂,你才是真正的狂士。
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的异人师父,虽然不曾见面,可从你诗中我能推断出你师父必定是个磅礴大气中透出的孤傲高洁的奇人,想来也只有他那样的人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妖孽!
只是我有一事不忿,为何你诗中有申国公和越国公,你的老师也在列,甚至还有个叫川的小家伙,可唯独没有我和简之兄,为何这般偏心呀!”
高柔的话把众人从震惊中拉回了现实,此时已经没有人怀疑袁烜的才华了,这首《将进酒》一出,恐怕世间又将多一位绝世俊彦。
很明显这首《将进酒》必定会千古流传,只是可惜了自己并没有出现在这首诗里面,难怪高柔会这么不爽,换了自己也心有不甘。
同高柔一样不忿的还有薛义,论亲疏关系他不如赵琦,论身份地位他不如两位国公,可他自认为自己出现在诗中还是有资格的。
“不缺师侄,你这可就厚此薄彼了!”
虽然高柔和薛义这么说,但也不可能再强行修改,因为再要填进人名就有些破坏了这首诗的连贯意境。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样的好诗还能有我的名号,妙极,妙极!”
齐垠虽然不知道这首诗怎么样,但从现场反应来看一定是首好诗,最关键的是他的名字竟然能出现在这首好诗里,有这点就够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些文官吹胡子瞪眼羡慕自己的模样了,一想到这些齐垠就忍不住放声大笑。
震惊于袁烜才华的可不仅仅是评判席上的五人,下面坐着的其余人等个个心中羡慕,当然也有些人投来的目光中带着其他的情绪,因为原本他们所应有的光芒别袁烜的两首诗全部给盖过了。
内院的西厢房二层楼上,赵家的妇人女子正陪着今日过府亲近的一些家族女眷饮酒作乐,她们虽然不能去现场参与诗赋,可只要打开窗户,前院的一切尽收眼底。
不仅仅能看到,赵府仆役还会第一时间把场中发生的事情禀报于这些小姐夫人们知晓,为了能更好的凑热闹,这西厢房二楼的女眷们更是别开生面的也办了一场诗会,题目也用前院的题目。
第一轮的诗共有六人完成,其中田门薛氏薛檀雅凭借一首《饮酒》和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取了头名,并获得了赵家老妇人的一支金钗作为奖励。
薛檀雅倚窗看前院,本以为自己的视线会盯着那个他,可很快薛檀雅发现不是,从始至终她的目光都没能离开小师叔,而且越看越觉得顺眼。
以前偷偷和他相会的时候,薛檀雅觉得那就是戏本里的爱情,可直到此时薛檀雅觉得那不过是少女怀春时的好奇,与爱情无关!当她的目光看向小师叔的时候,不仅仅是欣赏和喜欢,更能给他一种小鹿乱撞面红耳赤的感觉,而且总会想到闺房中和嫣儿游戏时的**画面。
前院的三首诗很快就有人送了过来,早就知道他有大才,果然这次诗会他又进了前三甲,只是这米奇是何人?又为何没有小师叔的诗稿?
是了,刚刚并未见小师叔交上诗稿,难不成小师叔自觉写的不好?不可能,以小师叔的才华这样的诗文还不是随手拈来。
很快,远远的看见小师叔的诗稿被高柔激动的高唱,虽然因为远了些听不真切,但似乎小师叔的诗很受推崇,这顿时让薛檀雅与有荣焉。
紧接着赵府的仆人就把前院里发生的事情传来了二楼,而且就连《将进酒》也誊抄了一份一并递了上来。
女人是感性的,是疯狂的,一篇激情豪迈的劝酒诗被众女争相抢夺,等到了薛檀雅手上的时候,纸张已经有些褶皱,却并没有破损,虽然不是小师叔的亲书,可这一字一句中依然透着他的豪情。
薛檀雅已经痴了,脑海中不断的出现小师叔的笑容,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也可能是刚刚想到和嫣儿的游戏,不觉间薛檀雅发现自己的两股间似乎已经湿了,身体也似乎有些颤抖。不管怎样她都还是个处女,在这么多长辈面前有了这样的反应让她的羞的不敢抬头,可同时她又极度迷恋这样的独特体验。
好在酒精完美的掩盖了这一切,似乎没人能发现薛檀雅的变化!
西厢房二楼的称赞声毕竟还是带着羞涩和矜持,而前院却更加热烈些。
“你这孩子好得很,今日我的两件宝贝给了你兄弟的确不冤,只是可惜了你这么好的诗却因为小器失了头名,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你那头名被他自己送了人,可我这边不是还没出题目吗!”
夏乔也跟着起哄,他本是这合肥的异类上官,平时众人难得见他露个脸,只道是他性情如此,加之杀伐决断的将军作风,所以已经有了个冷冰冰的既定形象,可如今看来那是人家看不上这些人,真正遇到越国公欣赏的可完全不一样,比如这袁烜就是被越国公看上的。
“请越国公出题!”
场中士子齐齐拱手,这第一局袁烜的两首诗光芒太盛,其余人等完全被碾压无视了,故而他们期许第二场来展示自己的存在。
“前几日我与家中护卫前去深山狩猎,恰巧猎得一只猛虎,本国公运气不错得一张完整的虎皮,今日我就拿出这张虎皮算作彩头。
至于这题目,本来我是想用酒做题的,可惜被申国公捷足先登。大家都知道,我们兄弟二人都是马上的国公,也都在边塞从过军,对于边塞有独特的情感。所以这第二轮就以边塞为题目吧!”
夏乔的题目其实并不适合南方士子,因为他们没有体会过边塞的艰苦与残酷,他们更擅长的是风花雪月和儿女情长。
不过他拿出的彩头可不简单,虎皮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权利和高贵的象征,而且这种东西完全不缺市场,若是有心脱手完全能卖个好价钱。
“嘿,老夏你也忒小气了些,我都送出去两件,你好歹也再加一件不是。”
感情到了齐垠这里首先要看数量,其次才考究彩头的价值。
“哈哈,老齐你说的有礼,这样吧,我就再送一样东西,这东西对于你我这样的糙汉来说全然无用,但对于想要进京赶考的人来说却是至宝。”
“嘿,老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到底什么宝贝呀?”
齐垠和夏乔两人一唱一和的,袁烜转头发现米奇也在看自己,这种无声的默契他们也有,这是属于兄弟间的独特感应,总能在不经意间心有灵犀。
“一纸推荐书,谁能在第二题上拿到前三,我自然会写封推荐信,第一名的我会恳请泰山大人代为扬名。”
“嘿,你老夏还真会忽悠人,就写封信也能算是彩头,你好歹也送个贵重些的呀!”
齐垠能这么调侃,可其他人可不会这么觉得,台下那些士子已经摩拳擦掌目露凶光了。今日合肥城里的才子云集,本来一些年长的生员还不好意思和后辈一起争夺,可如今不同了,管不了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所以一个个都放下手中的酒杯准备参赛。
越国公的推荐信,那可是相当于登天的阶梯,更不要说他的那个岳父了,那可是弘文馆的第一大学士,更是担任过数届的科举主考,如今朝中无数官员见了他都要行弟子礼,如果他能出面替某人推荐扬名,那和开后门走登天捷径没有多大的区别。
“袁烜,这次你不会替你二弟捉刀了吧?”
夏乔没有理会齐垠的调侃,相比之下他更关心的是袁烜能不能再写出一篇传世佳作,说不得下回那事儿还得请他帮忙才行。
“让越国公见笑了,听说冬日里再冷的天盖上虎皮也能不惧严寒,老师虽然年过花甲可依然健壮,倒是师母体弱怕寒,所以我比较眼红越国公的那条虎皮。”
袁旭这话说出立刻就成了场中众人的眼中钉,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自己必定拿下头名,这完全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事实上,袁旭还真的很想说一句“诗词一道上,我并不是看不起你们某个人,我是看不起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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