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叶琛小哥昨晚一直在给我拉仇恨,原来叶琛小哥打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蹲在茅房的陈白驰一边解决着自己的生理问题,一边自言自语。
“珍爱生命,远离叶琛小哥,我陈白驰绝不是那种会被白皮肤迷惑的肤浅女人!”
茅房里的陈白驰是解决的十分痛快了,但等在茅房外的牧轻却是一脸担心的忧虑表情。
刚刚他收到下面的人传递上来的消息……组织管辖下的善堂年年入不敷出,再这么补贴下去,只怕今年就连总部都得节衣缩食才能维持生计了。
首领甚少管组织旗下的产业,这该如何是好?
……
陈白驰从茅坑出来时脸上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真是太舒服了,这世界上最令人开心的三件事:吃饭、睡觉、上茅厕。”
陈白驰嘴里哼着小曲伸手勾搭上了牧轻的肩膀。
“牧轻,今天早……膳吃什么呀?”
陈白驰突来的亲近行为令牧轻混身一僵。
“首领今天很不一样啊……以前的您从不会和人如此亲近的。”
牧轻的话令陈白驰心里疙瘩了一下。
糟糕……浪过头本性暴露了……
看来之前的陈白驰性格高冷啊。
“咳……这人的性格是会变的嘛,今天的我已经不再是昨天的我。”
“……”
“牧轻我有事想问你。”
“首领请说。”
“昨晚沈璧霜问我……为什么陈洛年对我就像对待杀亲仇人那样?”
“首领和少主都是老教主领养的战乱孤儿,您和少主之间既是兄弟也是竞争对手。一年前老教主撒手人寰时将首领的位置传给了您,少主也是从那时起和您彻底闹翻的……”
一个男人最在意的什么,那当然是他的事业和女人。
现在她不但抢了陈洛年心爱的事业还抢了他喜欢的女人……陈白驰想起陈洛年看她时那阴侧侧的凶狠眼神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哆嗦。
她现在开始好好对他,等他以后彻底黑化了能留她一条狗命吗……
“沈璧霜还问我,这叶琛为什么能随意进出我的房间?”
“叶琛是组织的军师,地位仅在您之下,当然能随意进出您的房间……这叶琛还是首领您从外面捡回来的男人。”
……捡回来的,看来这叶琛小哥来历不明啊。
“沈璧霜还问我……”
陈白驰话还没说完就被牧轻弱弱地开口打断了。
“这沈小姐问题还真多啊……镇国将军府的嫡女就是比咱们有文化,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牧轻的感叹令陈白驰咧嘴一笑。
“沈璧霜还问我,今天早膳吃什么?”
陈白驰咧嘴一笑时正好露出了那白白的牙齿。
清晨的阳光灿烂而蓬勃,在竹林里练功的陈洛年看着那傻子般的灿烂笑容只觉得异常刺眼而愚蠢。
陈白驰和牧轻之间的对话他丝毫不感兴趣,但深厚的内功令他耳目异常灵敏。
那些他毫不感兴趣的无聊对话在不经意间竟全都入了耳朵。
“哼,都不知道老东西看上他些什么,功夫差还不努力。”
陈洛年冷哼一声后向竹林更深处走出。
三个月……三个月后他一定会取代他成为组织的新首领。
等他落到了他手上,他一定……
陈洛年恨恨地想着,嘴角勾起了一个恶狠狠的笑容。
……
作为组织首领陈白驰非常期待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顿早餐。
然而看着桌上的清粥萝卜干时她却是瞬间傻了眼。
“我……肠胃不好吗?”
“啊?”
“虽然是早膳……但也不用这么素吧?”
“今年粮食收成不好,除去上交给朝廷的粮食外我们又拨了些接济善堂,现在组织里的粮食存量只够勉强支撑到秋收。”
“如若今年与去年一样……发生旱涝灾害……”
牧轻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后面直接停住了话语。
“我们……这么贫穷的吗?”
说好的为恶一方的神秘组织呢……怎么把自己整得跟贫民窟一样。
肚子传来饥肠辘辘的“咕噜”声,尽管桌上的清粥看起来卖相很差,但陈白驰还是端起瓷碗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成为首领的陈白驰以为自己拥有的是金山银山,但她没想到……自己接管的竟然是个烂摊子。
来到这已经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为了肚子着想,她得尽快摸清楚这神秘组织的运营结构。
填饱肚子的陈白驰脑子逐渐活络了起来。
“牧轻把组织这半年来的账本拿给我。”
“这……一年前首领您带叶琛回来后就把组织的账目交由他来打理,这叶琛的庭院平时除了首领您以外没任何人敢轻易进入。”
“一个小军师在组织里这么有威信?”
牧轻的话令陈白驰努了努嘴巴。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你待会亲自过去取,就说是我的命令。”
“……是”
牧轻双手抱拳领命而去,然而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后,牧轻却是空手而归。
“首领,叶琛让我转达您一句话,想要账本,请您亲自去取。”
牧轻的话令陈白驰顿时有些炸毛。
这……这身为一个下属也太嚣张了吧!
竟然让她一个首领亲自去取东西?
“去就去,谁怕谁!”
陈白驰没想到自己刚说完要珍爱小命远离叶琛小哥就会被自己说过的话啪啪打脸。
再次站在那景色秀美的庭院里陈白驰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戒备。
这账本,她今天一定要拿到手。
然而令陈白驰没想到的是,当她斗志昂扬地伸手推开那扇雕花木门时,伏在桌案上的温雅男人却只是抬起头来对她微微一笑。
“请首领稍等,叶琛整理完这些资料就把账本完整地移交给您。”
叶琛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闲适没有任何恼火或者生气的迹象。
在陈白驰有些摸不准叶琛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的时候,白皙的手掌已经将一个精致的锦盒推到了她的面前。
“一年前首领把这些账本和印鉴暂存在叶琛这,现在叶琛完璧归赵,以后组织里的账务叶琛不会再管了。”
她不过就问他要个账本,这男人竟然威胁她要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