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学士倒在地上连声叫唤,见到陈白驰又举着拳头上前,忙向后退,急道:“住手!我可是大学士!我是来检查皇上学习的!你,你敢当着皇上的面殴打大学士!你好大的胆子......”
陈白驰一脚跺在大学士脑袋边上,将他还要说的话吓得憋了回去。
随后扭头对景俞说道:“景俞,我来考考你,《统率之道》你可会背了?”
景俞点头会意,对那大学士的话毫不理睬,将头转向另一侧,郎朗背诵起来: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陈白驰转身对着那大学士笑了两声,隔着面纱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一脚向他大腿上踢去。“我让你阴阳怪气!”
这大学士起先还想要还手,挨了陈白驰几脚之后才发现自己只有逃跑的份。
可打也打不过,逃跑时更绝望的发现还不如不跑,省点力气。
陈白驰手上知道轻重,没有下死手,将这大学士揍得鼻青脸肿后,停了下来,准备听听他有没有什么感悟。
那大学士得到喘息的机会,连忙缩在一旁,说道:“我是来查看皇上的情况的,顺便看看太傅回来没有,别,别打了......”
陈白驰打得累了,也不愿再多费力气,便将他给放走了。
转身回到景俞身边,想起之前景俞似乎很怕这个大学士,便询问起原因来。
景俞则说这大学士似乎是摄政王白子奕专门派来监督他学习的,之前学习心不在焉,被他们打了不少小报告。
陈白驰一番安慰,对景俞柔声说道:“以后谁要敢欺负你,你就找我,我帮你教训他!”
“嗯!”
......
那大学士挨了一顿揍,灰溜溜的逃离走,回到了国学监堂。
他此次的目的也并非口中所说的查看这么简单,在此之前他也找过景俞不少次,表面上是看看太傅有没有回来,而正是的目的则是查看景俞的学习进度。
无论景俞的学习进度到了哪里,无论他是不是自学成才,一月之期的月测,都不能让他通过。
必须要将陈白驰这个太傅给换掉,这也正是国学监堂成立的目的。
无论景俞学了多少,月末的测试,总会难上一分,确保他不能及格。
......
再过几日月末测试就要来了,陈白驰本想着给景俞来一个魔鬼拉练,应对到时候可能出现的难题。
但见景俞在没有他这个太傅时,依旧是没日没夜的学习,心里甚是可怜,于是觉得然景俞好好的放松放松,在月末的时候能有最好的状态应对。
于是陈白驰与景俞约定,第二日下午,将他带去见一见新老朋友,让他到衣裳铺里与同龄人一块儿玩耍。
景俞激动的大半夜都睡不着,苦思冥想要给朋友们带些什么礼物。
翌日一早,陈白驰坐着“御赐马车”将景俞接出宫去,带到了衣裳铺。
此前讲过景俞的二丫、方雨萱等人此时再相见,无不惊喜交加,他们几人知道景俞的身份,绝想不到这样一位身份高贵的人会来到他们衣裳铺。
陈白驰嘱咐他们让景俞好好感受一下百姓的日常生活,也不得暴露他的身份,于是二丫便拉着景俞将他安排在了画室,足不出户,不见生人。
半下午的时候,陈白驰带着意犹未尽的景俞返回宫中,却不料景俞居住的宫门外守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给陈白驰揍了一顿的大学士。
陈白驰心知不妙,带着景俞飞上房顶,绕后门进屋。又将正门打开,假装颇为惊讶的盯着屋外守候的两人。
陈白驰笑道:“哟,二位大学士,有什么事吗?”
那两个大学士甚是吃惊,绝想不到竟有人从屋中出来。
他们不去理会陈白驰,往屋中走去,见得景俞正拿着课本坐在桌前,背诵诗文。
景俞见门外来人,放下手中书,对两个大学士说道:“两位有什么事吗?”表情亦是平静,便如真的在屋中读了一天的书一般。
那一个被陈白驰揍了一顿的鼻青脸肿的大学士冷哼一声,转身对陈白驰说道:“你们当真一整天都在屋中学习?”
陈白驰双手一摊:“不然呢?”
“那为何我们在门外久久求见,却无人应答?”
陈白驰心里好笑,明明自己是太傅,这两个大学士却想越权来管皇上,若真要让他们接管了太傅一职,只怕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她浅浅笑道:“说起这个事,皇上在屋学习,你们却在外面吵闹,严重影响了学习,这该当何罪?”
那鼻青脸肿的学士没想到陈白驰反将一军,当即服了软,侧头向身旁人看去。
另一个大学士冷哼一声:“哼,当真是在屋中学习?”
陈白驰看看景俞,眨眨眼向他示意没问题,转过身来答道:“自然不假!”
那大学士抢过景俞手上的书一看,暗暗发笑,这本书根本就不再本月学习进度之内,下个月才会学习,他们明显的是睁眼说瞎话!
于是讲书养在手中对景俞说道:“那就请皇上验证验证吧!”
陈白驰心中一惊,安叫不好,这一整日景俞都呆在衣裳铺,根本没有碰过书本,眼下情急之下随手拿的一本书,只需让对方一试,立即露出马脚!
可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那大学士已经拿去书本念叨起来:“若秋收遇灾,概要如何抚恤灾民?”
这大学士故意将书本往后翻了几页,挑了一个难点问了出来。他猜想景俞必定回答不出来,到时候便有机会对陈白驰发难。
却不曾想景俞一字不差的将书中所示的解答给背了出来,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陈白驰又惊又喜,抢过大学士手中书本,怕他还要再问,喝到:“月测尚未到来,还请不要叨扰皇上学习!请回吧!”
大学士计划不成,还给下了逐客令,面色难堪,此时景俞又说道:“我还想在学习一会儿,还请清净一些!”
那大学士见此也不敢在做些什么,匆匆辞退。半路上,两个大学数交头接耳:“没想到他居然学的这么快?”
“看来想要更换太傅,月测的难度得再加大!”
“嗯,将下个月的学习内容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