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七点了点头:“我明白……秦家老爷子,我远道而来,自然也为贵府备了薄礼,郑老,呈上来。”
“是。”郑老解开包袱,拿出一方白玉锦盒,在一众目光下缓缓打开,异香飘满堂,一枚龙眼大的碧绿丹药,静静地躺在白玉锦盒内。
哗!
见到这枚碧绿丹药后,厅内除了秦臧外,无不倒吸凉气,显然都是清楚这枚丹药的来历。
“开灵玄丹…不愧是宣城王家,一出手,便是如此贵重之物。”
“好大的手笔,据闻只要吞食此丹,破入开灵大境的可能性就要提高三成。”
“听说王家少主一直钟情于长孙小姐,还曾遣人来东龙城提亲,这次过来又送给秦府如此珍贵贺礼,估计就是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
听到这些低声议论,秦老爷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起身拱手道:“王少主,无功不受禄,您这是折煞老夫了。”
王十七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秦臧,朗声道:“秦老爷,场面话我也不跟你多说。首先我希望你明白,我此行未经家父许可,所以希望在座所有人都替我保密。再有,开灵玄丹我既然拿出来了,你尽管安心收下,只要贵府秦二公子以后不再打扰如意小姐即可。”
“哈哈……”秦臧放声大笑。
王十七眼神一冷:“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太蠢!”秦臧毫不客气的骂道,让得在座的人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宣城王家可是与长孙府同等的大门阀啊。
王十七眼神更冷了:“太过张狂的人,往往也死得很早。”
“你还不承认你蠢,拿这种烂大街的破丹药,就显得自己了不起?就能让我舍下那样一个绝色美人?”秦臧看王十七的眼神好像在看白痴。
秦老爷急了:“来人,快扶二少爷去后堂休息。”
王十七一摆手:“慢着,刚放完屁就想走么…实话与你说了,送开灵玄丹只是与你客气一下,如意我志在必娶,而你,还没资格!”
“没资格你还送东西过来,傻啊。”秦臧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王十七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挤兑得这么惨过:“很好,我这便让你瞧瞧,你究竟有没有资格!”
“少主…”
“休要再说,父亲发现便发现,今天不废了他,我难安寝!”
王十七厉喝了一声,众目睽睽之下,一掌猛劈过去,掌缘似刀,空气都劈成了两半,锋锐无匹。
铁掌刀。
名字简单,却很实用,一掌劈下,金石立断,再加上王十七玄气九重天的力量,寻常的玄气修者不死都要重伤。
“啧,太慢了…”
秦臧摇了摇头,还没等那掌刀近身,就是一脚猛踹了过去。
砰!
腹部传来剧烈绞痛,王十七感觉肠胃都要呕出来了,捂着肚子,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刚刚竟然连秦臧的动作都没看清。
哗!
厅内也响起无数惊叹之声,
在此之前,他们都听说秦府二公子是一个废物,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才讨得长孙家主欢心。
但现在,他们才真正知道,这秦臧明明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少主…”郑老神色一紧。
王十七咬牙道:“厉害,难怪长孙家主会青睐于你。”
“知道厉害还不快滚。”秦臧负手而立,他实在懒得跟这种小辈计较,否则刚才那一脚,就能碎了王十七的丹田。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王十七缓缓抽出悬在腰间的宝剑。
一寸——
两寸——
三寸——
剑每拔出一寸,空气就凝重几分,当那柄宝剑全部拔出,一股无形压力,便狠狠迫向了秦臧。
这剑长约三尺有余,剑背厚重,通体乌黑,丝丝冰凉气息散开,竟是用万年寒铁锤炼而成,已经接近了下品玄器的层次。
“这难道是王家那柄寒铁利剑么…据说此剑只差一点,便能成为下品玄器,增幅十倍攻击。”
“是啊,这寒铁利剑虽还未成为下品玄器,但也算半成品了,增幅五倍攻击不成问题。”
“这王家少主要拼命了,这一下可是胜负难料。不过对秦家来说,不管是胜是败,事后都没有好果子吃。”
“不错,得罪了宣城王家,哪怕有长孙家主护着,这秦臧最后也难逃责难,还要累及整个秦家。真是可惜,现在的年轻人呐,终究是太冲动了。”
秦臧没有理会这些声音,只是很认真的看着王十七:“好好想清楚,这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给我去死吧!”
脚掌狠踏地面,王十七猛然掠出,手中的寒铁大剑好像蛮牛的尖角,对准秦臧心脏狠狠刺来。
嗤!
剑如闪电,霸道威猛,瞬息间,便封锁了这片空间,前后左右,上下四方,尽皆成了囚牢,只余一点漆黑寒芒,冲杀而至。
秦臧嘴角一扬,那双漆黑瞳孔内,忽而,升起两缕火焰似的白光。
低阶玄术,摄魂。
世人都说,低阶玄术只有开灵大境才能使用,不可逾越,但在秦臧面前,这些铁律都将被打破。
哗!
王十七仗剑而来,犹如携带了千军万马,动若雷霆,侵略似火,斩灭一切。
但在摄魂之火出现的刹那,那似洪流般滚滚而来的剑势,就像遇到一座难以撼动的巨山,竟是停滞不前,威势锐减。
唰唰!
两道白光自秦臧眼中射出,直掠入王十七眼内,让得他精神出现一阵恍惚。
王十七感觉自己来到了一方辽阔空间,面前屹立一尊万丈金人,而自己则渺小如蝼蚁,只要那万丈金人轻轻一动,他就会被碾成齑粉,万劫不复。
摄魂夺魄!
秦臧用摄魂玄术,生生搅乱了王十七的心神,在他心里种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惧印记。若王十七不能克服这种恐惧,那他的修炼之路将就此停滞。
对于一个年轻修者而言,从此难以寸进,这比死掉还痛苦。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秦臧行事从来不留余地。
趁王
十七精神恍惚之际,秦臧上前夺下那柄寒铁利剑,手起剑落,毫不留情的砍向其头颅。
唰!
剑光闪现,寒芒乍起,死亡的恐惧将王十七从那种恍惚状态拉了回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但本能的求生欲让他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救了他的命。
但王十七的脖颈上,还是被割出一条细长口子,鲜血止不住流出,那身名贵锦衣一下子被染红了大片。
“好险—――”王***口呼吸着,背脊早被冷汗打湿。
秦臧根本不打算放过他,左脚向前一踏,欺身过来,一记重拳捣出。
砰!
胸前顿时凹下去大片,王十七就像断弦木偶般,软绵绵向后飞去,摔在十丈外的地上,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
“少主!”
郑老厉喝一声,须发皆张,一指猛地点向秦臧,蓝光自他指尖透出,冰冷骇人。
唰!
横剑一斩,蓝光碎散,秦臧举剑再一刺,势若鹰击长空,只一下,便是将郑老刺了一个对穿。
“你……”郑老难以相信,自己乃是开灵一重天的修者,竟不敌秦臧一剑。
秦臧眼神冰冷:“我说过,不会手下留情!”
嗤!
抽剑而出,鲜血飚射,郑老体内的生机迅速消逝,重重摔落在地,但那眼中犹自带着一抹震惊。他至死都想不明白,秦臧的剑,为何快到连他看不清,又为何能破开他坚不可摧的肉身。
秦臧自然不会告诉他原因,拖着那柄还在滴血的寒铁利剑,一步步走向十丈外不停挣扎的王十七。
“臧儿住手!”秦老爷急道,他虽震惊于儿子的实力,但宣城王家实在不是他们秦家能够遭惹得起的。
端坐在席位上的宾客也猛然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幕太快了,还没等他们弄清楚怎么回事,王十七就重伤飞出,开灵一重天的郑老也倒地身亡。
“本座给过你机会,但你不知珍惜,那就拿你来祭剑吧。”
秦臧止步于王十七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与怜悯。
“我…咳…别杀我……”
王十七痛苦的咳着,真正面临死亡时他胆寒了。
“本座可以失信于任何人,却不能失信于手中的剑。”
秦臧手腕一转,寒铁利剑直刺而下。
嗤!
鲜血淌满了一地,王十七眼睛睁得大大的,寒铁利剑钉在他的心脏上,剑柄轻颤。
秦臧抽剑转身,晚风拂过,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在大厅内散开,让得在场所有人直欲作呕,但他们都忍住了,没有一个人敢乱动。
“天色已晚,散了吧。”
秦臧说了一句,顿时间,众人纷纷离席,好像扑火的飞蛾,急匆匆涌向秦府大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热闹无比的秦府前厅,就只剩下秦老爷一人呆坐首位,还有一众瑟瑟发抖的侍女奴仆。
“若是无事,我回房休息了。”秦臧看了秦老爷一眼,也不等他说话,便转身离去。
秦老爷呆滞了半响,才自语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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