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长孙雄后,秦臧便关上了府门,回到卧房之中,开始盘膝修炼。
修玄之道,讲究天赋,却也要勤修苦练,否则将来就算有所成就也有限。
而就在秦臧修炼时,内外两门开始传出秦臧约战李缺等人于剑府玄台的讯息。
原本约战剑府玄台这种事就颇为受到关注,而这一次,尤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要知道,现在的内门弟子,除开那些背景深厚之人,很多人都曾受到过李缺的欺压,成为内门弟子后,他们也曾想回去寻李缺的麻烦,但碍于剑府法规,一直没有实施。
当然,这也是因为以前有一个开灵六重天的内门弟子,为了找李缺报当年的羞辱之仇,千方百计将李缺约上玄台,结果却被废了一手一脚,才使得很多内门弟子打消了找李缺报复的念头。
而现在,一个被特别拔擢连风火榜都没挑战过的弟子,居然敢向李缺约战,并且约战的并非李缺一人,顿时就勾起了大家的兴趣。
这件事,也成为了很多内门弟子的谈资,甚至有些内门弟子还暗中开设赌盘,目前的赔率是一赔十与十赔一。
秦臧是一赔十,赌秦臧胜的,压一枚灵石可赔十枚。
李缺是十赔一,赌李缺胜的,压十枚灵石可赔一枚。
从这赔率就可以看得出,内门弟子大多数都看好李缺获取,否则也不可能出现这样反差极大的赔率。
两天一晃而过,就在大家都在期待秦臧与李缺一战时,内门中传出了另外一件大事,将秦臧与李缺的约战风头暂时压了下去。
观刑!
观王姜两家之人处以极刑!
这是执法堂发布出来的讯息,内外两门弟子,都要在今日午时前赶往九十九根火焰神柱前观刑,以此警示大家,切勿修炼邪术。
长孙雄更是早早地来到秦臧府邸,颇为高兴的道:“秦臧兄弟,王姜两家的人今天要被全部处死,你以后再无忧患了。”
秦臧平静的道:“你两天前不是说过,八长老刘琛一系恨我入骨,这么算起来,我还是得不偿失了。”
长孙雄讪讪一笑:“是我考虑不周了—――对了,刚才我进门前听说姜川之父姜陌逃走了,他可是内门风火榜第九的存在,若是他前往东龙城,后果不堪设想。”
“逃走?这不是内门执法堂下令捉拿的么,区区一个风火榜第九也能逃得了?”
秦臧眉头一皱,他虽对东龙城中的秦老爷与纪氏没什么感情,但这二人毕竟是这具身体的父母,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这二人发生意外。
“听说捉拿王姜两家的人时,姜陌正在外执行任务,执法堂虽给他下达了回宗指令,但那姜陌似乎听到了风声,所以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长孙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尽管王姜两家受此极刑与他长孙氏没有关系,但若那姜陌发起疯来,直接屠了东龙一城,长孙氏可就是名存实亡了。
“执法堂难道没有派人出去追捕那姜陌么。”秦臧问道。
长孙雄答道:“据说两天前就派人出去了,但一直没有结果。”
“应该无大碍。”秦臧皱紧的眉头松了开来,那姜陌要逃走的话,也不会傻到跑去东龙城,毕竟东龙城还是华君剑府的直辖土地。
长孙雄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秦臧摆了摆手:“走吧,就快到午时了,先去观刑。”
“嗯。”长孙雄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就算自己现在回到东龙城,也不是那姜陌的对手。
……
九十九根火焰神柱立在一块偌大的空地上,每一根火焰神柱都呈漆黑色,上面铭刻着极为复杂的阵纹。
在这九十九根神柱后便是一方屏障,屏障下面摆放着九张乌紫长榻,每一张长榻后面都坐着一位执法长老。
大长老坐在正中间,他两边,其余八位长老都根据地位高低分别落座,八长老刘琛坐在左侧最边缘的长榻上,***靳晴坐在右侧最边缘的长榻上。
此刻,王姜两家,除了姜川之父姜陌以外,上至老人,下至孩童,共计三百六十一人全都被特制铁链束缚。
王无常再不见当初的意气风发,一脸颓然的呆在那里。
王
家家主,那个当初要不惜一切手段弄死秦臧的人,此刻也是披头散发,不成人样。
只有姜川咧嘴狞笑,他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他也不觉得自己连累了两家之人,毕竟他这一身邪术,就是来自于姜家的长辈。
姜家之人,除了孩童,尽皆修炼过邪术。
王家之人,除了孩童,也因与姜家联姻,也都修炼了邪术。
换句话说,王姜两家几乎全都修炼过邪术,让得他们吸纳至死的普通人与修玄者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死有余辜!
午时将近,九十九根火焰神柱前已经聚满了内外两门的弟子,站前面的是清一色白衫内门弟子,站后面的则是清一色青衫外门弟子。
秦臧站在人群中,望着王家与姜家的人,眼中尽是冷色。
对于这些人族败类,就该以施以最惨烈的刑罚,如此方能祭奠那些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方能震慑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方能告慰无数年前与异族搏杀至死的先烈。
铛!
一声黄钟响,午时三刻至。
大长老率先起身,其余八位长老也站起身来,目光冷冽的扫向那火焰神柱下的三百六十一人。
尤其是八长老刘琛,眼神显得尤为森然,王无常与姜陌等人都是他门下弟子,又都修炼了邪术,当真让他颜面尽丧。而且,那姜陌现在还在逃,更让他在众位长老面前抬不起头。
大长老又扫向前来观刑的内外两门弟子,声音犹如闷雷般响彻而起,令得在场无数弟子神色凛然。
“天道煌煌,报应不爽。经查,王姜两家三百六十一人,除去孩童,尽皆修炼邪术,罪不容赦,今将其尽数缚于神柱之上,以火焚其肉身,烧其骨髓,灼其魂灵,直至灰飞烟灭。”
声音刚落,王姜两家中便有人嚎啕大哭,哭声哀婉,却无一人觉得他们可怜,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唯一可惜的是那些尚不懂事的孩童,因为他们父辈造下了孽,让他们以这个年纪死去。不过若是此事没被揭露,等这些孩童长大,一样会修炼邪术,一样会去残害他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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