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第一次生气了,也是因为王妃。
殿下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情劫吗?
殿下知道所有的束缚,就算被接受,也终有一天会烟消云散,就算投入再多,终有一天也会被时光淹没。
殿下讨厌因为外在,所以才虚与委蛇的一切。
殿下明明知道,就算该给的可以给,但是不该给的,还是要紧紧握在手中,才对呀。
殿下,是不是因为情劫的原因,你本身也对王妃产生了不一样的兴趣,这会兴趣来自你本身,而不来自己情劫,这份束缚。
魂殇最后还是离开了,原地就剩下惑临殿下和秦可可。
惑临殿下在秦可可面前再也没有刚才的和熙,仿佛初见时那般冰冷:“王妃,你不是想要知道,情劫重要不重要,好,那么本殿今日,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海神献祭重要吗?”
秦可可瞳孔一缩:“重要。”
“海神法杖重要吗?”
“重要。”
“那本殿重要吗?”
“重要。”秦可可飞快捂住了嘴。
惑临殿下笑了笑,恢复如常:“本殿的情劫和献祭大典一样重要,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殿的王妃,你记住,因为情劫重要,所以你更重要。”
“王妃,你不是很想知道,海神法杖什么时候才会属于本殿?”
秦可可点点脑袋:“什么时候?”
“海神献祭之后,海神法杖才会属于本殿。”说道这里,惑临殿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起秦可可的下巴:“就算海神法杖现在就是本殿的,本殿也不会将海神法杖给王妃,知道为什么吗?”
秦可可摇头。
“因为本殿要将你的心清空,自己住进去。”
秦可可上前一步,拉着惑临殿下的衣摆,惑临殿下身体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惑临殿下,我们不会是那种关系的。”
惑临殿下风华万千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说来听听。”
“我们都是女子,所以不可能的。”秦可可拉着惑临殿下的衣服不松。
惑临殿下一愣,她确实还没有想这么多,但是,男女就这么重要吗?
惑临殿下不懂,只是伸手摸摸秦可可的脑袋:“女子怎么了,女子照样和你有情劫的束缚,这就是证明,证明我们可以在一起的证据。”
472殿下的吻
这一次,惑临殿下在没有自称本殿,而是我,我们!
她……认真了……
秦可可水润樱唇一抿:“惑临殿下,如果接受你,是不是就要将以前所有的伴侣都放弃?”
惑临殿下手指缓缓朝下,抚摸着秦可可的脸蛋,动作轻柔无比,一双冰蓝的瞳孔变得水雾漫漫,冰凉的手来到秦可可下巴处,将秦可可的抬起:“你不愿意。”
秦可可任由惑临殿下摸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定定的凝视着惑临,黑黑的瞳孔带着认真:“惑临殿下,你知道的,我不能。”
惑临殿下伸手抱住秦可可的腰,将她轻轻带起,手指摩挲着秦可可的下巴,脸微微朝下,幽凉的感觉萦绕和秦可可,一道幽魅的香气袭来,那是惑临殿下身上独有的味道。
惑临殿下眼神带着一丝情绪,那是以前都没有的,这种情绪,让惑临殿下变得更加吸引人,勾魂摄魄的让人身与心不由自主的向她靠拢。
那张揽尽世界万千风华的脸,朝着秦可可漫漫靠近,时间仿佛都定格了,无边的灰暗成了惑临殿下身后的陪衬,原本让人感觉悲凉至极,绝望到无望的景象,一时间竟然变得有些诗情画意,带着浅浅的波光,荡漾在秦可可眼底。
惑临殿下微微张开唇瓣,靠近秦可可的唇瓣,包裹着,一下一下轻柔的吻着,好似在亲吻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这般吻着,惑临殿下一只手抬起秦可可的下巴,一只手抱起秦可可。
魂殇在远方看着,自家殿下第一次有了除曼珠沙华之外,另外一种迷恋。
情劫,不,这已经超出了范围。
惑临殿下一直亲吻着秦可可,不曾停下,眼底的波动越来越大,好似要溢出来一般,吻,极其用心,极尽温柔,没有一丝强势的占有,只有无尽的温柔和用心。
情劫过后的喜欢,变成绝对的喜爱。
秦可可迷迷糊糊的,分不清东西南北,被幽凉的怀抱包裹,鼻尖幽魅的香味带着一丝迷惑人心的味道。
怀中柔软的人儿,极其温顺靠在怀中,如暗夜一般漆黑的眸子带着一丝纯真,就那样看向她。
原来温暖,原来束缚,原来情劫,带来的不只是捆绑,还有其他。
惑临殿下闭上眼睛,眉眼染上一丝笑意,虽然极浅,但是确实笑了。
那一天,魂殇看见幽都无数的曼珠沙华齐齐开放,原本阴暗无比的幽都,染上一旁无暇的红。
魂殇知道,那是殿下的爱,殿下的爱是无暇的,没有任何外力催促而成。
兽人的爱源自本能,和环境,殿下看多了那种掺杂的喜欢,爱意。
看多了那种带着目的,带着要求的喜欢。
神圣的契约虽然清楚了很多杂质,但是不够晶莹剔透的爱,让殿下恶心。
殿下厌恶所有不够无暇的一切。
殿下讨厌温暖,只是讨厌温暖附加过来的肮脏。
可是王妃,她的爱也不够无暇,为什么就能打动殿下,让殿下的灵魂渐渐朝着王妃靠拢,殿下的喜欢,太过纯粹,王妃真的配吗?
473殿下笑了
阿羽靠在树上:“看到了这个部落的实力了吗?”
醉棠和栾漓都保持沉默。
阿羽闭上眼睛,秀雅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你们先回去看看可可,我在这里冷静一会。”
醉棠和栾漓都知道,他们留在这里,只会给阿羽退后退,这几天,那些障眼法也差不多消散了。
阿羽站在幽都入口外,九九不曾离去。
海神,海神法杖。
阿羽闭上眼睛,消失在原地。
秦可可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躺在身边的惑临殿下。
酒红色发丝铺满床铺,她压着的也是她的发丝,白净无暇风华无尽的脸带着安详,一袭红衣微微松散,露出里面白色的衣物,惑临殿下一只手被她枕着,而她躺在惑临殿下怀里的。
如玉的脖颈被她搂着,手上还传来细腻顺滑的触感。
秦可可忍不住动了动。
惑临殿下眼睛都没睁,便伸手将秦可可往怀里一摁:“乖,别动。”
原本还是半躺半靠在惑临殿下怀里,现在直接压在惑临殿下身上,惑临殿下一只手还摁着她的脑袋,整张脸对着惑临殿下的锁骨,衣物下硬硬的骨头,很精细。
这一次,秦可可再也没有从惑临殿下身上问到幽魅的香味,有的只是一种极淡极淡的花香。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