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各种想法蹭蹭的往陈季的脑袋里钻着,瞬间把他构思的思绪打了个西吧碎,第一次,她第一次这么晚还不回来!?
五年的时间让陈季可以肯定,他对阮槑是无比了解,别的不说,保守这块,她杠杠的!这么晚还不回家,难不成是去抛尸了!
为什么看见他却不理!?
还在生气!?
不行,,我得去看看。
想着,想着,陈季同手同脚的往楼上跟去,门已锁,他被隔绝在外,进去根本不可能,“阮槑,开门,我有事情找你!”
回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当然是246故意放的。
第二天,陈季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
他洗完澡披着浴袍往楼下走去,刚到二楼就听见了一阵咣当咣当的锅碗瓢盆和滋滋冒油的声响从厨房的方向远远传出。
吃饭对两人非常重要,因此在装修时,他们俩就格外的重视,拥有单独的一个封闭房间,铺满了榻榻米,几乎有整面墙大的冰箱里塞满了各种小吃零食,还有专业的投影仪,桌子是矮桌,两人特别喜欢瘫在柔软的沙发里吃个俩小时。
听着远方厨房的动静,陈季想了想没有去打扰阮槑做饭,直接去了隔间,推开门,一阵芳香扑鼻,食物的香气瞬间侵袭了他的大脑。
只见1.5米的桌子上,已经快摆满食物,不是别的,是肉眼可见的各式各样的早餐……
莫非是昨晚回来那么晚的赔礼?
陈季撇了撇嘴,直接关上门坐在了沙发上,夹起一个蟹黄汤包送到了口中。
这种态度,还是很好滴,陈季心里十分清楚明白要让阮槑直接接受他要独立的事,根本不可能,所以早在一年前他就开始经常“出差”,早出晚归,也经常不理她。
“希望她能给我们俩人都多些自己的空间吧……”陈季长叹一口气。
与此同时,门吱嘎开了。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个大妈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推门而入,看见他也不惊讶,倒是他,筷子都吓掉了,赶忙捂了捂胸口,大声呵斥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你就是陈季,陈先生吧?俺是吴秀华,恁叫俺吴妈就中!饿得慌了吧?快吃,快吃”对方热情的用陈季听不大懂的老家话回道。
漫长的交涉后陈季知道,面前这人竟是阮槑请来的阿姨!!?
而一大早就不见的她只留下了一个纸条,只言片语:“这几天我有事,让吴妈照顾你。”
他前脚说要搬出去,后脚阮槑就说这几天有事,陈季不禁苦笑,为了留下他,某人也是费尽心思了。
不过她真的是想多了,就算他走了,阮槑依旧是他最最重要的家人,这一点不会变,还找个阿姨,大可不必。
陈季他只是不想一辈子都被当成个小孩子。
算了,等阮槑回来,再好好和她谈谈吧,她不是不讲理的人。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接!接电话啊!”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sorry……”
陈季烦躁的一次次播打,可都和第一次的结果一样,说实话,他有些慌了……
一个星期后,阮槑终于回到了家。好巧不巧,正是晚餐时间。
可吴妈却不在,两人见到时,阮槑正在沙发大口大口的吃泡面,头发乱糟糟,衣服脏兮兮,整个人都臭吼吼的窝在沙发,迎上陈季错愕的小脸,她在他开口之前反问道:“吴妈呢?”
什么?消失一个星期回来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一个外人!?
“辞了”陈季冷声道,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沙发上的人。
阮槑的脸色有一瞬发臭,生憋了回去,最后只回了个“哦”。
“哦?”陈季却不愿意了,“消失一个星期回来第一句就说这个?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不是给你留纸条了,没看见?”
“纸条不纸条的重要吗?你到底干嘛去了?”他扫视着阮槑浑身上下,很怕她犯罪。
“你有事就是有事,你不是也经常出差十天半个月不联系我?”
那是因为家里有监控,你都没出门!我担心什么?陈季反驳的话堵在喉咙下不去,“你以为用这种办法让我担心你,我就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吗?我告诉你阮槑,不会!我明天就搬出去!”
“好,”阮槑闷头,咽下最后一口面“那你告诉我搬去那总行吧?还有让我见一下那个女孩,我得确认她是不是好人。”她妥协道。
商量的语气很得陈季好感,“没问题,但你要告诉我,去干嘛了?我们之前不能有秘密。”
可笑,你都背着我去谈恋爱了!居然!“就是和小桔她们去爬山了嗯!”
“怪不得,一直不在服务区……”
“行了,我去洗澡睡觉,明天帮你一起收拾东西,”阮槑起身,往楼上走去,陈季紧跟其后又开口反复确定着阮槑到底有没有生气。
“没有没有,我说了你所有决定我,都支持你,”阮槑回到达到屋子门口回过头,忽然叹了口起。
“你就是生气了!”
阮槑顿住脚步,沉声“我不生气才不正常吧?”
“别忘了,”
“……”
“我看见你蹙眉头了,还叹气了!”
“好吧……我肯定会生气,不生气才怪吧?”
“你别反驳了!你就是生,额,……嗯……”
“你刚才在下边问我什么?坦诚相见?你自己做到了吗?你看看你多大了,还和个孩子一样,虽然其中肯定有一大部分我的原因,现在我想通了,我也不可能照顾你一巴掌,你想出去就出去吧,你又反过来要我承认什么?生气?”
“我生气你把吴妈辞掉了!tmd以后谁给老子做饭啊?好不容易不用伺候你了,我不能享受享受生活?”
陈季不知该生气还是该为阮槑真心同意高兴,只觉得眼睛酸酸,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竟然红了眼,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句:“我讨厌你!”
阮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竖了个中指,“呲屎了你!”
小时候多可爱!
【太凶了!孩子的心灵都非常非常脆弱,你这样,他想不开怎么办!?】
“拜托,他25了!巨婴吗?”
【在我们眼里,他永远是孩子!】
“那是你眼里,我眼里可不是,真是惯出病了!”阮槑快步回了房间,吃了两片清火栀麦片就去了浴室。
阮槑太累了,这一觉,竟然睡了三天,刚睡醒,她就找陈季,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搬出去了!
“呵呵,真有骨气!”阮槑咬牙切齿道,手中的苹果被捏了个四分五裂。
原以为自己疏离他一下,再说两下谎话,这小子会怕,会害怕离开自己,自己就不管他了,没想到……
阮槑拨通陈季的电话,三个之后,才被小张接通:“怎么是你?”
“陈总去,去开会了,阮槑姐有什”
“你丫放屁!他是不是在旁边?然后不敢接我电话?让他接!要不然,我跑到他公司当着全体员工面揍他信不信?”阮槑看着系统给陈季的定位属实在公司,威胁道。
下一秒,果然,陈季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阮槑……”他声音很小。
“你能耐了?都不给我说一声?”
“我已经给你说了很多声了!你这样,你这样,你这样会失去我的!”陈季也不在乎助理在场,说出的话又暧昧又不明。
阮槑这头闻言沉默不语,“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陈季的世界明明只有自己,就算现在他想独立,有了女友,那也不应!
她懂了!
猝然挂掉电话,阮槑紧接着拨打了另外一个号码,:“给我查一个名叫田格的人!”
挂掉电话后,虚空中,传来246的哀怨声。
【不是要不管他,让他自己认识到错误迷途知返吗?怎么又开始关心了?】
“抱歉,没忍住……”那可是她亲自养大的孩子啊!
占有欲也很强的阮槑。
三天后,在杨坚的陪同下,阮槑来到了传说中,最最贵的一家餐厅,来见陈季的绯闻女友田格。
“咳咳,咳咳”阮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不由自主的扯了扯衣角。
一旁的杨坚:“别紧张,她也就智商高,学习好,仅此而已,骨子里的教养,你可不会输她!”
“你说完,我更紧张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也是,她现在可不缺钱,海归学子,又有陈季那样年纪轻轻就很优秀的总裁老公,我看啊,你砸钱这套,可行不通。”
“老公个屁!我还没同意呢!”
不过,为什么和你描述的不一样?
【嘤,人家这里是,出生资料。】
餐桌上,阮槑和田格对立而坐,越发看对方不顺眼,的确高贵美艳,磁场很强,可就是那不屑的表情!
先开口的是田格,比起阮槑的精心打扮,她就相当随意,裤子衬衫,身旁放着她刚脱下来的褂子,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扎了个低马尾,开口是一口御姐音,“不知阮小姐有何贵干?”
阮槑默默翻了个白眼,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丢到了桌面上,“田小姐自然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何必装傻呢?”
“这里是2000万,最近正为实验室资助停滞不前的你肯定不会拒绝这笔意外之财。”
田格:“阮小姐真是大手笔,不知条件是什么?”
阮槑直言:“离开陈季!”
田格:“好,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分手。”
“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用其他,额”她刚才说什么?同意?
【对,她她她,说同意……】
阮槑淡定起身:“那田小姐,再见!”
刚回到车上,杨俊,就立刻凑上前来询问“怎么样,怎么样,她同意没有?”
“同意了,”而且还是很爽快的同意了……
“同意了,为什么你还是一副臭脸的样子?”
“有点儿事儿,想不通而已,走吧,去看小桔”阮槑沉声道。
晚上回到家,又是深夜两点多了,阮槑对付着吃了点零食,就蔫了吧唧的往楼上走去,寂静无比的楼梯楼道,只有她的高跟鞋发出的哒哒声,连246都回去开会了。
刚到卧室门口,阮槑还没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不是陈季的。
莫不是她这几天早出晚归,引来了小偷?
此时,阮槑竟有些后悔把家里的监控在陈季走后都拆掉了。
不管是小偷还是抢劫,对方肯定有武器,而她现在,先退后去找傍身的武器才是明智之举,阮槑脱下高跟鞋,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往楼下走去。
虽然刚才在楼下吃东西看剧的她,可能早就暴露了,但她可不带怕的!
下一秒,刚溜进厨房的她,就被洒了一脸不明的粉末,“咳咳”阮槑迅速退后用手扒拉“呸呸呸!”
忽然!一阵风袭来,阮槑转身躲开冲来的人影,这不知道是迷药还是什么,虽然对她身体没什么用,但是眼睛此时是一点也睁不开,“好汉请住手!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回应她的是一声雌雄莫辨的嗤笑,很明显,用了变声器。
很快,两人又进入了对打中,对方的招式技巧和阮槑不相上下,唯一的区别就是没阮槑抗揍力气大,阮槑甚至人体关节,打哪里最疼,就算看不见,也总有打到的时候。
半个小时后,那人终于砰的倒地,发出巨响,闭着眼,阮槑也知道他们家碎了多少个装饰品。
而同样的是,阮槑也挂了彩,不过就算流再多血,她也死不了,这倒是无所谓的。
比起先去洗脸恢复视线,阮槑更怕这人跑了,所以她只能摸索上前,想要用手摸摸,他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刚蹲下,阮槑后脖一疼,手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双腿发麻,只留下一句“靠,居然还有同伙……”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阮槑已经不知道日期,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世界都是浑浑噩噩,她睁开双眼,却是一片漆黑,感受到布料的触感才放松了些,起码没瞎。
四周很是安静,就算看不见,阮槑也能感觉到此地的空旷,有点冷。
阮槑开口想问他们需要多少钱,却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她这时才发现,不止是眼,嘴也被封着。
全身发麻,一动,可以原地升天,阮槑只能默默祈祷,对方快点说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