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敌方内讧
这种计划果然歹毒，那些企图利用长生不死药永生的人，最后，反而死于这些药丸。
“你的计划很好，但有一点，长生不死药真的能出现吗？还是那些人，故意制造的概念，哄骗百姓？”
中年人也很犹豫：“金纱女王他们宣称，三个月之内拿出样品，据我看来时间很紧张。从远处观察，超级实验室顶楼，二十四小时不停工作，应该是在赶时间。”
“我看你根本不明白，山海经要的不是长生不死药，而是这些人的控制权。通过药物控制他们，他们就能老老实实，一步步上钩。有份资料里说，十八个月是一个疗程，总共十八颗药丸，那我们就改变策略，把疗程拉长。让他们永远需要我们，需要这些药丸，随意操控他们。”
中年人笑起来：“还是老板聪明，有智慧，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首先拿下超级实验室，至于后面的药物有没有疗效，就是我们说了算。”
两个孩子始终没有动静，应该是被押往别处。
成天从空调的出风口向外望，一个女人坐在转椅上，隔着宽大的办公桌，看着中年人。
“你这次干的不错，绑架了两个孩子，又始终跟吉娜联系，头功一件。将来报上去，一定得到奖励。”
中年人笑着：“我不需要奖励，只要能跟着山海经，努力干活也就足够了。感谢老板的栽培，属下非常荣幸。”
成天默默等待，既然对方露了面，那就跑不了了。
他还希望对方能够说出更多秘密，尤其是山海经的秘密。
“老板，加入山海经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见过其他领袖，什么时候可以拜见？”
那个女人懒洋洋的摇头：“再等机会吧，连我们都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最高层领袖了，你是新来的，好好等着就行了。或许立了大功，领袖特别接见你，那时候，你的面子就大了。”
中年人连连点头：“谢谢老板给我指点迷津，我一定要努力。”
成天始终没有听到有用的线索，只好继续等待。
那个女人又说：“吉娜是迪拜的第一大女富豪，绑架了她的孩子，她又没有报警，你觉得奇怪吗？”
“我反复警告她，只要报警，孩子就会被撕票。这可能就是她的软肋，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女人摇头：“如果吉娜只有这么点本事，早就在商战中完蛋了。她一定找到另外的高手，让你的人监视她，绝对不能放松。”
一边说，那个女人一边拿出一捆美金扔给中年人：“这些钱，是这一次的奖金，拿去分了吧。”
中年人千恩万谢，抱着钱出去。
成天仍然埋伏在那里，看到女人点了一支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
此刻，他能跳下去，绑架这个女人，尽量控制形势，把两个孩子换回来，彻底解除危机。
这次不可能成功，山海经也不是万能的。在迪拜，没有人崇拜山海经的力量，只崇拜金钱。现有的这些钱，实在太微不足道，根本不够日常开销。
这个女人暴露了内心的恐慌，钱和力量缺一不可，但是，山海经什么也不能给她。
她拨了个电话，态度就像刚才的中年人。
“是我是我，我要报告一件事。吉娜那边正在进行，很快就能搞定超级实验室。我的人心领神会，就算杜力研发出长生不死药，也不可能，一颗一颗老老实实卖出去，必须让那些富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对方说了句什么，女人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谢谢夸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按下了免提，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你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控制长生不死药，帮助他们在三个月内生产出来，震惊天下。然后，狸猫换太子，直接把人换掉，按照他的药方继续生产。我给你配备的那些特殊工具，能让杜力生不如死，继续控制他。另外一些药物，能开启他脑子里的隐藏机关，让长生不死药推陈出新，空前绝后。”
这些江湖人物，出手毫无道德可言，只要能达成目的，哪怕是指鹿为马也在所不惜。
他们改变超级实验室的产品结构，根本不准备为那些老人提供长生不死药，反而是试验毒药。
这种狼子野心，实在太可怕了，就算是二战期间的细菌军队，也不过如此。
“好好，我听懂了，一定按您说的，慢慢进行，绝不急躁。”
在这种窃听的过程中，成天越来越发现，山海经的组织越来越松散，杀死眼前这些人，根本不足以撼动他们的根基。
每次追踪到最后，都会发现，干掉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敌人，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永远不见踪影，无法深挖。
这或许就是山海经迅速崛起，其他帮派无可奈何的原因。
他能想到，并非只有自己发现了这些问题，但是，就连四大天王在内，受到山海经的蚕食侵吞，也只能选择逃避。
自然界中，成群结队的豺狗，或许更能代表山海经的组织形式。
他们成群结队出现，即便是草原上的狮子，也望而生畏，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豺狗所到之处，一切猎物荡然无存，成为他们所有的目标。
如此下去，江湖上只剩下一个门派，那就是山海经。
更可怕的是，这个组织如同病毒，能够无限复制。
有些小门派直接投降归顺，让这个组织越来越庞大，成为他们新的爪牙。
成天隐藏在那里，下面的电话还在继续：“那些人似乎靠不住，除了钱，他们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
电话中的男人毫不在意的吩咐：“那就杀了他们，以绝后患。从今往后，遇到同样的事，执行同样的政策，绝不能手软。也无需向我请示，自己决定就是了。”
那个女人赶紧回答：“属下明白，但就是有一点，不知道最高领袖，对我们这种做法持什么态度？”
电话里的男人哈哈大笑：“你开什么玩笑？最高领袖关心的都是天下大事，哪有时间理会你们，还问他的看法，简直愚蠢到极点！现在你只要记住，我分过来，你做的事只需要向我负责，不要总想着其他领袖的事。”
那个女人吓了一跳，立正站好，恭恭敬敬的回答：“属下明白，下一次绝不犯同样的错误。”
在两个人的对话中，成天越来越感觉到，山海经的组织结构相当庞大，又呈现出一种扁平化的趋向。
每一级，只对下一级发号施令，只对上一级负责，根本不需要上报到最高级别。
这也就导致，无法逆向追查，哪怕是抓到这些人严刑逼供，也只能得到下级和上级，等于是以前特务机关的单线联系。
至少在成天的记忆当中，江湖组织，从来没有如此缜密过。
即便是那些，经营了几百年的神秘组织，譬如金钱帮、漕帮之类，体系也没有这么诡异。
“我还是觉得应该向您请教，如何管理那些人的问题？”
电话里的男人很明显已经不耐烦了：“根本无所谓管理不管理，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杀了，就这么简单，非黑即白，非此即彼。我说了这么多遍你还不明白吗？你他妈的有没有脑子？”
那个女的挨了训斥，更加害怕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你的位置随时有人替代，做事必须努力，好好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干，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要想没用的。或许下一次跟你对话的已经不是我，而是行警队。”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女人立刻道歉，再也没有刚才懒洋洋的样子。
“不要向我说对不起，好好做你的事就是了。非要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真是一副猪脑子。”那个男人挂了电话。
那女人被吓坏了，良久都不敢动弹，靠在窗前浑身颤抖。
在成天看来，女人的级别很低，在山海经当中，大概只处于小组长的位置，没有丝毫权利。
她只是引导着外围那些小混混，干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或者是传达上级指示，为他们发放奖金，笼络人心。
她的存在，无助于山海经的发展，就像那个男人说的，有用处就留下，没用处就杀掉。榨干了利用价值，很快就不复存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个女人扔下电话，捂着脸哭起来。
山海经的存在，一定会影响金纱女王的商业版图。
所以，成天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要把对方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这个过程中，容不得丝毫手软。
“都等了很长时间了。”那个女人，自言自语。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总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们一样被杀掉，太可怕了！太可怕！不行，我要离开这里，什么也不要管，离开这里。”
成天意识到，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都安装着摄像头，这个女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受到监控。
如果女人想逃走，跟他通话的男人一定能看到，她想逃，逃到天边也会被对方抓到。
更何况，迪拜处于大漠当中，只要封锁飞机场几乎无处逃遁。
成天有了新的想法，对方消灭叛徒，就有可能露出马脚，他在这里守株待兔，当敌人出现新的线索，自然而然露出水面。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继续潜伏等待。
之所以能够到这里来，就是因为他善于忍耐，在别人大意的时候准确的找到破绽，趁虚而入。
如果直接采取行动，就像两个孩子只会打草惊蛇，为以后埋下新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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