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吧。”薛重光说到。
“自然,你别弄丢了啊。”季小影见他那样的淡定,也就没再多想。
是夜,薛重光捏着那块木牌,久久未回房,忽然他放下手中的木牌,理了理袖口,说到,“你倒是敢来,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只见窗外站了一个黑影,身材高大,那个黑影翻窗而入,脱帽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孔,朝薛重光当头敬拜下去,说,“见过公子。”
薛重光冷冷的道,“你来干什么?只此一次,下次再闯王府,别怪我下手狠毒。”
那中年男子道,“属下受公主所托,要带你回故国,还请公子决断。”
薛重光一字一字的道,“故国?哪里是故国,本王是大周的皇子,大周的端亲王,你说,哪里是故国?”
男子沉声道,“那又如何,还不是把你扔到了庙里自生自灭?还不是把你母亲该杀的杀,你的亲人该绞杀的绞杀……就算你身上留着大周的血,也掩盖不了,你的母亲是前朝大公主的事实。”
薛重光冷笑,“那又如何?”
“难道你就不想推翻这王朝?自己君临天下?你知道太子的后代都已经在流亡中死去,唯有你,血脉与他最近,公主还是为太子而死……”
薛重光微微眯了眯眼,片刻后,伴随着一声锋鸣,“我要推翻这王朝,还需要你们?我自己就能推翻,何须你们这些鼠辈来分杯羹?”
只见薛重光的珊瑚珠串缠绕在了男子的脖颈处,渐渐的收紧,收紧,再收紧。
男子的脸色渐渐由白至紫,他跪在地上,一双眼睛却看着薛重光,不曾摇晃一下。
“我再收紧,你以为你还能活吗?”薛重光目光森严。
男子摇摇头,半句话也说不出。
薛重光看了他片刻,片刻后,慢慢的松了佛珠串,冷冷的道,“趁我没改主意前,立刻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男子捂着脖子趴在地上大口的咳嗽,喘气。“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属下今日前来,是想告诉公子,在金陵的据点已经被拔除的只剩余两个,还请公子能够安排一下那些逃亡的兄弟。”
薛重光‘哈哈’大笑起来,“你的意思,是我收留了这些人,然后让皇上宗室知道我的身世,从此疑心不容于我?是吗?”
“绝无此意,实在是属下等走投无路了。”男子诚恳到,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太子给你的信,请您一定要过目,如果要找我,请放出这个烟火。”
男子把一封信,与一个小筒放在书桌上,起身从窗口翻身出去,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庭院深处的昏暗中。
薛重光盯着那封信,站着出神半响。
“以后再来,格杀勿论。”薛重光从书房出来,吩咐贪狼。
贪狼点头,一阵风吹过,吹散了沉闷的空气中漂浮着的灰尘。
x
芳华安心的在王府养胎,谢绝一切拜访,却阻挡不了刚刚剿匪归来的严二爷的脚步,她站在院子门口,无语的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严二爷,头疼的问道,“将军,您这是干什么呢?”
第73章,严二爷认亲,老夫人逼婚
在芳华面前,严二爷收敛起浑身那冰冷的气息,他回京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把女儿拐回家,就被昭庆帝发配到外地去剿匪了。
好不容易剿匪归来,却听说女儿怀身孕了,激动的一宿没睡,连庆远侯府都没去,直接去了镇北将军府,把他攒的家底都运到了端王府。
芳华头疼的看着院子里的那几辆马车,严二爷的这一举动,几乎整个金陵城的人都看到了,那些赶车的车夫,护送的士兵见人就说,这是我们将军送给他女儿端王妃的。
又说车里有什么什么,镇北将军对唯一的女儿有多疼爱,如此之类的。
从镇北将军府到端王府并没有多少距离,但架不住那些押送的士兵缝人就讲,人们最爱的就是闲时八卦,没一会,端王妃原来是严二爷的女儿这件新鲜事,就传遍了金陵城。
众人一片哗然,端王妃是严二爷的女儿?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义女之类的,但那些士兵言之凿凿的说,是亲生女,众人的脑洞纷纷打开,已经想了不下十个版本的香艳故事。
有说是阮氏和严二爷被棒打鸳鸯,两人相爱不能相守,有说阮氏红杏出墙,出到严二爷的身上,也有人说阮氏给前靖国公戴了好大顶绿帽,她的女儿还把人家给整到庙里修行去了。
一时间同情杜绍景的人不要太多,纷纷都说他太可怜,太无辜了……
很多人恨不能跑到芳华面前来确定,但碍于薛重光的身份,也就没人真的不识相的上门来询问。
不过,芳华这里不能上门来,庆远侯府那边可以呀,一时间庆远侯府的拜帖堆成山。
端王府里,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东西很贵重吧?”芳华看着严二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严二爷大手一挥,“这都是我给未来外孙的礼物,不是给你的,哦,对了,你这里哪里有空院子?离你们近一点的。”
芳华嘴角抽搐着,“您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住在王府,看着我未来外孙出世。”严二爷摸着脸上的大胡子,眼睛一转,笑着说到。
芳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见他一脸严肃正经,有些哭笑不得,“您不是有将军府可以住?再说还有庆远侯府……”怎么轮也轮不到上王府来住呀。
“将军府有什么好住的,除了桌子,椅子,床,就没别的东西。”严二爷状似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其实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芳华。
他这个父亲不仅没有照顾过她一天,也没能为她择一个满意的夫婿,更没有在她困难的时候帮助过她,他的心里难过又愧疚。
他的宝贝女儿他都还没疼过,就已经交到另外一个男人手里,害他很失落。
不过,没有关系,他现在弥补还来得及,他要住在王府里,和女儿培养缺失的父女之情,再不行,祖孙之情一定要养下来。
芳华无语的看着严二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转身回屋去了,随便他怎么折腾,只是吩咐王管家照看好他就是了。
严二爷看着芳华的背影,有点失落,她不肯承认自己,也不肯叫他一声‘爹’。
他能从一个白面书生,做到人人敬仰的大将军,自然是吃了很多的苦,那个时候多少人想着看他笑话,可他咬咬牙,走过来了。
世界上本没有路,咬着牙往前走的人才配有自己的路,这大概就是虾有虾路,蟹有蟹路的真谛,苦心人,天不负。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的倾心相待能够换回女儿的一声深情的呼唤。
在端王府忙碌了一顿,把他积年攒下的东西一股脑的丢到了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