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快马加鞭跑到白桃身边,结果还没张嘴就挨了白桃一下。
“陈老七!你骂我干嘛,啊?”白桃说着还想上手却被陈福抓住手腕,陈福向下一俯身,另一只手搂住了白桃的腰,一把抱上了马,放在了自己身前。
白桃慌了神,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在马上挣扎着要下来。
“你你你,你干嘛!放我下去!”
陈福一把搂住了白桃两个乱晃的胳膊:“别闹,老实待着,山上进凶兽了,一会咬你我可不管!”
白桃听着陈福说话的语气,又看了看跟来的五个人,明白陈福没开玩笑,小声嘟囔了两句老实了。
“怎么回事?”
“路上再跟你说,先回村。”陈福一拽缰绳调转马头,又开始往村里赶。
在路上赶着路,陈福跟白桃交代了原委。
“说完了么?”
“咋了,下山来救你还不耐烦了。”陈福斜着眼看着身前这个小没良心的。
“说完你把手先撒开!”
陈福这才感觉到手心绵软的感觉,自己的手还一直在搂在白桃腰上。
他也腾的一下红了脸,赶紧放开手抓住了缰绳。
陈福斜眼看了一下身前的佳人,碰巧白桃也回了头,俩人短暂的四目相对,之后又快速的别过了头。
白桃今年十五岁,小陈福一个月,还没发育完全,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身段看着匀称和谐,一头白发在头上挽成团子,看着俏皮可爱。
小姑娘从小患有怪病,全身毛发雪白,皮肤白中透粉,甚至一双大眼睛也是桃红色。
据白桃说,小时候白先生请郎中来看过,她这种病除了有时有些畏光,不影响生活,但是也无药可医。
白先生说,她出生时,身上粉嫩粉嫩的,毛也是白的,活像一只桃子,白桃的名字也由这个病来。
两人一路上再也没说过话,但不是因为生气,俩人都不好意思。
村里都传言,俩人的亲事早就由父辈们定下了,但是谁也没向自己爹求证过。
说是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两家父辈私交甚好,俩人自白先生来了以后,就一起长大。陈福小时候见人家第一面时,更是看直了眼,叫都叫不走。
不过陈福现在死不承认罢了,要是承认了白桃那丫头肯定要过一过嘴瘾。
一行人快马往回走,回去的路上,跟来的五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拿两个人开涮。
平时冲陈福牙尖嘴利的白桃,对着同村人的调侃,羞的讲不出话来。
陈福倒是不时反驳两句,不过反驳的话也是苍白无力。
因为人正在他马上红着脸坐着呢。
几个人走到山腰,马突然不肯往前走了,任凭几人抽打,马一步不动。
几人警惕了起来,陈福一招手,众人把弓都拉满了弦。
忽然一阵山风袭来,马群不安的嘶鸣着,这回众人都确信出事了。
那风中夹杂着血腥味和野兽的骚味。
安抚好马,众人排成一排,两人倒坐在马上看着后背,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
走了没几步,路旁的草丛下,有大片被染红的雪,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骚味。
众人高度戒备,往前一点一点的走着,走到近处定睛一看,众人皆是一惊。
雪地上躺着的赫然是那只红鬃独眼猪。
那猪的身体被扯的稀烂,内脏已经被吃光了,看样子还挺挑嘴,只捡着肉多的地方咬。
更吓人的是,那猪像是一口毙命的,猪脖子被一口咬掉了一半。
猪尸旁是一片杂乱的脚印,那脚印足有人脸那么大,而且不止一只!
看着雪地上脚印,那猪是从山后一直被赶到了山前,正巧他们由山西边来,没有经过白鸭村。
猪还冒着热气,看着那脚印,那群野兽应该是朝着山顶刚走没多久。
陈福感觉到怀里的白桃正在发抖,她平日粉嫩的皮肤此刻已经吓成了雪白色。
伸手摸了摸白桃头顶,陈福叫几人排成了一溜,死命往回赶着。
他生怕出现变故,以这群野兽的能力,若是撞见,他们谁也跑不了。
几人顺着路往东直奔,连续的下山上山狂奔,累的马都喘不过气来。
远远的,看见白鸭村的牌子,看见白鸭村的村墙,一行人长舒一口气。
陈福胸前一重,白桃正压在他身上,小姑娘抓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抽搭着。
“对…对不起,我不该下山让你们冒这么大险。”
“没事了没事了,到家了。”
陈福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又用胳膊搂住了白桃。
陈福不好意思看白桃,只能骑着马看着村墙。
到了村前,马也泄了气,走路直晃荡,陈福不由得搂的更紧。
始终还没进村,陈福扬鞭催马。
就在这时。
陈福赫然看到,有十几个庞大的黑影从山上,依着山势,从不可思议的距离跳进了村。
陈福的嘶吼声随凶兽跳墙同时发出。
“凶兽进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