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牢狱,
这里基本都是关着历年蛮族、西方的大人物,但是这些年已经减少,
也极少人有资格被关押进燕云骑驻扎地内。
这里,属于世界上最高规格监狱,莫说被关押,怕是听闻消息之后都要胆寒。
原因很简单,北境燕王以不可一世的强势姿态,镇压着全世界,各国首脑人物都畏之如虎,闻风丧胆,根本不敢和北境燕王对抗。
即便当年强势的一塌糊涂的蛮族以及西方各国,也在常年的征战中元气大伤,偃旗息鼓。
咔擦!
黝黑冷冽,散发一阵阵压迫气息黑钢大门被打开,声音刺耳厚重,仿佛让人心底一沉,如临万丈深渊。
张凡缓步进入此地,罗喉、洪白袍紧随在后,三人恐怖的气息,
让本是沉闷隐约有些嘈杂的牢狱,噤若寒蝉,落针皆可闻,
于内关押的任何一个人,倘若放出来,绝对是大凶,对于江州市来说,将会是毁灭。
最为深处的牢狱,关押着近日逮捕的叛军头目袁江,便是策划此事孟雨欣劫持案的首要人物。
牢狱内,
袁江身上散发血腥味,嘴角的鲜血已经干涸,伤口鲜红,有苍蝇飞舞,嗡嗡的鸣响令人烦躁。
而他,神色不移的坐在简陋肮脏的床上,有蚊虫、老鼠在乱跑,充满一阵腐臭以及虫臭味,
他深邃的目光看着大门徐徐大开,映着地上昏暗的身影,他的脸色逐渐变得狰狞,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张凡走进牢狱内,看着面色狰狞的袁江,将手中的第一手资料递给罗喉,一如既往的和煦笑道,
“袁江少将,我们又见面了。”
袁江,
叛军新晋七大少将之一,乃是叛军首脑陈望川最为看重的青年领导人之一,将来绝对成为耀眼的存在。
奈何,
袁江心性不够坚定,急于表现,立功心切,策划这一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劫持案,可笑,也可惜。
可惜的是,
他低估了北境燕王的实力,年轻人气盛,根本听不进去劝诫,傲慢自满,根本不明白陈望川口述中当年的北境燕王是多么的可怕,当真气吞万里如虎。
所以,
袁江自食恶果,落得如今被囚禁的下场,这是气盛的后果。
气盛,没错,轻敌,才是最大错误。
“狂热者,最后会遭遇惨败,死亡,才是你们的归宿。你乃至于陈望川,最终会被架上绞刑台,问斩,这才是天下人最愿意看到的一幕,东南王不敢保他,皇主保不住他,我,说的。”
沉默半响,
张凡又继续开口说道,语气平淡友善,并未咄咄逼人,却展示了庞大气势与决心,叛军,必须灭,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顿时,
袁江狰狞的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张凡,深邃的目光泛着一丝狡黠,森寒道,
“我们的强大,你们根本不知道!这天下,乃是我们的天下,你们只不过乘虚而入的窃贼罢了,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终究会败亡!”
闻言,
张凡冷哼一笑,冷然说道,
“老天有眼,功过不能相抵,陈望川引动八王之乱,割裂半座天武,闹得天下生灵涂炭,饿殍遍野,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人无家可归。
这些烂账,天武亿万万子民记着,老天爷看着,雷罚最终会降下,你们无处藏匿。
我便是执掌雷罚之人!”
袁江大笑着,听着张凡的话语,像在听傻子卖唱,满嘴肆虐嘲笑。
却见,
张凡抬手打了个响指,洪白袍递上来一份十几页厚的材料,翻看着材料,张凡说道,
“江州市四百多名叛军,无论潜藏或是行动的已经被我们一一掌控,东南三城境内,两千八百多名叛军,已经秘密监视,一些狂热分子已经被逮捕,西南地区,七城三县全部叛军名单已经被摸清楚,拢共四千三百五十二人.....”
张凡说出仅用半日便得到了部分精确数据,让原本面容狰狞,满面肆虐嘲笑的袁江僵住了,彻底的笑不出来了,紧张的咕噜的咽下涎水,他害怕了。
北境燕王所报这些数据,跟他所知晓的基本没有任何区别,换句话说,北境燕王的部署已经全面入侵他们内部之中,只要时间到了,怕是会一网打尽,皆是....
想到此处,袁江彻底的笑不起来了,反而眼中布满了惊恐,害怕的要死。
此时,他只想将消息传递出去,让陈王将所有部署撤出天武境内,保存下大部分的中坚力量。
但是,绝对没有可能,他根本逃不出这座可怕的牢狱,这是燕云骑驻扎地。
即便陈王身边大将人物,也不敢擅闯燕云骑驻扎地,堪称世间最可怕禁区。
被逮捕进入此地的时候,袁江才幡然醒悟,陈王所言非假,但一切都晚了。
“不要在做无力的抵抗,此地,战神级人物也不敢擅闯!何况此地还囚禁八名准战神级人物,足足囚禁五年,根本逃不出去,何况你?
也别妄图传递任何消息,这些都是没有用的,这座百丈牢狱,苍蝇都飞不出去!!
陈望川所谓部署,只不过镜花水月,最后也只是昙花一现,翻不起任何浪花。
我不会杀你,我让你看看,陈望川最后的惨败收场,让你知道,燕云骑,威不可挡!”
张凡看着眼中逐渐布满惊恐的袁江,又继续说道,
“现在,你还觉得陈望川还是所谓正统吗?这天下谁不厌弃叛军?莫说天下,你们自己内部多少人想落叶归根,多少人厌弃这种内战?
与蛮族、西方勾结残害边陲子民,用同胞的鲜血来彰显尔等尊贵?这分明即使豺狼虎豹的行径,让天下人感到可耻!!”
闻言,
袁江哑口无言,僵硬的面容,没有任何血色,苍白如纸,看着北境燕王,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最终,
张凡将这些数据材料仍在袁江的脸上,转身走出牢狱大门,尚未出门,驻足下来,回头瞥了一眼,淡然道,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当年我不杀囚禁于寒江之上的大国手--程天鹤,是因为他根本扭转不了叛军这条‘天蟒’,莫要妄图‘蟒吞龙’,他,还不够格。”
闻言,
袁江神色苍白如纸,一股激灵直贯天灵盖,浑身的寒毛炸裂。
程天鹤,
袁江的恩师,新晋七大少将,半数出自他之手,让袁江极其尊敬,贵为国师,不成想,在北境燕王眼中,如此不值一提。
啪!
牢狱大门冰冷的关上,一声巨大响动让袁江内心一惊,那一抹微光也逐渐淡去,无尽的黑暗将之淹没,内心除了恐惧,只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