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女人的确是王采芸。
只是不同于早上，眼前的王采芸上身不着寸缕，裤子也给撕扯得碎成几片。胸前两个血洞像是匕首之类的利器刺入后留下的，此刻血迹已经干了，黑乎乎的黏在伤口周围，令人作呕。
“齐公子，这位李嬷嬷是远近闻名的稳婆，她可以证明采芸在死前受到过侵犯。”王猛推一把身边的婆子，狠狠道。
那婆子吓得浑身一颤，转身朝各人都磕了头，才伏在地上道：“刚刚老身为小姐检查过，她……她下体受伤严重，的确在死前被人奸污过。”
苏如瑷面上一冷，
目光扫过王猛和宁氏，最终落到稳婆身上，淡淡道：“李嬷嬷经验丰富，自然不会看错。请问李嬷嬷，在这次受侵犯之前，王采芸可是清白之身？”
“这……”稳婆皱着眉头，犹豫许久才细声答道：“小姐的身子虽然有伤，但不全是最近才造成的，只怕……”
“住口！”王猛大喝一声，一掌掴在稳婆脸上。
“王妃此话是何意思？小女受此大辱，已经丢了性命。王妃为了包庇夫君犯下的错，竟要在此时罪责加身，再度羞辱她一次么？”
“王猛。”齐慕羽喝住他。“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
面前的还是湛王爷和湛王妃，不得如此无礼。”
“王先生误会了。”
苏如瑷倒也不恼，转身走到王采芸身边，弯腰为她把白布重新盖上，方才娓娓道来：“眼下，采芸小姐的确被人侵犯过，这已是事实，可这并不能证明此事与王爷有关。如果她身上早就有伤，则更可以说明加害于她的，另有他人。”
王猛瞥她一眼：“王妃好巧的嘴。只是关于此事是不是王爷所为，草民还有其他证人。”
“其他的证人，是你吧？”一直不发一言的元靖染忽然走到那侍卫身边，冷笑问。
苏如瑷转过头，
那侍卫身材高大，肥脸圆耳，不就是早上将王采芸裹在桌布里抬出去的那一个？
侍卫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元靖染一眼，方才回道：“回王爷的话，是我。”
“是你，那好，你看到什么了呢？”
“今天早上，是王爷让我进去将已经死了的王小姐抬出来的。王爷还说此事晦气，让我把她的尸体处理了，王爷忘了么？”
元靖染嗤笑一声：“本王还真是不记得了。不过，既然本王让你把尸体处理了，你又为什么不听呢？”
侍卫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眼前的元靖染神态自若，
淡定如常，哪里是蒙冤受屈的样子。
“王爷在问你话呢，为何不答？”见他呆呆地看着元靖染不说话，一旁的王猛轻咳一声，张口提醒道。
侍卫回过神来，重新低下头：“王小姐已经很可怜了。花样的年纪，没了清白不说，还死于非命。王爷的吩咐我本该从命，可……可这到底是条鲜活的人命，尸体没了，这冤屈也申诉不成了。我……我下不去手。”
“好！好一个正气凛然、大义灭主的英雄！”元靖染冷笑一声，俯下身子逼近他的脸：“处理尸体你下不去手，奸污杀人却都下得去手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