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刚刚那个肚子痛的小侍卫绕了一圈，竟然又捂着肚子回来了。
元靖染极不情愿地将视线从苏如瑷身上移到他身上，不耐烦道：“又回来做什么？”
“这个……王猛看见自己的女儿之后很生气，现在就在院子里，说要讨个说法。”
“他还敢来讨说法？好，本王这就去给他个说法。”元靖染说着站起身子，抬腿要往外走。
“王爷，”苏如瑷喊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你如今身子不便，好好休息。”
苏如瑷撇撇嘴，这孩子尚不
足月，她依旧身轻如燕，哪里有什么不方便。
“这种事到底事关女子清誉，还是让我去吧。”
元靖染沉吟片刻，到底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这才停下步子，回身牵住她的手。
王猛和宁氏跪在院子里，原本老实巴交的一张脸，此刻却因为愤怒而嘴角抽搐，面容扭曲。
齐慕羽背手站在他身边，亦是满脸严肃。
见元靖染携王妃走出房门，王猛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方才抬起头，凛然道：“王某素闻湛王殿下治军严明，刚正不阿。今日，草民倒是想斗胆问问，在麒麟军中
，如果有人辱了平民女子的清白，又害了她的性命，该如何治罪？”
“麒麟军中若有人胆敢做出此种伤天害理之事，”元靖染朝他走近几步：“按军律当斩。”
“那草民再请问，如果犯事的是皇亲贵胄，又该如何？”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好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齐公子也在场，还请公子给做个见证，湛王爷他人面兽心，趁夜奸污小女采芸，事后担心小女泄露此事，特意杀人灭口。可怜采芸她不过十八岁，竟然遭此横祸，白白丢了性命……”说
到此处，王猛伏在地上，大哭起来。
苏如瑷紧握着元靖染的手，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是盛怒。
奸污王采芸，还伤了她的性命？早上她被扛出去的时候明明还活着，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这故事竟然已经编得如此离谱。亏她还担心王爷过于直接，会污了王采芸的名声，眼下倒是他们活生生地朝着湛王泼脏水，企图污了他的名声。
“王先生，你一大清早便跑来指责王爷做出此等行径，当知空口无凭。如今湛王爷是魏王亲自下旨，派来长河县赈灾慰民的。如果没有确凿
的证据，王先生此举便是诬陷湛王，轻视魏王，按律可要株连九族的。”
“王妃不必吓我。草民敢来告状，必然是有了证据，如果没有，草民也不敢相信王爷会在王妃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来人。”
王猛一声令下，片刻便见两个小厮抬着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进来，放在众人面前。尸体旁边，还战战兢兢地跪着一个头发半白的婆子，和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
“齐公子请看。”王猛转身看一眼齐慕羽，扬手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了起来。
流月尖叫一声，捂住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