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苏如瑷盯着她，淡淡道。
秋菱轻哼一声，俏丽的脸上多了一丝得意之色，缓缓站起身子：“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保证我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桑图。”
“保证？”苏如瑷瞥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你所知道的事，我有的是办法知道；可我若是将你交出去，你的性命便没了。”
“你……”秋菱变了脸色，满眼愤恨地瞪着苏如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眼前的苏如瑷还不满十七岁
，嫁入湛王府也还不足一年。一个出身名门、娇生惯养的官家女子，遇事竟然如此冷静甚至冷酷，确实令她始料未及。
“砰砰砰，砰砰砰。”院子外头传来阵阵砸门的声音，府内的卫兵已经搜到这里了。
“秋菱姑娘还没想好么？”苏如瑷靠在椅子上，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若有若无地盯着秋菱。
“我说。”秋菱低下头。
“很好。”苏如瑷点点头，转头朝小六使了个眼色，方才带着冷念今和秋菱退进内室。
院子里闹腾了半晌，似乎有一大群人闯了进来，又被小六统统赶了
出去。
许久之后，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小六关上院门，伸手叩了叩内室里的窗户，低声道：“王妃，人走了。”
“秋菱姑娘？”苏如瑷看着脸色煞白的秋菱，提醒她还有该说的话未说。
“我的身份，想必王妃已经知道了吧？”秋菱惨笑一声，眼中的恐惧渐渐化为绝望和麻木。
苏如瑷点点头：“你是袁氏的人？”
“没错。六年前，娘娘暗中将我送进皇子府，贴身照料二皇子的一切饮食起居，同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二皇子他……他对我很好，虽然我只是个无名无分的丫
头，可是府中上下都对我高看一眼，无人忤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甘心跟随袁氏？南荣皓拥有治世之才，以你的头脑和心气不可能看不出来。”
秋菱摇摇头：“看出来又如何？我的家人全部都在她手里，我别无选择。况且二皇子多年以来一直闲云野鹤，无心政事，我也不相信他斗得过娘娘。”
“闲云野鹤，无心政事？”苏如瑷嗤笑一声，同时心底暗暗对南荣皓多了几分折服。能让朝夕相处的人对自己做出如此评价，想来也知要付出多少。
“我原本一直是这么
认为的。直到不久之前，二皇子伙同赫连将军一起，领兵增援湛王的麒麟军，击败西冉几十万大军。他在死牢中说自己全是为了你，这话王上肯信，可是娘娘不信，我也不信。一切的一切他早有筹谋，他从未信任过我。”说到这里的秋菱忽然哽住，两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流下来。
一个从未信任，一个从未忠诚。
纵使心有不忍，可是苏如瑷没时间在这里为她断官司，只是递给她一块丝帕，继续道：“南荣皓为什么急着今天动手？”
“为什么？”秋菱抬起头，“因为他自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