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王府之时，冷言已在府中等候许久。见到元靖染携苏如瑷走进院子，冷言破天荒地没有嬉笑着耍嘴皮子，反倒神色严肃地瞥她一眼，急急朝元靖染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如瑷皱皱眉头。冷言是元靖染的心腹手足，自然清楚元靖染对她的感情。即使上次在落尘那里，王爷下定决心要摆脱元靖逸的控制，也没有想要避开她的意思。所以今日冷言所说之事，要么关乎重大，要么与她有关。
“王爷，我去找流月……”
“慢着。”元靖染拉住她，转身看向一旁的刘管家。“
叫厨房备些清淡的吃食送到书房去，王妃肚子饿了。”
“王爷……”冷言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无妨，”元靖染摆摆手，继而挽住苏如瑷的手臂，“本王不想有任何事瞒着她。无论你要说什么，本王都相信她可以承受。”
书房之中，元靖染和冷言并肩立在桌前，目光所及，是苏如瑷坐在椅子上，淡然地舀起一匙米粥送入口中。
“王妃真的不担心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么？”看着她一脸的坦然，冷言紧握着拳头，暗自为苏如瑷捏了一把汗。
苏如瑷抬起头：“冷公子将话说到这般田地，
摆明了此事与我有关，我又怎么会不担心？”
“既然担心……”
“既然担心，既然害怕，就索性不听了么？”
“这……”一贯巧舌的冷言呆怔片刻，竟然哑口无言。回想最近一年以来发生的种种，苏如瑷倒当真与寻常女人不同。或许正是因为她拥有如此强大的内心和自持，向来不屑情事的湛王爷才会专情于她，甚至为她改变了自己。
“好了，”苏如瑷放下汤匙，“我吃饱了，冷公子可以说了。”
“好……”冷言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绪，方才打开了话匣子。
“这
些日子，我陪着方信仔细整肃过天机阁上下，果然发现不少被人故意安排进来的眼线。”
“也就是说，天机阁内部不仅在丘迟出了问题，在大魏，甚至在华京城里也出了问题？”元靖染的声音冷冽，显然在竭力克制心中的怒气。
“没错。”冷言点点头，“不过此事也不能怪方信，这些人身世清白，为人低调，潜藏多年才在华京城里拥有了新的身份，实在难以察觉。”
“你的意思是，有人花费数年的时间，一步步将自己的眼线渗入天机阁，直到今日才有所动作？”
“并非今日。揪出这
些人之后，我和方信立刻将他们关押起来仔细调查，时间上溯至几十年前，就差刨了他们的祖坟。结果是，他们之中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牵扯到一个人名——凌苑野。”
“凌苑野……”元靖染眯起眼睛，心中将此人的名字默念数次，仍然想不起任何与他有关的信息。
“没错。此人从未正式在华京城里露过面，可是如今他被牵扯出来了，倒是不难发现华京城中的许多大事都与他有关。包括……”说到这里冷言顿了顿，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瞥向一旁的苏如瑷：“包括之前文王与苏大人的案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