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姜仪瞥她一眼,变了脸色:“王妃可是吓糊涂了?东西都搜出来了,王妃还说她是无辜的?”
苏如瑷不答话,目光转向元靖逸:“陛下也不希望冤枉了好人吧?”
元靖逸正在发愁如何保住白如是,眼下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了,自然高兴得不得了。此时他早已顾不上思考苏如瑷的一身武艺从何而来了,急忙道:“那是自然。王妃发现了什么,直言便是。”
得了魏王的许可,苏如瑷站起身子,转身面向刚刚搜出东西的那名侍女:“本妃刚才坐在后面,隐约瞧见你搜出这包东西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捻着,可是这样?”
侍
女满脸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本妃问你,为何如此小心翼翼?”
“当然……当然是因为那东西有毒啊。”
这不痛不痒的两个问题问出来,一众人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信誓旦旦说清浅无辜的是她,眼下漫不经心随意盘问的也是她。
苏如瑷点点头,转身又退回到清浅身边:“各位也听到了,一个不懂医理的侍女,仅凭刚刚听说黄杜鹃有毒这一句话,就如此小心谨慎。那么下毒之人,理应熟知黄杜鹃的毒性,
难道不会有所防备,以免伤及自己性命吗?”
“是又如何?王妃究竟想说些什么?”徐姜仪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我想说的是,”苏如瑷对上她的眸子,一抬手抓起清浅的一条手臂:“如果毒是清浅带在身上伺机加进燕窝里的,那她必然会有所防备。可如果不是,这毒药在她身上放了这么久,只怕她也已经中了毒了。”
“她也中毒了?”徐姜仪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清浅面色如常,神智清醒,哪里像中毒的样子。
“有或没有,樊太医一验便知。”
探过脉象,清浅果真是中毒了。樊挚亦有些疑惑,思索半晌也没有想明白同样是中毒,怎么她竟然一点症状都没有。
“中毒了又如何?王妃怎知这不是一场苦肉计呢?”徐姜仪的言辞愈加犀利,
目光狠盯着苏如瑷,似乎要冒**来。
白如是抬起头:“如王后所说,那齐小姐今日在殿上中毒,是否也可能是一场苦肉计呢?”
“如是,放肆了。”元靖逸喝住她,眼神飘向太后。
白如是一脸执拗,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如是自知失言,请陛下责罚。只是,请陛下准樊太医先行为清浅医治。”
元靖逸轻咳两声。
“按照湛王妃所言,此事与清浅和白贵妃怕是没什么关系。诸位认为如何?”
魏王认定的事情,自然就是对的。
大殿上雅雀无声,一众人面面相觑,连太后和王后都没有提出异议。
“那好,樊挚,你带
清浅下去医治吧。如是你也赶快起来,回到席位上去。”
苏如瑷扶起白如是。想是跪了太久,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剩下来的事,瞬间变得简单了许多。碰过那盅燕窝的一共只有四个人,排除了两个,就只剩下两个。
“西庭,把这两个人送到石头房去。”元靖逸摆弄着手上的扳指,心上彻底放松下来。
玉娘和莲儿都是一怔,很快都哭喊起来。
莲儿脸上的血还没有止住,此刻流得满脸都是,更显得她面目狰狞:“冤枉啊陛下,太后救我,太后救我啊!”
“罢了。”太后揉揉剧痛的太阳穴:“今日就散了吧,大家都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