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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母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像是好好在考虑着什么,过了一会她说:“你要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最好约一个医生,对你的身体进行一个全面的检查,孩子这件事,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这些年你打拼事业,饮食休息方面,都不见得符合生育的标准,你觉得呢?”
傅时礼听傅母这么一说,眼神稍稍亮了几分,心里浮现起他和姜瓷的孩子,涌起无限柔情来,对傅母的话也是言听计从,他点了点头,说道:“您说的没错,我明天就去医院做个检查。”
傅母勉强笑了笑,说:“前段时间我身体不好,也认识了几个不错的医生,你今晚就在这边住下,我明天给你约医生过来。”
傅时礼脸上有了一点笑意,他说:“好。”
接下来,傅母让厨房做了好几道傅时礼喜欢的菜,饭桌上倒也其乐融融。
山里的夜来得快,傅时礼坐在天台上看了会星星,便觉得犯困,跟傅母说了一声,回房间休息了。
看着傅时礼关上了房间门,傅母软软的倒在沙发上,脸上终于浮现起担忧来。
她拿起手机,不停滑动着,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然后拨通了电话:“林医生,我需要一个权威的心理医生,明天就要,事情是这样的……”
挂了电话,傅母吐出心中一口浊气,看着二楼紧闭的房门,眼里担忧未散,又多了几分悔意。
要是早知道姜瓷对儿子这么重要,她一定不会固执的将所有事情怪罪在姜家人身上,连带着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到现在,姜瓷更是成了傅时礼的心魔。
傅时礼自己没有发现,只是觉得自己对姜瓷有亏欠,有悔恨,有放不下。
但傅母身为他的母亲,怎么会察觉不出儿子的变化。
傅母不是古板的人,她知道现在的人,不仅有着生理上的病情,更有着心理上的疾病。
傅时礼的外在或许看不出什么,可傅母感觉的到,她的儿子,内里好像成了一截朽木,轻轻一碰,便会碎成一地。
傅母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她起身走进一间房,这里供着傅父的灵位。
看着面前板着脸的丈夫,傅母跪在蒲团上,闻着空气中隐隐的檀香味,双手合十说道:“你若是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们的儿子,能度过这次难关。”
傅母知道,这种事,谁也帮不了傅时礼,现在这么做,也只是想让自己心里有所安慰罢了。
次日清晨,傅母刚打开门,就看到坐在客厅的傅时礼,她一愣,走过去问道:“时礼,怎么醒的这么早?”
傅时礼脸上没什么表情,轻声回道:“我不太睡得着,可能是有些认床吧。”
其实是他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全是姜瓷的身影。
那些美好的,明媚的记忆,在傅时礼睁眼的一瞬间,全部化为虚无。
这样的对比,让傅时礼精神更加不济,他闭上眼,恨不得就此沉溺于梦中,至少不会再面对醒来后,这个世上没有姜瓷这个认知。
傅母看着他眼下微微的青色,喉间一哽,到底没说什么,起身去吩咐厨房准备早餐了。
时间一点点到了上午十点整,傅时礼刚想问傅母医生的事情,就听到门外走进来一个佣人通报道:“老夫人,门口来了一辆车,说是给傅先生来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