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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礼皱了下眉,不解的看向傅母,问道:“妈,你不是说让人给我检查身体么,看病?”
傅母神色不变,对着佣人呵斥了一句:“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把医生请进来,给先生做个检查。”
佣人无缘无故的被骂了一顿,却也只能咽下心中的委屈,干脆利落的出去了。
傅母转过头来对傅时礼说:“你的情况,我在电话里也没有说的很清楚,反正医生来了,给你好好的检查一遍。”
傅时礼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的,还是孩子的事情。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衬衫黑裤子的人出现在客厅,戴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像个大学教授,而不是医生。
傅时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眼里却隐隐透露出一些不信任,甚至是敌意。
傅母迎上去,笑着说道:“你就是程医生吧,这是我儿子,傅时礼,今天请你来,就是给他检查身体的。”
傅母背对着傅时礼,给年轻医生使了个眼色。
程颐笑了笑,伸出手跟傅母握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么,傅先生想什么时候开始呢?”
傅时礼看着他空无一物的双手,淡淡的问道:“程医生眼睛会透视吗?什么都不带,拿什么给我做检查。”
程颐脸上还是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他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我学的中医,把脉这样的招数,我算的上精通,”说着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背包,说道:“如果傅先生真的查出来什么,我还有银针。”
傅时礼看了他一眼,率先走进了会客室。
程颐紧随其后,看着两人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傅母提着的心缓缓落下,安静的在客厅坐下等待,只是是不是紧握的双手,出卖了她的真实心情。
当时针转了一圈半,会客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傅时礼面无表情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程颐,看上去脸色有些疲倦,也没了刚进门时的笑容。
傅时礼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餅餅付費獨家,对傅母说道:“妈,我先走了。”
没等傅母挽留,傅时礼大步的朝着院内停的车走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发动机的启动,然后车子就开了出去,傅母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但她看得出来,傅时礼似乎很生气,却因为什么强行按捺住了情绪。
傅母让人去给程颐上了杯茶,坐在他面前紧张的问道:“程医生,我儿子他……”
程颐摆摆手,轻声道:“夫人别急,傅先生的情况,也算是正常,只是不能接受一个人的离开,而选择逃避型的遗忘,以至于多日来的思念,渐渐变成了执念,说到底,他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那位存在于记忆里的姜小姐,到底如今身在何处。”
傅母听得一知半解,只明白了一件事,姜瓷的离开,对傅时礼的打击,绝不仅仅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可,可那又怎么办?姜瓷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儿子难道永远活在对一个已死之人的思念里?”傅母有些着急,连带着语气都慌乱了起来。
程颐想了想,说道:“傅先生应该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也就是说,我无法给他进行治疗,如果他要的那个人不能回来,夫人不如找个替代品,一点点的让他意识到,这世上没有相同的一个人。”
傅母一愣,脸色有些难堪,因为她想起从前,姜瓷还在时,傅时礼找了一个又一个,跟许凝婉相似的女人。
如今,又要用相同的手段,做这样的事情么……
程颐喝完了茶,站起身来,说道:“这是我的名片,傅先生如果想接受心理治疗,我很乐意效劳,但眼下,我能帮他的地方,着实不多,抱歉。”
傅母收下那张名片,轻声道谢,心里却在盘算,要如何找到关于姜瓷的替代品。
姜瓷是走了,可傅时礼还活着,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万不能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