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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少打趣我,快疼死了,背着我。”骨言嘶哑咧嘴的扶着墙等骨越来背。

  “平时被打的无法起身也没见你喊过疼啊。怎么这般娇气了。”“朝着别人喊疼有用吗?”骨言白了骨越一眼。

  “我上辈子欠你的。”骨越也只好起身把他背到chuáng上。

  “今天犯什么事儿了?”骨言也就在骨越面前示弱,骨越也是上药喂饭的伺候着。

  舒怀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房间的两个人,原来自己是“外人”。那边哄好了舒适,想着来安慰安慰骨言,没想到,人家根本用不着自己。

  第二日,骨越便被安排了全夜间执勤,再加上训练可以说压榨的没有什么时间了。而骨言则被要求住在舒怀书房边的小房间。

  两个人听着安排很是不解,却没有反抗能力。

  自此之后,骨言几乎见不到骨越了。两个人的时间几乎完全被岔开。

  舒怀真的很累,照顾妻儿,打理着灵汇阁。而骨言也很累,又得照顾主子,又得陪少主学习,还不能落下自己的训练。

  先生今日教授课业甚是生涩难懂,舒适听得哈欠连天,骨言也是上下眼皮直打架。没想到,被路过的舒怀看到了。舒怀站在门口许久,两人竟都未曾发觉。

  骨言自觉一袭白衣从视野中闪过,随即警惕起来。舒怀走了进来,还是一贯平易近人的样子。“先生,想必您也累了,今日您便回去休息吧。”先生也是个人jīng,有些尴尬却不失礼貌:“阁主说笑了,老夫先告退了。”

  再看向骨言和舒适,他们站的笔直,一副乖巧的样子。

  “昨日你二人可未休息?”

  “爹爹,没有。”“奴没有。”

  “那为何你二人如此疲惫?”

  “爹爹,先生讲的好无趣,生涩难懂。令人无法不困啊!”舒适开始自己的绝招撒娇。

  而骨言不敢言语,低头看着地面。

  “生涩难懂?那昨日先生告知你们今日学习内容,你二人可提前学习过?”

  “适儿不会嘛!”“不会不是理由。骨言,你作为侍读,不能好好的陪着少主学习,还懈怠纵容,你说该怎么办?”舒怀有些生气,自知如果朝着舒适下手,晚上自是会被妻子扰的不得安生。怒气便朝向了可怜的骨言,无父无母的孩子最为可怜,没人心疼没人护着。

  “奴愿受责罚。”骨言伏身请责,反正也没有说不的权利,好好表现可能还能罚的轻些。

  “来人,骨言消极怠工,杖责五十。”没一会儿,下人们就搬来了刑凳。骨言无奈的趴上去等待责罚。“褪衣。”上次肉里挑碎布让舒怀长了记性,不敢再隔着衣服打他了。奴才的衣服本就很容易烂,这次又不打算轻饶了他。可是骨言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服,哀求的眼神看着舒怀。众人面前luǒ身受罚,骨言也是不情愿的。

  “本就是下奴,还要脸了?”舒怀的话如同利剑一般,直扎心窝。

  骨言听到后眼神有一丝复杂,听话的松开手,任由下人们摆布。骨言的身体很难看,皮肉在常年的折磨下根本长不好,伤疤一片片的,整个身体坑坑洼洼,平时有衣服盖着没有这般吓人,没有了那一层遮盖,才知骨言活着都是奇迹。

  骨言认真的熬着疼,耳边都是舒适的哭求。“爹爹,孩儿不敢了,您饶过骨言吧……”这便是杀jī儆猴吗?骨言内心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五十杖不多不少,对于骨言来说不是重刑,但是也不好熬。五十杖打完,骨言努力扶着刑凳起身跪下谢恩。“下奴谢主子赏赐。”

  舒怀听的很不慡。“你可是有怨言?”“下奴不敢。”

  舒怀示意下人们都出去,自己拿起刑杖开始提问两人课业。头一次,在舒怀这里舒适的错误让骨言承担。

  自从上次醒神药差点儿把骨言折磨死,舒怀便再没有让他喝过。两人今日课业漏洞百出,几乎不会。骨言疼的耳边一片嗡鸣,几乎听不到舒怀的提问,感觉自己一直在被刑杖□□。

  后身就那么大点,不消几下就得重叠,舒怀又不肯尝试其他地方。骨言痛的苦不堪言,咬着牙、憋着气,凭借自己多年受刑经验努力熬刑。

  舒适脑子早就混乱不堪,本就不会,被这么一吓,便只会哭了。眼中都是骨言的血。

  舒怀不肯停手,问一个问题,两个人没一个回答的。越来越生气的舒怀都不知道骨言什么时候昏厥的。直到舒适哭着求他。“爹爹,骨言快死了,求您别打了。”

  舒怀手一颤,扔下刑棍检查,才发现骨言的后身已经露出了白骨。抓起胳膊试探脉搏,还好还活着。

  舒怀抱起骨言,对舒适说:“为父先带他去上药,你去你娘亲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