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不停跳跃的是个全然陌生的来电号码,许清荻瞅着那一串数字半天,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团黑气,等他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坏他好事,非得把那个人剁了切碎喂猫不可。
“喂,谁啊?”他饱含杀气地问了一句。
对面语声淡淡,许清荻听了眉一挑,面色渐渐变了。
“你算哪根葱,这么急着把自己装盘上菜?”他听了半晌,幽幽地说,“还想让我去接?你今天的戏份有点足啊,怕不是还活在梦里?”
对面一噎,在内心全方位、深层次地问候了许
清荻祖宗,直到感觉胸臆里横冲直撞的气终于稍微平和了些,才咬牙切齿:“你别废话!我在机场,你快开车把我接回去。”
“呵”,许清荻哼笑,面上流露出十分抗拒的神色,手上动作却十分流畅地刷卡买单,扯着周汲月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悻悻道,“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这就买些橘子给你吃。”
挂了电话,许清荻抓着手机磨牙,仿佛要把那人咬碎了吞下去:“太过分了!”
周汲月打了个寒噤,为那人捏一把汗,问道:“是谁?我们现在要去接
他吗?”
听到“我们”,许清荻唇角扯了一下,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说:“是个超级非酋,叫黎砚池,他在机场没法过来,就叫我去接他。呵,居然不偏不倚挑那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果然非酋也是会传染的!我决定接到他就把他丢宾馆,以免沾上太多非酋的黑气。”
才不会让非酋住在家里呢,特别是满肚子坏水,还blingbling亮得发光的非酋。
周汲月表示自己接受无能:“黎砚池?青芜社的那个?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从机场过不来
?还有为什么要你去接他,他可是青芜社的,你们关系很好?”
夜风夹着中宵露水拂面,许清荻酒醒了大半,陡然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讪讪地笑:“我跟黎砚池从小就认识,你放心,他这人虽然心黑得没边,但为人还是很光明磊落的,我们从来不刺探对方社团机密的。”
“哦,我相信你。”周汲月扔下一句。
许清荻一呆,拍拍脸颊振奋精神:“至于他为什么在机场过不来嘛,是这样的——黎砚池平时运气实在太差,经常丢东西,所以他出来的时候
身份证等重要物品都在青芜副社齐韬身上保管,但这一次呢,下了飞机他们被过路的粉丝认了出来,各自奔逃中,其他人都上了老大安排接机的车,没人发现黎砚池还被扔在原地。”
周汲月愕然,哈哈大笑,居然能忽略掉一个大活人?这操作是多么熟练啊:“黎砚池究竟非到什么程度?!”
“还有更非的呢”,许清荻目不斜视地开车,满脸沉痛,语气却掩不住幸灾乐祸,“他晚饭还没吃呢,身上手机都不在,只有五块,刚刚拨了公用电话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