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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打的想爹想娘想家乡,被围猎着的芸葙独剩下苦撑着。那还有什么花样可耍,出奇的步伐可行,能顶住已属不易。
中剑中招七八次,踉跄回手多少回;可是这只穿心箭,它太快。快到虽察觉时,却没有时间没有力气躲开;瞧着它飞来,睁眼瞧着霸占自己的心儿,泪珠也不愿;能做的也只是倒下来陪师姐,奈何桥头有个伴。
你以为必死,可造化弄人,那飞箭却半道折回反杀射箭人;惊掉下巴的围猎者,不淡定的慌了神:一人就够呛,还有几人呐?
“鸟不拉屎的小地方,还有高手?”夏峰疑惑着自语道。
“栖身佳地,水土养人;若是打扰了前辈修行,请见谅;小辈们,马上离去!”宗主虞山赶忙赔不是着道歉。
“你们也配,交出钱袋子,爱上哪上哪!”
粗鄙的口气,蔑视的言语,怎么瞧都不是虞山口中的清修高人。夏峰瞧的出,虞山更得知。
事有赶巧,虞山话落时,出招动身处,却被“小鼠”啄了先!
你瞧~气粗而喘的赏金猎人,脚都没落定,就瞧见几个撅着屁股的携剑挎刀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想到遇着个猪队友。一句问话,却把自己当渔翁急抢着送了出去。七八个江湖散客,没拦住三五个赏金猎人,还得了句“怕死,就滚回窝里待着;可不像你们,我们需要事事自己动手,方可丰衣足食!”
瞅着睡熟的邪女,犹如伽马射线暴穿梭在幽深的太空,光年之外都可瞧的清楚。躺着的邪女是不是女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活着就是座金山啊!金山在手,多少女的没有,是这些赏金猎人们普遍的共识。
中途杀出的歪瓜裂枣,打乱着局面;不解决眼前,那人自是不会出来;六宗人明白,那人也清楚。
江湖散客飞窜出就是一顿干,惊的那些赏金猎人出招便是抢,生怕晚了就剩喝汤嚼骨头渣子。
管他谁是谁呢,金子最重要;六宗宗主虞山也气的控制不住双手,不想与眼前废物们纠缠,本想快招结束奈何一时胜不了!惊叹,此时今日赏金猎人都已经如此水平了吗?
其实是他想多了,也有小瞧的意思;这些赏金猎人整日从猎物口中拼杀,虎牙豹口嘴边摩擦,狡兔般的飞窜出逃是多少实战而来,多少性命可换的;自然轻巧许多,心中也没那么多束缚,打起来幽忽飘然的有点像幽灵。
气坏的虞山,一招请出六宗宗主剑——西央剑。西央剑一出血红一片,七八江湖散客,三五赏金猎人,明明白白利利索索躺的很巴适。
“哎~小插曲,前辈……”
“师兄,师……”脱口如痰刹不住吸不回,而又意识到说错话的夏峰,只能硬着头皮低头接着说道:“宗主!不见……那个尸体没了……”
“哦……啊,比我们还会玩?大意了!”宗主虞山自语着,摆手作罢道:“明天进山搜,捉弄将军——咱平山派!有多少脑袋可以当葫芦?”
背着一尸体,抱着一美人;流窜如云的身手,登起山来步履缓慢些。越是大山深处景色越美,越是景美时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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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不知处;不知多久月落下星空的围幕,掩映湖山白日的风情,续上湖山夜的梦。
扭动着毛茸茸的屁股,咀嚼着脆竹姗姗来迟;是他的帮手来了,唤做黑眼圈。
她:蠢萌蠢萌而四肢健硕,黑白相间而战力爆表;支起一双小巧的耳,有着一对同色的大眼圈如同熬过数日的夜。
“你个黑眼圈到现在才来,累死我了,你扛着”抱怨着的男子一把甩到黑眼圈背上,而又说道:“啊,舒服……走着!”
相遇即雨来呀!忽然,湍急而卸的雨急风骤,枯枝落叶搅闹着;男子的步伐,明显不如黑眼圈。山涧雨水大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神韵。没时间欣赏,慌乱时撒腿就跑,急的黑眼圈紧跟不上,幸好山中山洞最好寻。
得!歇个脚,生个火,暖个身。
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就着,比之当时火折子好太多。羡慕着黑眼圈而嘟囔着:“毛茸茸的皮毛,防水防风又防雨啊,若能借我穿穿多好”。
烤着衣服取着暖,转眼瞬间,眼睛吐血般忙止住道:“卧槽,你个畜生!黑眼圈,撕姑娘衣服干嘛,要撕就一起呀?”
歘~啪、啪、啪!
刚解开一层,离着肌肤还有八丈远,却遭连环三击。自己反被吓得飞窜着声嘶力竭,而那男子及毛茸茸的帮手也被打的四仰八叉。顷刻,脆竹都不香了,大吼一声的黑眼圈,烈牙血口直迎脸面;芸葙被眼前大熊,吓得又挂掉了。
歘!出手一把薅住黑眼圈,可是也没阻挡住姑娘“倦意”。慢了些的手拍了拍黑眼圈毛茸茸的脑袋,黑湫湫的小耳朵,像是告诉着她你是真牛啊,还是你来脱吧!示意着黑眼圈,然而黑眼圈却抱住两腮藏住脑袋,显然是被那一巴掌扇的脸疼。
鼓足一口气,内沉丹田。歘,一巴掌空气都在回响,惊呆的黑眼圈大喜;抡起手掌而歘歘歘,一阵“狗刨式”笑乐那名男子,递了根脆竹湮灭着两位报复似的“幻想”,示意黑眼圈边上坐着。
鼓弄一番空气,玩弄一阵火焰,而转身走到熟睡的芸葙旁边。千钧一发之际男子的脖子忽感到凉意,细瞧一下说道:“冷静啊,芸葙姑娘?”
“呦哈,瞧着是盯我很久了吧?”
“盯你?要不是老大让救你,你早死的骨头渣子都没了,闲的去盯你!”
突然,探头紧缩躲在那男子身后,盯着肥硕的野兽。
“黑眼圈?停,老实点,自己人”命令着黑眼圈,轻拍匕首说道:“芸姑娘,匕首松点,有点疼?”
“养的畜生挺大,还挺听话?”探了探头瞧着安静下的畜生说道。
“什么畜生,我兄弟也是我的宠物;老大说在他老家都养‘宠物’,就让山上门众每人都养一个”,说着自豪的脸上溢上她想而不得的,便问着她:“匕首可以收回了吧?”
是什么样的能耐,能让如此平平无奇、淡而寡味的老帮菜,调的脆爽无比、咸淡合口而又香飘泗溢?抽回匕首的芸葙说道:“倒是想会会什么样的人?”
瞅着眼前这位身高平平,举止平平,相貌平平,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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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谈不上,放到人堆中简直是平平无奇毫无存在感一人。
“就知道你会感兴趣的”,兴奋而又佩服着老大就是老大,又说道:“也给你准备一个黑眼圈,在山上呢?”
“黑眼圈……圆滚滚毛茸茸的可爱是可爱,就是名字不好听?”芸葙摸着那人的兄弟说道。
“老大说自己的宠物自己取名字,随便取都不一样的……”略显尴尬的说着。
“你这种人是应该有个老大,不然——你老大是土匪啊?”芸葙添了很多好奇而问道。
“土什么匪,师父可是做过将军的!可是插在朝廷的一枚钢针,就是不争要是想争那有别人什么事……”
“葫芦门?你老大是被贬谪的萧将军,萧邈?”
“你知道——忘了忘了,你在豺狼遍地的朝廷中自然是知道的!”问着而又恍然大悟,接着眼睛泛起一道亮说道:“哎?程咏,知道吗,就是我?”
“不知道,挪开点”,扒开程咏挡着火堆的身体,瞅着洞外未停的雨说道:“湖山的冬天比枫山的要早啊?淋了雨后冻的我,冰都快溢出来了”。
“太夸张了吧?”惊奇的程咏转身指着黑眼圈旁边的火堆,瞅着说道:“烧的这么旺,再冷就只能躺到黑眼圈怀里去?”
“躺它怀里,不就是送到嘴边的晚餐吗?怎么怕它不吃,诱惑啊?醒来不就变成骨头渣子——还能醒过来吗?”
“啊哈哈哈——风趣啊真幽默,竹子才是兄弟的最爱;你,哪比得上竹子咯嘣脆?”说着先是变得嫌弃丛生,而后又瞧着黑眼圈毛茸茸的皮毛“外套”很享受般说道:“兄弟的怀,毛皮的窝,那有寒冷敢上头?”
瞧着这意思就知道没少待过,燃起的火焰很强劲,穿在身的衣服很快就干了。不知何时三位已经睡熟,雨也不知道何时换做雪花,布满湖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那雪只是点缀,而眼前可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长天一色。湖山已无树,遍满雪地花啊!
偷溜进来的寒风,慢慢的搬空了火焰;化作取暖的双手卷缩在一旁,而程咏则躲在温柔富贵乡。
一个喷嚏带灭最后一点火焰,吵醒一对兄弟。没有出洞口就觉比昨天冷太多,带上师姐刚出洞口;哇,漫山遍野的雪,铺天盖地戎装一夜跨至深冬。刚走两步的两人,就意识到大问题;溜冰的味道,搁在平时肯定是非常乐意而现在则有些无奈。
平山派那些追击的,更是身受其害。刚进山时一个不小心,跐溜滑下去。那路上雪下铺着层冰,走一步退两步,有者竟退到底;走走退退,丢丢散散。退到沟里时,则不走路转走沟丛山林间,跟山中的黑眼圈一样。
程咏、芸葙跟着驮着星眸尸体的黑眼圈,艰难的走着。
程咏终于忍不住问道:“想来湖山,湖山也到了。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下不就行了?”
“湖山顶有个天池,天池中有个岛?师姐一直都想去,就这点念想!”
“岛,什么岛?那是地震怒时,周围山峰隆起而中间山峰凹陷形成的‘护城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