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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滥着的戏言,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师妹芸葙重复着提醒星眸,同样是流传在军中的一句话,也约束着账下的杀手组织;一句话费不了多少口舌,却要的多少人的命。
凭借朝堂上父亲宋虿,宋洛奚自是承袭将位,也有底气说的出做的来。
世间变态,万事皆可扭曲,一个将军之位也就自然可以承袭?
当官位承袭时,草民岂不落得个百草为民,草字为袭,世代贱命。
魏晋南北朝时期荐官制的九品官人法,恐怕都不敢如此猖狂吧?
王公侯爵,自是成为天下贵种专属?
宋虿随先皇征战讨伐多年,即没落得官职王公,也没封侯拜相。已握权势功高震主,也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能力,却只奏请为其小儿要得承袭将军之职。
当朝国主,乃先皇第六子有才无能;朝臣割据着小势力,嫣然成为国中国,而年轻的国主只有旁听的份,无权干涉“别国内政”!
江湖言:庙堂之上一代不如一代,江湖自是尽显风华处;依此来招揽各方人才,小阁老们,那能允许泛泛之辈对自己抽筋剥骨呢?
朝臣虽不情愿,但江湖人传言也没错。因此双方冲突不断,战事不少。
朝臣们真好不到那去,唯独有一位被皇帝削权夺地而贬为庶民的小将,还有点争气;觉得朝堂没意思,不知怎的就进山创建一个门派:葫芦门,也乐的自由。
“无能者无所求”佛家一厢情愿,正事无能不代表邪路不畅吗。宋虿的儿子宋洛奚,最是擅长也唯独只会的就是:暗自培养杀手,其组织唤名曰:平山派。
一个杀手组织起个江湖名,自然被江湖人视为眼中钉!平山派分八宗十二组,宗、组各个不同;即不互通,也无相合;以至于有些宗、组从未露面,连江湖人也只知存在不知所以存在,神秘的很。
星眸、芸葙,就属平山派三宗二组;也是三宗仅剩的一组。
没回答师妹的话音,淡淡的感叹枫山的景色说:“……芸葙师妹,枫山月景美……”
“老皇帝之后,没人管的了朝堂,也没人在乎庙宇?相互间不是暗杀,就是围猎。早就不像朝堂,多数像是密谋的场所!”
“师妹瞧的清啊……”
“瞧的虽清,只做糊涂人”。
师姐星眸、师妹芸葙两人,一时间做起聊梦人,谈索着无奈处!
“我们这些人能糊涂,已是不错归处,何敢装明白揣清楚?”
“谁不想糊涂一下,可总有清醒的时候?”
“一个无权小官都已退居山野,整日与农物为伴,野畜为邻。就因教过先皇几日书,便被四宗一组的华容,奔袭千里、遍寻四方而斩于脚下。窑国……窑国?一个窑国,堂堂窑国为什么会混成这般模样?”泣声而问,而又嘟囔的师姐接着说:“宁愿为劳作奔忙,也不愿此生此生活……”
“私权太胜,私利太多,私念太杂……”感而心声说着的芸葙,又秃噜句:“多羡慕那些无名小卒,能为口吃的奔波劳作”。
一个江湖中来去,一个朝堂中随行;星眸与芸葙,眼界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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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不必多说,提刀出入朝堂,来去杀伐异己,深山溶洞异不能躲。
闲暇时,也只能躲在枫山无人处,月下夜深时;感念枫山枫叶嫣红,月下月影随人,诉说着难说难念的心。
噼啪!
声音清脆,枫叶枫枝折断,能在两位眼皮子底下躲藏如此之久,当然不会是普通人。又在暗处打念不露面,怎可能不是细作人。
刚才的唠骚,显然已经成为是否逃窜的药捻子;断不敢怠慢的两姐妹,瞬间捕捉紧随而去,一定要捻灭这条药捻子。
黑影歘歘逃窜,凭借意外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察觉,幽忽飘然的身法,逃的那叫一个欢,然而也难逃脱顶级杀手的玩命紧随,毕竟事关自己性命,怠慢之下就是命不久矣。
啊嚓~噗通……
跌落枫树之下,沟溪之中;不但逃跑之人惊,连紧随的师姐们也惊了一下,都没多想可疑处。
“星眸师姐、芸葙师姐,饶命……饶命!我不会说出去的……不会的!”
“谁派你来的?不会说,你跑什么?”洞察心房的眼神,刺入魂魄的斥责,手中丰泽剑挑着那求饶者怒说着。
“六宗三组弟子花露,两位师姐饶命?”
“善暗器,飞传信;是不是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非常笃定的认为,消息已被传出而问着的芸葙大怒。
“没放消息,我什么都没带?”
瞬间,一只肥硕的信鸽,啪!飞鸽落地声完美的压着芸葙的话音。
瞅着落在三人脚下的飞鸽,刹那间懵逼的花露,歘一声飞起以自己为暗器,欲与两位师姐同归于尽。
不曾想转念间,芸葙快剑并不虚,直抵花露右侧肩膀,连带着暗器瞬间脱落;而师姐星眸就没能有此条件反射,也怪没经历过朝堂阴损的反射弧太长。
“又能去哪?风吹草底处,皆是无人留”。
带着星眸师姐的尸体,再留恋枫叶落声也只能逃离窑国,哪怕很喜欢枫山枫叶。曾说过喜欢湖山中坐看云起风,便带你落在赏月赏风雪佳处。
湖山,邙国境内;与窑国枫山,崖国清山并称三大山。
天亮了,泪也干了。
背着伪装好的师姐,枫山北望窑国,西瞧邙国湖山;走在榕城街道,芸葙惊奇的发现很怪很怪!没走几步也就知道怪在何处,抓捕她自己的海捕文书。
异常简单,异于常态的海捕文书,只列举着死于芸葙手底的人名,顺便加上句“斩下邪女芸葙头颅,赏十金;活捉此邪女,领百金”。
赏金,无论在那种朝代,都是最直接有效的收益。这招很是歹毒,不到半天时间就引来群狼恶鬼。
赏金还不是它最阴损处,而那最阴损处,就是名单。单是列举的名单,就可让百姓们群起而撕食之,更别说十金、百金!
显然不是出自将军手笔,背后定有玩损人摆弄!芸葙那里会不明白,仅凭她唯有逃的机会。一时间,江湖人、猎人、朝廷兵士各色人等都在动。
不敢驻足半步,匆匆赶路;想葬师姐于湖山谈何容易,既要躲着将军账下平山派,也要防着野人官兵,更不敢忽视江湖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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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跳舞,鸟奏乐,日头携拥着彩云化作变换的灯光,嬉闹的山禽偶尔弄落的山石,添作音调的起伏。
沿途风景很美,出入朝堂时甚是思念,显在眼前却没有功夫欣赏。
日行数百里,不问岁月;两日未进食,羞落枫叶的娇容都挂满憔悴。
过城乡舍,炊烟人家;门前小桥流水,屋后竹林密布,竟有酒番骑竹而挂;邙国城外,湖山脚下,竟也有此仙灵之村舍?
没有来过邙国,自以为平山杀手组,也不会想到她会到这来,减去几分警惕心。
扣开一人家,换的三两饭香;上山讨生活的,进城落下的,赶脚休息的,乐得此处打尖休息。
饭是真香,心是真大。
“三宗小儿,吃的可好喝的可行,不中的话再来杯酒如何?”
顷刻,拔剑而起;只听到:“杀手归野,警觉全无,野性全失!”
“哦~原来是六宗的耳边料,怎么没去捡拾别人剩下的‘饭渣’?”
“你们三宗不要仗着此次分的好人物,就不把我们宗主放在眼里?”账下独臂杀手夏峰,顿时大怒而言。
“宗主?虞山师弟,就你个猪头脑袋,猪头脸,下水肚子,小短腿;什么时候混成六宗宗主了?”
“拖师姐的福,前天而已?哦,我六宗弟子花露,你给弄哪去了?咱们这些工具人,生前不得,死后要有个归处才好?”
“她呀?送熊了——碰见头熊,瞧着饿的皮包骨头,就喂它了”。
“喂熊……”夏峰忍不住两眼冒光说:“早知道就应该下毒,骨头渣都不剩!”
“毒?”惊的芸葙一身冷汗,竟毫无存在感没有发觉。
疑惑之时,只听到六宗宗主虞山说:“不用害怕,二宗的伎俩我还不屑的用”。
啰嗦的都有点累了,满血复活的芸葙眼神又伸出些疲倦。杀手吗,谁喜欢话多,拼杀就拼杀赶时间。虞山后退一步,示意拿下,可喜了夏峰。
两招退下夏峰而问:“在邙国境内,敢在这儿用兵?”
“哦,六宗的先坐下吃点;喜将军,瞧你的出来吧?”
邙国大将喜诺,保卫邙国国都安全。串通外族,可是灭族之罪,都敢来的光天化日?
瞬间,铠甲士兵布满酒家,里外包裹着显然要挂在这当酒番。
“可不是什么窜通,私通外族;国主亲自修书要求邙国协助捉拿?”提着国书的虞山,晃动着解释芸葙心中疑惑。
“我擦,还有这操作?”
“没办法,周围有谁敢跟咱争大哥;那个小卒敢不听,你懂的?”
“行,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快、快打完,还要进邙山呢?”
说完那剑招,如流星、似鹰隼;没拧过脑袋的,脑袋已不在!慌乱的兵士铠甲凌乱,冲破的酒家酒香便撒。
瞧着来气,等着着急,侯着扑空,按耐不住的六宗弟子齐上阵。芸葙,虽是三宗第一杀手,但也架不住如此汹涌。
忽然一剑穿心来,一人倒下,哎?倒下的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