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倒是该感谢李欣然,在茶宴上公然说起分院别住一事,想让大家知道,她和王爷夫妻不和,好被众嘲和奚落。
只是李欣然奚落没成不说,反而坏了王氏的谋划。
“以往在李府,我未曾见过你们,不知各位从前在何处谋事?”梓萱从容的问道。
其中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婆子说道:“回王妃,奴婢们以前在......”
“回王妃,我们以前就在首辅府中做事,您贵人事忙,府中那么多奴婢,自然是记不得我们的!”刘婆子抢着说道:“再说了,我们做的都是粗使活计,您自然是接触不到我们的。”
梓萱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阴沉的说道:“刘嬷嬷很喜欢出风头么?说话总比别人快。”
刘婆子这才阴恻恻的收了收高扬的下巴。
梓萱也不问了,道:“你们来王府也有好些天了,王府的情况,想必你们比我还清楚,实在用不着这么多人,我给大家另外安排个去处吧。”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刘婆子道:“我们又没犯事,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去别处!再说了,我们怎么说,也算是你娘家的,总比这王府里的人,好使唤些吧!”
梓萱目露不悦,看了眼红袖。
红袖立马上前,抬手就狠狠的赏了刘婆子两记耳光,斥道:“王妃问你话了吗!”
刘婆子捂着又麻又痛的脸,怒瞪红袖,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也是奴才一个,竟敢打我!”
说罢,刘婆子对十几个李府来的奴婢一挥手,道:“给我打死这个贱婢!”
那些人畏惧的看了看梓萱,迟迟不敢动手。
眼看着红袖把刘婆子打的落花流水,院里的瓶瓶罐罐也被刘婆子摔得噼里啪啦,很是刺耳。
看着碎了一地的花,那是王爷亲自培育的!红袖气不打一出来,手下更不留情了些。
刘婆子被红袖打的痛极了,朝着那十几个站着不动的奴仆,气喊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忘了都要听我的话了吗!再不动手,我就回去告你们一状!”
梓萱闻言,这才抬了抬眼皮,果不其然,这些人都有痛处在王氏手里!
那十几个奴婢听到刘婆子的话,突然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朝红袖围攻过去。
然而,“唰”的一下,她们眼前一白,个个揉着刺痛的眼睛,紧接着开始浑身瘫软,一个个的叫苦连天。
梓萱拍了拍手,重新坐回楠木椅上,淡定的说道:“别担心,我只是给你们下了点软筋散,以及,能让你们说实话的药而已。”
被红袖痛打在地的刘婆子一听此言,不禁慌了神,停下手喊道:“王妃想听什么,直接问老身就是,她们糊里糊涂的,免得扰了您清净。”
梓萱蹙着眉头,道:“红袖,让她闭嘴!”
“是!”红袖应了声,毫不顾忌的脱下刘婆子的鞋袜,把棉袜硬塞到她嘴里,只是那味......
刘婆子一个劲的干呕,奈何塞的太严实,吐不出来。
红袖嫌恶的别过了头。
梓萱不由惊叹的看了眼红袖,这丫对敌人真是够狠啊!
摆弄好刘婆子,梓萱才对面前瘫软了一地的丫头和婆子道:“说,王氏让你们在我王府做什么,一个一个来,慢慢说!”
她们一个个交代,任务几乎都差不多,在王府潜伏下去,随时听命于王氏,且又个个都受制于她,不得不从。
刘婆子是王氏的一个亲信,王氏吩咐过,到了王府,她们这些人都得听她的。
看她们托盘而出,刘婆子又恼又心虚,死命睁开红袖的束缚,扯出口里的棉袜,撒泼道:“老身今日真是见识了,王府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药,我可是脱了奴籍的良民,敢打我!你就不怕我告去公堂吗!”
梓萱笑道:“哎呦!我当然怕呀!”
她从袖兜里拿出个小瓶子来,从容的说道:“这是我最新研制的一种药,只消服下一小粒,每到月圆之夜,若无解药,便会腹如刀绞,痛得满地打滚!”
“刘嬷嬷口不择言,想必是做好了试毒的准备!”梓萱玩味的一笑:“相九,你就先给刘嬷嬷喂一粒吧!”
刘婆子脸色大变,拔腿欲跑,却被相九一脚踢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相九不等她反应,就点了她的穴道,从瓶子里取一粒小药丸,扔进她嘴里。
等他解穴时,刘婆子已经吞下了,她使劲扣着嗓子眼,想让自己吐出来。
梓萱笑道:“刘嬷嬷,我劝你省些力气,此药见水既溶,除了我的解药,你已无可奈何!”
“今夜便是月圆之夜,你就等着疼得满地找牙吧!”红袖恨恨的说道。
刘嬷嬷这才一脸恐惧放下手,不再扣嗓子眼,跪着爬向梓萱,“王妃饶命啊,来王府这些天,老婆子可什么都没做,只有翠青那个丫头,回去报了两次信!”
梓萱连连后退,刘婆子才扣完嗓子眼,又在地上爬,她可不想被这婆子把裙子弄脏了。
相九及时拦下刘婆子。
“王妃饶命啊!”刘婆子哭求道。
梓萱神色微冷,刘婆子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放心,这要不了你的命,只会教你每到月圆之夜,就疼上一回。”
刘婆子怔杵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