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荣幸能站在你身前,替你挡下风雨。
“回家吧。”
祁晚站在祁氏集团顶层,凝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嗓音温和。
高楼林立,万家灯火,车水马龙的街道,整个城市笼罩在霓虹灯的繁华璀璨里。
“手里的工作先放一放。”
权庭恺垂下眼皮,声音也开始由着她的温柔放轻:“好。”
“祁晚。”他忽然叫她。
祁晚:“嗯?”
“家里可以有你吗?”
…
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权庭恺就祁晚配了一条自己的别墅钥匙,不过祁晚一直除了上一次一网打尽孙柔柔几人后,住过一晚,其余时间,一般都是权庭恺去祁家庄园找她,所以那条钥匙也变得可有可无。
今晚,答应了权庭恺要住一块,祁晚便先一步来到别墅。
别墅漆黑一片,权庭恺还没回来。
说来奇怪,权庭恺不像一般的霸总,平时不喜欢屋内有佣人在,所以他请的佣人一般在指定打扫卫生的时间才会来一趟,饮食方面通常都是他自己解决。
祁晚在一进门就摸了灯,设计清奇,整栋别墅顿时灯火通明。
今晚没什么胃口,助理帮她点的外卖也没吃几口,在冰箱里找了一瓶冰水,喝了两口,然后像上次一样,去临时次卧洗了澡。
今天她带了衣服,上一回没带,穿的衣服是权庭恺白T恤,宽松又长,造型不用说,土的要死。
祁晚洗了头,从浴室里出来时,身上所穿的睡裙是白色的,两条吊带是系带款式,系了两个蝴蝶结,裙摆垂直,遮到了脚踝。
次卧有个梳妆台,是权庭恺专门为她准备的。
梳妆台上有几瓶昂贵的护肤品,是那种一小瓶就要几千上万。除此之外,次卧的平方数不亚于主卧,一个大柜子更是占了卧室的一半,从外面看,是分了三道门,其中一道全是化妆品。
记得权庭恺先前说过,等他们结婚了,这临时次卧就改为她的独立衣帽间。
祁晚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半湿的状态,她靠在床头前,开了床头灯,借光看了一会手机。
空调房有些冷,她时不时将拿遥控器拨高温度,第二次调节时,房门忽的开了。
祁晚探了个脑袋,是权庭恺。
他脱了西装外套,此时此刻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脖颈前的扣子还解开了两颗,喉结突显,所露出的锁骨隐约。
祁晚连忙下了床,“你回来了?”
看着飞扑过来的人儿,权庭恺却及时止住她投来的怀抱,祁晚眉头不由一拧,他解释:“脏。”
祁晚看了看他额前的汗珠,以及极其疲惫的眉眼,摇摇头:“我不怕脏。”
“我怕。”权庭恺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乖,等我。”
说完,他退出了次卧,转而边解衬衫纽扣,边向主卧走去。
祁晚寻思了一会儿,手机也没拿,跟了过去。
权庭恺进浴室的速度还真是迅速,她刚到主卧,就听见了浴室里的花洒水流声。
不过…
距离上一次来此,权庭恺的主卧却不及之前阴沉了。
床单是白色的,最明显的是入眼的窗帘,深色换成了浅灰,窗边还放了一小盆绿植和一本…书名为“如何保持好心情”的书。
不得不说,还挺应景。
祁晚翻了几页,觉着说得好,反面教材简直与权庭恺一模一样,频频点头。
“哒”的一声,浴室门开了,祁晚正看书看入迷,待一股滚烫未散的水汽将她包裹,肩上轻轻洒落的气息如火般炽热,她热得莫名,回头,书“啪”的落地。
草。
祁晚脸颊发烫,无法躲开权庭恺直勾勾看她的目光。
权庭恺头发湿漉漉的,上边的水珠滑过额角,沾染了眉眼,正儿八经的俊脸多了几分野。
嗯。
还没穿衣服,就披了条浴巾…
身材还挺好,多少块腹肌啊。
祁晚咽了一口唾沫,两手蠢蠢欲动,在即将触碰到人的腰腹时,理智把她火速拉了回来。
手一转,一弯身,祁晚正经地把掉在地上的书捡了起来,还爱惜地拍了拍上边肉眼都不可见的灰尘。
权庭恺看着面前小狐狸样儿的女孩,轻“嗤”了声,平时倒也没见她这么发好心。
祁晚没看他,自顾自道:“你这本书,还挺好看的。”
权庭恺低沉的“嗯”了一声,见她一直在拍书上早已没有的灰尘,两手撑过她身后的窗沿,以将她困在窄小空间的动作,倾身,细细麻麻的吻一路从她的下巴到锁骨。
祁晚刚想找点话题,被他这一打断,涨红了脸,推开了他急切的唇,“权…权庭恺,你别闹……”
“我闹什么了?”
权庭恺捏住她的下巴,又吻住她的唇,故意浅尝:“说说看?”
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墨色的眼瞳漆黑深邃,像个钩子,勾慑人魂。
祁晚心比头脑还乱。
她默默拿起书,隔挡在两人中间的安全距离,刁钻的角度,尤其是挡住他的眼睛,不对视。
“嗯…”
祁晚咬了一下唇角,“其实,就这本书里的内容,尤其是第138页的反面人物,挺像你的。”
权庭恺:“……”
第138页他记得清楚。反面人物,性格阴晴不定,疑心重,暴躁无理与冷酷无情,冰火两重天的怪人。
权庭恺被气笑了:“像我?”
祁晚眨了眨眼,然后,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或许是浴室里有瓶装的东西没放归位,“啪”的一声,祁晚被这突如其来哆嗦了一下身子,后腰靠在了窗沿上,气氛古怪的莫名。
良久…
“权庭恺。”祁晚低着头。
权庭恺搂住她的腰。
祁晚一撞上他的眼,欲言又止:“你…”
“想说什么?”
“平日里,你和你的兄弟姐妹相处愉快吗?”
权庭恺沉默片刻,“我们通常只有家族聚会才见面。”
那就是一般般,没有所谓的太好?
祁晚斟酌了一下:“那你的亲人里,有没有谁对公司股份的问题,相对来说比较在意?”
权庭恺亲了亲她的面颊,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轻拂,很撩,也很痒。
“祁晚,有什么可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