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生一个吧？”
“什么？”
虞青沐一脸震惊地看着燕沧月，这人很早以前就说有清菡就够了。
之后十几年，她也主动提起过要不再要一个，可他都说不用了，不想自己再遭罪，也怕添个跟皓轩那样的，让他嫌弃。
这会儿是怎么了？
“再生个不会嫁人的女儿好不好？”
燕沧月抬起头，眼眶都红了一圈，看来因为清菡的事情伤心不浅，只是听到他这祈求，虞青沐是怎么听怎么无奈。
孩子哪里是那么简单，想要就能有的？
而且哪里有不嫁人的女儿？
“就算不嫁人，以后也总会离开我们的啊!还能一辈子跟我们绑在一起吗？那就不叫孩子了，叫宠物，我知道你伤心但是别任性了知道吗？”
“我，呜呜呜，为什么女儿要嫁人啊？为什么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为什么要找那种脸皮比城墙还厚，还那么老的男人啊？”
“噗嗤!”
前两句还像话，这说着说着味道就不对了，虞青沐朱直接被这小孩子脾气逗的没办法。
“呜呜呜，你还笑，沐儿你好过分!我不管!既然那两个都不省事，那我要一个新的嘛！”
任谁也想不到，那个在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既美丽又自然而然散发着疏离气息的九王爷私底下竟如此喜欢撒娇，还这么会耍赖。
“别闹了，那种事情随缘。万一是个男孩子，你到时候又跟我闹，我可不管你啊!”
“男的啊……那还是算了吧。不要了！”
一张脸整个垮掉，燕沧月仔细想了想，与其要那个不确定的结果，还不如把握住面前这个抓的住可以得到的幸福。
“沐儿，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吧？”
“这不是废话吗？”
白了一眼怀里一脸依恋的男人，虞青沐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这辈子因为一个人变得那么圆满是她没想到的，但真的好幸福。
……
“真的要跟你回家吗？”
这边两个人暂时抛却两个不省心的孩子带给他们的忧郁。
那边前往大燕的羊肠小道上，两个戴着斗笠的男人坐在牛车后面。
一人躺在草堆上，翘着二郎腿，神情惬意地欣赏着蔚蓝如洗的天空。
另一个抱腿坐在没有草的木板上，目光落在旁边缓慢流淌过的风景上。
虽然乍一看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但雪下也有枯黄的蒲草，和已经钻出头的麦芽。
这还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惬意地在外面欣赏风景。
过去可不会有人让他这么随意。
“不然呢？”
男人收敛起随意的姿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随即大大咧咧地把身边人揽进宽阔的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捏着他的手。
“都说你衣服穿的太少了吧？手心好凉。”
“是吗？没注意到。”
男人低下头，黑色的斗笠薄纱遮盖着他的容颜，但他被包裹在另一个人手里的手细长白皙，像是成色最好的白玉，赢润白皙到发光。
“你啊，连自己的事情都不关心，这怎么行？”
“……不是还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