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想了很多，也发现了一些颜玖走前的一些异样。”
轻声，燕清菡轻轻推开这花月楼的窗户，往楼下瞧去，平静黯然的眸子与这一处的喧闹热烈格格不入。
楼下相拥相戏的男男女女有很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放纵肆意的笑容。
没有忧虑的大口喝酒，无论男女都大肆说着粗鄙放浪的言语。
在燕清菡看来，抛却地方和人的身份不谈，这地方确实可称之为“美梦乡”……
“有什么异样？”
听燕清菡说的越多，夜枫弑就越是觉得心里不痛快。
他确实喜欢现在出尘脱俗宛如仙女的这个小丫头，但他也好奇着几年前她和普通小丫头更相像的时候，会慌张，会嫌弃，会暗暗开心……一定也很可爱，也很惹人怜惜。
“她每天都起早在习武，一个整天在山上走来走去，不用去替别人看病，不和他人相处的大夫真的需要习武吗？还有她经常深夜的时候在看一些信笺，有时候表情很严肃，我半夜醒来时她又立刻把书信收起来，对我嘻笑。那样子看起来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但后来再想想总有些勉强。可能，也是我多想了吧，但我总忍不住担心。”
有些事情只有等事后才意识到不对劲，明明朝夕相处，却从未怀疑，从未替那人分忧解难。
这种笨拙和不懂事，也让燕清菡后来每每回想起感觉到愧疚和伤感。
“你并没有多想。”
“……”
抬起头，燕清菡怔愣地看着夜枫弑，后者瞥了她一眼，平静地陈述：
“两年前，有个女子曾经在宫宴上装作舞女，伺机靠近并企图刺杀夜帝，当然她没有成功，被抓了起来。那个女子就叫颜玖。”
“然后呢？”
刺杀皇帝那可是死罪!
燕清菡知道如今夜枫弑既然带自己来这里，就代表那个人肯定是死里逃生了。
但她还是会紧张会感到恐惧，不由自主地就抓住了夜枫弑的手腕，握着他结实的胳膊，感受到沉稳的脉搏。
说实话，她不争气地感觉到了安心。
“放心，她很幸运。被一个蠢货看上了，那个蠢货为了救她，玩了个移花接木。在天牢里纵了一把火，制造她惨死狱中的假象。真说起来，放火这个主意还是我出的，只不过我当时不知道要救的是这个女人。”
虽说夜枫弑平时总是坏心眼，嫉妒一切和燕清菡关系亲近的人。
但他不得不承认，得知自己变相救了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以后，他真的很开心。
“是吗？那就好。那她现在……”
“等一下你就知晓了。”
“好。”
夜枫弑都这么说了，燕清菡也稍微放宽心。
瞧着桌子上那些精致的点心也起了些食欲，拿起一颗外形精致好似真的水果一般的点心，她忍不住掰开瞧了瞧，又闻了闻味道，发现和绿豆糕闻起来一样的时候，少了些食欲。
“吃掉，不准浪费食物。”
知道小丫头挑食，夜枫弑觉得要认真替她纠正一下坏习惯。
“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