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该走还是要走的。
虞青沐出门前特意看了一眼大厅桌上，她让出的那碟包子最后也没人吃。
而那个白芷还是跟没事儿人一样黏黏糊糊腻歪在神身边。
至于鬼和妖，因为白芷的到来，他们俩没法像以前一样说出现就出现，说失踪就失踪。
他们也绝对不会像以前一样主动靠近神。
“再走两天就要到地方了，这两天……”
燕淮笙虽然平时都懒懒散散还有点傻，但不妨碍他牢记着自己的任务所在。
白芷要是个普通女子倒也没什么，可他能看出来，这个姑娘并不简单。
要是不处理好，对此行只怕没什么好处。
“卖了吧。”
燕沧月冷冷地说，杀个人在他口中跟切个菜一样简单，转头又无比热情地看向虞青沐，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夫人，咱们中午去哪里吃？早上你辛苦了，今天中午我请你吃。”
“用我勒索来的五千两银子请我吃饭吗？”
翻了个白眼，一想到这男人现在跟个小孩子一样。
得给他端饭打水不说，还得喂他，不然他就在床上踢腿撒娇，反正就是不肯吃饭。
那画面真的太美，所以虞青沐根本拒绝不了他。
说实在的，虞青沐很怀疑他这一套是不是跟那两个孩子学的，学的太过惟妙惟肖了。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钱，得靠夫人养我呢！”
“这里真的有能买卖奴婢的地方吗？”
燕淮笙默默思忖着，眼底划过几抹凛冽的光。
“那个，老乡，你们去哪里啊？”
到一个新的市镇，这里已经算是相当富庶的了，街上鳞次栉比的商铺，人来人往不绝。
虞青沐他们刚到就看到一群人激动地往接另一头去，前面人头攒动，她又不好飞檐走壁，只能上前搭话。
“你不知道吗？今天是我们这里拍卖奴隶的日子。一年就一次，今天明天后天，错过就得再等一年了。”
奴隶……拍卖？
于是，除了神以外，其他人都把目光落到了白芷身上，后者浑身一震，连忙躲到神身后。
神也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行，不能卖人，那样是犯法的。”
“你明知道犯不犯法。”
鬼嘲弄地说，又故意勾搭起妖的肩膀：“不过我们没兴趣去做这种事情，谁不知道那是你的宝贝，我们怎么敢触你的逆鳞？不过，你的人你好好照顾着，可千万别被人抓走卖掉。”
“……”
白芷的目光阴冷了几分，这些人虽然是开玩笑的，但她能感觉到他们对她的敌意，尤其是这个叫鬼的。
奴隶拍卖是吗？
哼！等着吧!
“不是我的人，就算只是个陌生人，我也不会赞成把她卖掉的。”
“是是是，你最善良了行吧。”
几个人又是不欢而散。
但虞青沐是个好奇心强的人，所以就算其他人都表现得兴致缺缺，她还是拉着燕沧月一起去看奴隶拍卖。
“奴隶拍卖在大燕有些地方还没有被废止是吗？”
“嗯，尤其是在西部和西北都很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