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抄我的!”
燕沧月黑着脸说,心里默默盘算着,是不是该把名子给改了。
真是晦气!
夜半,月朗星稀。
虞青沐等人坐在耳房里,房间一角飘散着袅袅紫烟,闻来是栀子花香,有些浓烈,也不失清新。
反正燕清菡一闻到那样的味道,就觉得很幸福。
是爹娘身上的味道呢!
“所以你说,清菡中毒了?”
“嗯。”
这个小会是虞青沐组织来的,自然也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几个男人听。
“你还在问什么问啊?快把脉!”
燕少羽急性子,更何况他现在膝下只有一个混世儿子,早就把清菡当自己的女儿对待了,一上火直接拍着花月楼的肩膀使唤他。
“好。”
花月楼也不气恼,拿出手帕示意燕清菡伸出手。
后者乖巧地伸出纤细玉白的手腕,看着那上面清晰可见的青筋脉络,花月楼摇了摇头:“要多吃肉才行。”
“好……”
面对一圈人督促的目光,燕清菡有些窘迫。
他们都知道她是个喜欢吃野菜的奇怪丫头。
“怎么样?”
看花月楼取下了手帕,燕少羽迫不及待地问,在看到后者摇了摇头的时候,当真是没忍住骂了声:“这种毒都解不了,你算什么蝴蝶谷少谷主?”
“你也别太上火了。”
虞青沐温声开解燕少羽:“这毒我也看过了,成分复杂,毒性剧烈。虽然这么说很没用,但清菡的命确确实实是握在那个女人的手里头。”
花月楼也点了点头,怜惜地看着燕清菡。
听说那女人对她来说很重要,是她很信任的人。
想必遇到这种事情,最痛苦最难受的就是她了。
不知为何,花月楼又想起了过去自己对虞青沐的所作所为。
不自觉地将愧疚的目光转到虞青沐身上。
“差不多得了啊!”
被看得很不爽,虞青沐伸手挡住花月楼的眼睛:“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谁都没有必要一直耿耿于怀着。难不成,你想等我年过半百,还来追究你的责任啊?”
“若能因此一直有所联系,倒也不错。”
“你再敢当着我的面挖墙脚,我一定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活着也是种痛苦。”
燕沧月眼角直抽抽,算是明白什么叫强烈的危机感了。
这些人估计到了自己头发都白了的时候,也不会轻易放下对沐儿的执念。
一群麻烦的家伙!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是只能照那个女人要求的,去出兵讨伐夜国了?”
燕萧然冷静地思索了以后,发现似乎只有这一个办法。
他们暂且解不了清菡的毒,这毒就算靠那个女人的药物压制也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那最简单的方法也就只有如那个女人的意了。
“嗯。似乎是。”
虞青沐无奈又坚定不移地点了点头。
为一人性命将更多人置于水深火热生灵涂炭之中自然是不对的,她比谁都清楚。
但如果那个人是她的女儿……她真的只能做出那么残忍那么荒唐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