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女子……”
收起眼泪，燕清菡也觉得有点丢人。
都多大人了，明明颜玖走的那一天自己都没哭。
“女人我也会嫉妒，”
握住燕清菡的手腕，夜枫弑靠她靠得很近，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相抵。
“只要是和你亲近的，无论男女，哪怕不是人，我都会嫉妒。”
目光炙热又直白地落在燕清菡巴掌大的小脸上，夜枫弑身上温热的气息笼在她身上，让燕清菡既眷恋又恐惧。
无处可逃。
除了娘亲，还没人离她这么近过。
爹和弟弟都没有。
想起之前在山上的时候，那些猎户、媒婆还有她口中的一堆公子，夜枫弑就觉得气闷。
他希望她的世界里除了爹娘她自己，另外就只有他一人。
“颜，颜玖，”被夜枫弑这种咄咄逼人的目光逼得没办法，又或者是自己的心动摇了，但无论如何，燕清菡松了口：“是我三年前认识的一个女孩子。”
那个时候燕清菡才十二岁，不过已经习惯了四处游历。
那时她的性格不似现在这样清冷，还带着一些稚气和对这世间的好奇。
“爹爹说要和娘亲过两个人的世界，就让我和弟弟离开家，自由地去想去的地方，那时候我们都才十岁。”
说起以前的事情，燕清菡有几分怀念几分开心，漂亮的凤眸弯了弯。
“起初两年，我和弟弟一直都在一起，形影不离。”
她还有个弟弟？
夜枫弑一边听，一边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心里却烦得很！
什么叫“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
听着就让人觉得火大！
“后来，我弟弟拜入了一个魔教门下，我不想去就继续一个人游历。说起来，我也有几年没收到弟弟的信了，也不知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等！等一下！”
打断燕清菡带着笑意的回忆，夜枫弑第一次那样惊讶地看着她，额角跳个不停：
“你弟弟入魔教，你不拦着吗？你不怕他会出事情吗？”
没有常识也不能到这个地步吧？
为什么把拜入魔教门下，说的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没事的，弟弟他比我聪明，做事情都是有自己的考虑的，我相信他。”
燕清菡认真地回答，目光单纯地看着夜枫弑，只得无奈扶额：“……好吧。希望他还安然无恙。”
没办法，她太可爱了，可爱到他都不忍心跟她说魔教里有多可怕多残酷了。
“好吧，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路游历到了夜国，夜国比我想象的有趣，尤其是那些边陲小镇，有很奇特的风俗。”
燕清菡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正是夏日，她一人宿在荒郊野外的破庙里，因为蚊虫侵咬，难以安眠。
也是在那个时候，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她警惕地坐起。
一回头，正对上一个女子低下来的面容，四目相对间，她只看到那人眼中的好奇和温柔。
“好奇怪，这庙里何时长出了个小仙童？”
“你是谁？”
“我？我叫颜玖，仙童你呢？”
“……燕清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