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
见素来自信满满的莫长安,终于在自己手中吃瘪,钟暮筠俨然自得的不行。她冷冷盯着莫长安,眸底划过得意忘形之色:“散去你的修为?莫长安,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真正要散去一个人的修为,动手之人必须是实力碾压那被散去修为之人,否则根本压制不住体内的真气,反而容易被其真气反噬!
“不是你动的手?”莫长安挑眉,依旧镇定自若:“那难道还是余槐凤动的手不成?”
话音一落,钟暮筠便下意识反驳:“余槐凤也未必有此”
只是,说到一半,她忽然意识到莫长安这是在套自己的话,瞬间止了话头,长剑愈发逼近莫长安的脖颈:“莫长安,你可真是临危不惧,好一个手段过人啊!”
她一时得意忘形,却是忘了,莫长安一字一句皆是在套她的话,毕竟在这之前,她丝毫没有表现过与余槐凤相识的模样。如此一来,便可让莫长安猜测出,此事与余槐凤有些干系。
“哎呀,还是被你给察觉了,只是,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我为何修为全无,感受不到一丝真气涌动?”莫长安故作丧气,一副懊恼不已的模样,心下却想着,自己这会儿可不能干出什么激怒钟暮筠的事情来,素日里的傲气也该是时候收敛一些,否则这女人发起疯来,恐怕她是没有活路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其实莫长安已然笃定,钟暮筠与余槐凤联手,无非还是为了夜白手里的浮生卷。只是夜白显然不会给她所以,她便只好要挟住莫长安,用以逼得夜白交出浮生卷。
“不是说了吗?你是杂种,莫长安!”钟暮筠笑了起来,阴恻恻道:“你难道不知道,像你们这样的杂种,多数是会在每月月末,阴气最盛的时节,回到兽性模样。”
“胡说,怎么可能!”心下有些忐忑,但莫长安面上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道:“那我化妖这么几个月,怎么偏偏是这个月才如此呢?”
莫长安也知道,但凡血统不纯、半妖半人亦或者半是兽类半是凡人的,多数皆是有其最为衰弱的一日。且这一日,大都是每月月末,阴气最盛的时节。为此,在破除封印之后,莫长安也对此有些疑虑,可连月观察下来,莫长安并没有丝毫异样,故而对此才掉以轻心了去。
“你又非寻常兽类,自是不同。”钟暮筠闻言,立即便道:“九尾赤灵狐族有先例,你们这些杂种多是一年四次演化。”
九尾赤灵狐本就与普通的妖兽类不同,因着其血统尊贵的缘由,每每演化便皆是其最为虚弱的时候。正是因为如此,九尾赤灵狐才不得与凡人乃至外界有丝毫联姻之意,否则即便诞下的婴孩存活下来,也极有可能因其在演化之期,被其他族类吞噬杀害。
听着钟暮筠的话,莫长安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但她倒是好奇一件事,为何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等子事情,钟暮筠会知道?
还是说,其实知道这件事乃至设计这件事的,并非钟暮筠,而是余槐凤?只是,好歹此次并非真的修为被废,否则她倒是当真要痛哭流涕了。
“莫长安,你也不必想着拖延时间。”就在这时,钟暮筠长剑一动,自莫长安脖颈处挪动,不过转眼之间,便有血腥味弥漫。
俨然,她是划破了长安的脖颈,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划痕,但脖颈处何其脆弱?
“我什么也不想。”莫长安无辜的耸耸肩,道:“我知道你们要浮生卷,不过拿到浮生卷后,一定要放过我才是。”
话虽这么说,但莫长安知道,钟暮筠可不会放过她,依着她对自己的怨恨,显然是会在事成之后,二话不说,便杀了她!
“好,放过你。”钟暮筠笑容阴险,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放了她?哼,怎么可能?要是当真要放过莫长安,她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闯入里头,更不惜与余槐凤与伍,做出损害夜白的事情!
“其实罢,钟姑娘何必呢?”莫长安见钟暮筠神色还算温和,不由笑了笑,道:“先前让你吃了诸多苦头的,真不是我陷害的,只是我之前觉得呢,要是把罪魁祸首供出来,未免失了道义,故而才一直没有多加否认。可到了现在,我还是不得不泄露一二嗯,其实关于你那件事呢,我听闻姜衍说,是他为了得到镜花,刻意利用了你一把。”
原本莫长安不打算说,但她如今性命堪忧,还是做一回小人,把姜衍出卖了。若是能够仗着此脱离险境,也算是和姜衍一笔勾销了。
再者说,她其实没有当真把罪责都推到姜衍的身上,只是用着含糊其辞的法子,诱导钟暮筠相信罢了。
“哦?姜衍?”钟暮筠闻言,显然不信,只道:“莫长安,你说是姜衍,那你倒是与我说说看,他怎么利用我了?”
见钟暮筠如此,莫长安自然知道,她不信自己所说,不过这会儿她也并非一定要她相信,只不过借着这个话头,分散钟暮筠的注意,寻机会逃脱罢了。
“你先前得到的金昙婆罗,当是那么容易偷得的?”莫长安看向钟暮筠,说道:“若非姜衍一边帮你引开七尾狸猫族,你一人怎么可能如此顺遂,难道钟姑娘对此从未怀疑过?”
显然,钟暮筠从前对此亦然是有些怀疑的,只那时候她太过欢喜,便也就自发忽略了这件事。如今经莫长安一说,顿时敛了几分神色。
莫长安本以为,钟暮筠如此,是信了她的话,依着往常的情况,钟暮筠指不定还要追问一二,可她没有想到,钟暮筠沉默半晌,也不知究竟想到了什么,忽然眸光冷冷,长剑愈发近了莫长安的脖颈两分。
“莫长安,你和夜白什么关系?”她眯起眸子,盯着小姑娘就像是恶狼盯着鲜血淋漓的诱人ròu块一样,看的莫长安毛骨悚然。
“他是我师叔。”莫长安一脸认真,随即不着痕迹的瞟了眼落在自己脖颈上的利刃,暗道这情人关系不能说要是她有半点表现出与夜白关系不同的模样,恐怕钟暮筠手中的这把长剑就不是简单划拉一下那么简单了。
她作为半兽半人,如今以狐类模样现身且还失了修为,便意味着这长剑但凡割断她的脖颈,就如杀了一只狐狸那般,她也一样会死。
而现在,她明显不想死!
“休想耍花招!”钟暮筠闻言,径直在莫长安的脖颈处,再次划拉了一刀,虽是不深,但鲜血立马再度涌出,染红了她那白色的锦衣。
莫长安微微发出一声嘶声,面上却波澜不惊,一本刚正的摊手:“我和夜白只是单纯的师叔和师侄关系,不然你还想我怎样?”
钟暮筠冷笑:“好,你只要发毒誓自己不喜欢夜白,我就放了你。”
她本以为,自己的威胁,莫长安只会僵着脖子,誓死不愿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