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咽了口唾沫,扯嘴笑道:“莫非你就是那个时常来沈府,几乎夜夜尿床的……那个?”
夜夜尿床……沈深脸色一僵,忽地便想起,殷墨初素来对提起这件年少时候的糗事很是反感。
“对!”然而,出乎他的意外的是,殷墨初闻言,不仅没有心生不悦,反而大喜:“长安,你终于想起小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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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师叔提刀正在路上,你萌,期待吗?
72怕不怕?
这世道,委实变得很快,以至于夜白好不容易买到栗子糕,回到南厢院落的时候,那处已然聚集了一堆的人,除却莫长安以外,竟是意外的还有殷墨初等人。
下意识看了眼莫长安手上捏着的糕点,夜白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倒是没有出声,只是将袖中的栗子糕藏的严实。
正是时,莫长安坐在石凳上,嘴里吃着热乎乎的栗子糕,脸上笑意弥漫。
“呦呵,一大早去哪里了?”一见夜白出现,莫长安便笑道:“要不要来点儿李记作坊的栗子糕?”
李记作坊,无疑便是昨日里夜白说的那家复又开张的铺子。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就见殷墨初偏过头,瞧着夜白直皱眉头。
“长安,这人谁啊?”他嫌弃道:“生的有些丑了。”
“噗。”一个不慎,莫长安忍不住将嘴里的糕点喷了出来,差点溅了殷墨初一脸:“这是我的同门……。”
她没有说夜白的身份,只是瞧着夜白那平静无波的俊颜,心中暗暗哭笑不得。
没想到殷墨初人傻话多,一出招便是损人容貌。
可惜的是,夜白如今在外人的眼中,不过是幻术所造的平凡模样,若是让殷墨初见着他本来的样子,未免混世魔王都要逊色几分。
“莫长安,”夜白冷着脸,也不去看这两人,便转身道:“走不走。”
言下之意,便是问她要不要去浮曲阁了。
今日沈惜年的事情,必然要做个了结。
“去哪里?”殷墨初紧张的拉住莫长安的胳膊,细长的桃花眼漫过无辜之色:“长安,带上小爷罢?小爷不会给你添乱。”
“抱歉。”莫长安笑了笑,轻而易举便挣脱了殷墨初:“有些事情要料理,郡王自便。”
即便是吃了他带来的栗子糕,同他聊了两句陈年旧事,莫长安亦是深觉,并没有交好的必要,尤其是关于他当年给她情信的事情,她更是不想提起。
说着,她不再理会殷墨初,只稍稍转过身,便和夜白一起,离开了南厢院落。
两人一路走去,不紧不慢。
“师叔一大早去哪里来?”莫长安皱了皱精致的鼻尖,偏头看他:“是不是去买栗子糕了?”
深深吸了吸,她朝着夜白的袖摆处探头过去,隐约有糕点的香味自里头飘飘然而来。
“莫长安……”夜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眉梢蹙起,下意识便伸出手,掌心落在她的脑门儿上:“离我远点。”
小姑娘一心只想着闻一闻没什么大碍,却是没有发觉,自己此时就差没贴上夜白的臂膀,来一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师叔,你的确是去买了栗子糕,对不对?”莫长安离了他两步,挣脱开那一掌的束缚:“我可是妥妥的闻到了。”
她笑眯眯的仰着脑袋,由于两人的身高差距委实有些大,于是她立即便又往一侧退去,借着距离得以轻松正视夜白。
“你总算是有优点了,”夜白挑起眉梢,嘴角几不可见的扯了扯:“好歹鼻子灵。”
言下之意,便是承认了自己去买栗子糕这件事。
他昨日确实是拿到了牌子,只是途中翻来覆去,想着素日里莫长安同他作对不是一次两次,故而心下意识到不对劲儿,他便赶紧的将牌子丢掷到一边。
没有想到,夜里的时候竟是与小姑娘起了些许不愉,他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又抛出栗子糕的诱惑,迫其低头服软……于是,一大清早他出了府邸,在莫长安不知情之下,等了半个时辰终于买到栗子糕。
“那师叔的意思……?”莫长安挤眉弄眼,笑的欢腾:“是不是该把栗子糕交出来了呢?”
夜白没有动作,只掀了掀眼皮子,淡淡道:“你方才不是吃了?”
“那个啊,”莫长安闻言,耸肩摊手,无奈道:“我怕他下毒,就吃了两口。”
其中一口还借着故意的劲儿,喷了出来。
“下毒?”夜白嘴角微动:“他左右也是个郡王,何必对你下毒?”
“这个师叔就不懂了。”摇了摇头,她回道:“依着我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一般古怪的人,阴招损招许多,哪里会做那些个光明正大的事儿?”
再者说,他也得打的过她才能‘磊落’行事。
“我瞧着你和他不也还算合得来?”夜白敛眉,俊雅如仙的眉目清冽异常:“怎么这会儿功夫便怀疑起来了?”
“没有啊。”莫长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一开始便就是在防备他的。”
自从知道殷墨初就是当年被她欺负的小毛孩儿,她心里头便无法正视起来,毕竟年幼时候她做的混事儿实在有些伤天害理,如今殷墨初没有提着大刀追杀,还这般殷勤待她……事出有妖啊!
夜白默然,琥珀色眸底明暗不知,好半晌才平静问道:“你不怕我下毒?”
“不怕。”莫长安一本正经,回道:“师叔若是要杀我,估计是直接拿根绳子吊死我。像下毒这样高级一点儿的主意,师叔这脑子可能是想不出来。”
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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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师叔应该算是闷骚小傲娇,勉强……还算可爱?至于墨初啊,也是别样的‘可爱’
73殷墨初的心思
殷墨初那头,倒是不知莫长安如此看自己,他坐在南厢的院落,吃着剩下的栗子糕,神色很是平淡。
“郡王殿下,”见管事离开,沈深不由开口:“你是当真要坐着等长安姑娘回来?”
按理说,他跟了殷墨初这么些年,也深知他不是个耐心的人,更勿要说什么等人了。
“自然要等。”殷墨初优雅的执起杯盏,润了润嗓子,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来:“那丫头年少时候如此欺辱小爷,你以为小爷会轻易放过她?”
他说的很是随意,可脸上的笑容再不是方才的天真无邪,略带傻气,反而妖气弥漫,令人深觉惊惧。
他的确有这般眼疾,但自从知道她是莫长安以后,想要报复的心思,没有一日消停过的。毕竟,他千里迢迢从北地过来,正是为了莫长安而来!
“可是,郡王殿下。”沈深不明所以,思忖道:“你若是当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