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她还一无所知?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只是,她的问话才脱口而出,那头剥虾的楚辞不由停下手中的动作,恍然出声:“你们不会是说师叔他老人家对……”
“嘘!”殷墨初见莫长安一脸迷茫,赶紧儿打住楚辞的话:“你知、我知、她知,就足够了。”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三七,毕竟莫长安身在其中,不知也甚是正常。
莫长安一噎,正想说什么,就见那头神神叨叨的点了点头,一脸大悟:“原来如此!”
莫长安:“……”
靠!到底原来如此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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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师叔很快就要知道自己对长安的心思了~
176师叔的阴晴不定
那天夜里,莫长安一头雾水的用完了晚膳便打算去外头闲逛一圈,但离开之前,楚辞却是将她唤住。
“师妹可是知道师叔的去向?”楚辞望着她。
“师叔?”莫长安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大约是去哪儿凉快去了罢,怎么师兄来问我?”
他们一起用的晚膳,夜白甩了袖子就离开,之后楚辞再没见着他,故而,她也是没有见着。
楚辞微微慌张,挠了挠头,磕磕绊绊道:“哦……这个么,就……就寻思着你与师叔熟悉一些,可能知道他在何处。”
莫长安对楚辞何等了解?一瞧他如此模样,心下便愈发狐疑了几分,不由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没……没有!”楚辞赶紧儿矢口否认,在知道莫长安脾性的前提下,一溜烟儿便躲得她远远:“师妹也去该干嘛干嘛罢,我就先去沐浴一番了哈!”
说着,他转身就逃,在莫长安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整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长安嘴角微微抽搐,心下对这件事儿的好奇心,愈发重了几分。
到底是怎样的事情,才促使她师兄都如此神神秘秘?
……
……
那一头,楚辞别了莫长安,一个人便跑到了客栈的后山。
他白天来的时候,探查过此处客栈,知悉其后山是一片林子,林子里头有一个温泉泉眼,算是个妙地儿。故而,在寻得夜白无果之后,他便兀自一人抱着衣物,朝着后山而去。
只是,大约这是天助他也,就在他入了林子后,便听见几声稀稀疏疏的声音,随之而来便是见着夜白一袭胜雪的白衣,背对着他站在湖水前头。
“师叔?”楚辞出声唤道:“您怎么在此?我方才还正找您呢!”
楚辞对夜白,一向是毕恭毕敬,只不过多数时候他不得不为了维护莫长安而硬气一些罢了,寻常时候,他对夜白可是崇敬有加,只差行一个跪拜之礼。
“你寻我做什么?”夜白没有转身,语气冷的几乎令周身空气都要凝结那般,就算不回头看,他也知道,来者是楚辞,毕竟这憨小子的声音,是他所不喜的一个。
“师叔,就……有些问题想问问您。”楚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缓步上前:“关于师妹的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夜白的面前。月光下,湖面静然,周边温泉泉眼携来烟雾阵阵,夜白长身如玉,容色寡淡而微沉,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什么事情?”那张薄唇极凉,眼角泪痣如火,却衬得他愈发冷峻如松。
这样的夜白,实在有些好看而令人晃眼,就连身为男子的楚辞,也不由为之一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脱口问道:“师叔……可是欢喜师妹?”
话音落下,他自己才猛然惊醒,本以为说不出口的话,到底还是像水一样,被泼了出去,再无收回的余地。
夜白背脊微微僵住,转身看他:“你说什么?”
琥珀色眸底,看不出丝毫情绪,纵然是楚辞见着,也深觉一股极重的压力袭上心头,以至于他有些不敢直视。
“我……我说师叔可是欢喜长安师妹?”他咽了口唾沫,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询问。
“你不是就要与她定亲了?”夜白眯了眯眸子,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只冷冷道:“如今问我这个,又是作何?”
他倒是不信,若是他点头,楚辞会当真将莫长安让给他……想到这里,夜白脸色愈发han沉,倒是忘了自己这般想法了,全然有些不符合常理。
“呃……就觉得师叔瞧着对师妹有几分……不同。”楚辞虽说许多年没有再见夜白,但耳濡目染都知道,夜白此人是个心性薄凉的,哪怕是他师父庄舟也要礼让三分,更何况,他经年来一直独来独往,性子上也是寡淡如水,从未像今日这般,阴晴不定到了极致。
“一派胡言!”夜白下意识矢口否认,道:“师兄将她托付与我,我终归是不能待她太糟……仅此而已!”
原本楚辞还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玄乎,可见夜白这样声色俱厉的反驳,他忽然定了心……毕竟,几年前,门中十一师弟矢口否认对十五师弟情意的时候,简直与夜白一模一样,无论神色还是说词,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
可那时他看不道,以为十一师弟的确没有那等子风月心思,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幡然醒悟,若是真的没有什么,为何十一师弟要如此激动、急着反驳?
有些事情,越是身在山中,越是不知云深几何。就如现在的夜白一样,他每一句话都在反抗,可实际上,若是当真没有什么,为何他不云淡风轻的嗤笑而过?
“师叔果然是对长安心中欢喜。”楚辞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分毫失落之意,只道:“师叔大约还看不清自己的心意……”
夜白打断他的话,肃然道:“楚辞,莫长安不是就要与你定亲?你如今说我对她有心思,未免太过儿戏!”
“师叔愿意我与师妹定亲?”楚辞大着胆子,反问:“白日里师叔说过不同意,也不止一次的对此表示反对,师叔可还记得?”
对楚辞来说,莫长安是如嫡亲妹妹一般的存在,他楚府没有女儿家,故而他对莫长安倒是分外疼宠,正是因着这份疼宠,他才想着娶她,毕竟……他知道,师妹其实命数不好,时日无多了。
所以,这一次,他想试着让夜白明白,至少夜白比他更有能力,护她一世安康。
“那是你们对修业太过儿戏,”夜白一本正色,道:“修仙之人,岂可三心二意,为情爱所困?”
“可师叔,您也知道罢?长安师妹时日无多了。”楚辞直直望着夜白,继续道:“她素日里是嬉笑太过,可有些事情,她心中通透,并不是不痛不痒。师叔分明对她心中欢喜,自己却不愿承认,我不懂究竟为何,但我想,若是有朝一日师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或许师叔……再无法如此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