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必须给我五十两银子,以作借用利息……同时还要因当初的行为,向我赔礼道歉。”
夺走了她的东西,还经久不还,她可以姑且不去计较,但这只能算是他向她借了,既是借,便必须要有利息。
当然,除却金银不说,他还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而忏悔。
“好。”夜白不以为意,只从容道:“若你输了,该如何?”
“若我输了,今后便不再与师叔抬杠,”她笑:“师叔的话,我也定当言听计从,怎样?”
夜白闻言,眼尾泪痣微扬:“好。”
这一方,夜白与莫长安兀自打赌叫嚣,而那一头,萧然已然在她的搀扶下坐到了软塌一侧。
“仙君可还需要什么?”她站起身来,十分拘谨的立在一旁,垂眸抿唇。
萧然淡笑,只疲乏的撑起脑袋,银发缥缈:“既是歇息,你如何不为我……宽衣解带?”
“宽……宽衣解带?”她错愕的抬眸,见他神色认真,一时间进退两难。
“怎么,你可是想歪了?”他轻笑,眉眼如画:“不过是脱去外裳罢了,还能如何?”
他笑意满面,那张清雅秀丽的绝色容颜上,漫过一丝醉了酒的红潮。
“不……我……我马上来。”即便她时常瞧着萧然,也经不住他这般含笑的醉态,实在有些美色诱人,薄衫撩人。
想到这里,她不禁红了面颊,本该是清冷艳丽的芙蓉面,此时分外妖娆。
若非她将脑袋压的极低,指不定就被看出了心中所想,平白丢人。
“扶桑,”低沉暗哑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风:“你若是再不仔细一些,恐怕我这外裳一整天都脱不掉了。”
他轻笑一声,眉眼落在她那因六神无主而无处安放的荑,骨节分明的五指落在她的手背之上。
肌肤相触,猛然令她往后缩去:“仙君,扶桑……扶桑错了。”
那赤红的少女面庞,霞光漫天。她为难的咬着唇瓣,心跳几乎溢出,扰了这一室的安宁。
“无妨。”萧然似笑非笑,凝眉望她:“重新来过便好。”
他好整以暇的坐着,似乎在等待她再度倾身上前,轻解罗裳。
“仙君若是尚且可以……不如自己……自己动手?”她磕磕绊绊的说着,素来波澜不惊的眸底,忽明忽暗,盛满了慌乱之色。
“我有些无力,”他半眯着一双璀璨的眸子,喉结处发出一声低笑:“当真是吃醉了。”
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朝着十里招了招,道:“扶桑,我有些累了。”
瞧着他一脸疲倦,似乎不像作假,十里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咬了咬唇,缓步上前。
她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起来,很快便解开了萧然的衣扣,只是,一手方绕过他,打算褪去那衣裳时,萧然忽的手下一松,整个人就像是醉极了一般,往后倒去。
十里一惊,也不待出声,便被自己拽着衣服的那只手连人一起拖了下去。
‘咚’的一声,她耳根子一疼,整个人便扑在他的怀中,心跳悸然,几乎跃出嗓子眼儿。
“仙君,”她急急忙忙就要起身,歉然道:“我不是故意的。”
萧然是这九重天尤为俊雅的男子,因着术法修为过人,地位也极其尊崇,于是整个仙界的姑娘,大都钟情于他。
如今自己这般莽撞,若是被误会了……可该当如何?
越是这般想,她便越是心跳急促,呼吸不畅。
“扶桑,莫要乱动。”只是,她的动作到底没有萧然来的快,就见他反手一扣,紧紧拥她入怀:“让我歇息一会儿。”
低沉暗哑的嗓音,致命而诱人,谁也不知在这暧昧横生的屋子里,是谁先动了心,牵起了情意。
“仙君,我……我马上离开,您好生歇着。”她挣扎两下,试图从萧然怀中起来,可不知为何,无论她怎么挣扎,萧然还是闭着眸子,手中紧紧拥着她。
“仙君,我……我得起来,”她有些焦急,下意识看了眼屋门,见屋门紧紧掩着,心中好歹稍稍稳了几分。
“嘘。”萧然低笑,大掌抚摸着她的发梢,语气与平日不甚一样:“你听。”
“听?”十里不解:“仙君,你先放开我,我再好好听……”
“放开你,我就听不到了。”他淡淡弯唇,眉心红莲盛开:“心跳的声音,听见了吗?”
‘砰砰’‘砰砰’,那一阵又一阵的心跳声响,此时被他提及,竟是异乎寻常的惹人在意。
十里的脸,在那一刹那,红的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恨不得钻进地洞,将自己藏躲起来。
不为其他,只为这心跳声,是自她这处传来。
“仙君,我当真是要出去了。”她咬着红唇,心中千万盼着萧然醒来后记不清所有:“清风那处还有事情让我去做,我……”
“桑儿,莫闹。”那酥酥麻麻的称呼,溢出唇齿,叫人面红耳赤,可他仿若未闻,只继续笑道:“我很累,让我歇息一会儿,可好?”
话音刚落,他徒然一个翻身,在十里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将她压在身下。
‘轰’的一声,十里忘却一切,只目瞪口呆的窝在男子的怀中,好半晌动弹不得。
“萧然……仙君……”她终于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面若桃李,春风不来,而兀自盛开。
……
……
那一头,十里和萧然暧昧横生,而这厢莫长安和夜白却是胜负分晓,天南地北。
“师叔啊师叔,你瞧瞧你这故交是不是有些太能撩拨了?”莫长安啧啧两声,眼神依旧往那头瞅着:“分明丝毫没醉,竟是还碘着脸皮儿调戏人家清纯姑娘家。”
“你怎知他没醉?”夜白蹙着眉梢,显然不甚相信眼前所见。
“啧,说你傻……说你耿直罢,你还不承认。”本是要指着他‘傻气’,但好歹是被夜白那冷飕飕的眼神一吓,赶紧儿将话给咽了下去,继续道:“方才他们进来,那门儿可是关着?”
“……”夜白:“没注意。”
莫长安:“那我同你说,那门儿是开着的,十里一手扶着萧然,另外一只手,其实不好阖起两扇的门儿。所以,她原本是想着出去前再给萧然掩门的。”
她仔仔细细的剖析着,有理有据:“再者说,萧然可是上仙,脱个衣服还用得着旁人动手?就是烂醉如泥,他也是可以自己施了术法将自己脱了精光。”
这回,夜白倒是没话说了,他拧着眉梢,也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看来我还不甚了解他。”
“哈?”莫长安差点没被他这话笑死:“师叔,你当谁都和你一般啊?这萧然仙君明摆着就是很有经验。”
“怎么说?”破天荒的,夜白生出一丝想要探究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