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举手投降,“对不起小麦。”
整整七天,两人都没办法用鼻子好好呼吸。
麦棠鬼火搓,拉着沈疏蹲在浴室里闻热水放出来的热气,半个小时,鼻子才通畅了很多。
“下次别盖被子,热得不行被子没了着凉感冒是最难受的。”
沈疏赶紧摸摸她,抱抱她,亲亲她,“我知道,下次注意。”
十二天后,麦棠的感冒才好。
沈疏出差去了,她在园子里看了一下午的书,收拾东西回到了爸爸的家。
麦康威跟沈疏相处还算融洽,倒也没有让麦棠为难,大概也是为了她这个活着的人,这两个都选择了与自己和解。
他见到女儿回来,开心得让钱阿姨做些家常菜。
“爸,户口本给你,你放好。”
“证拿到了?”
“嗯。很快的。”
麦康威摔过一跤,头上隐约可见伤疤,不大,倒也无法忽视它的存在。他从不遮盖它。
仿佛是一种惩罚,让途径他的人看到难看的伤疤,或是同情可怜,还是揣测,都是他该要面临的。
良心的安途是偿还。
麦康威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女儿,沈疏那边对她百依百顺,他倒不至于死犟。
“沈疏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集团今天有个季度会议,晚上才会过来。”
“那我待会儿让钱阿姨去买点虾啊鱼啊什么的,晚上一起吃吧。对了,甜甜的电影晚上上映,待会儿我们一家人去看看。”
“可以啊!”
麦棠从老爸手里头接过甜甜寄来的亲笔签名的电影海报,海报上覃甜穿着旗袍与当红影帝并肩站在一起,表情惆怅,眼神里有写不尽的故事感。
这是覃甜的第一部主演电影。
麦棠将海报贴在自己的卧室里,指尖滑过覃甜娟秀的签名,“恭喜甜甜,追梦成功了。”
晚餐结束后。
沈疏开车带麦棠和她父亲来到私人影院,观看覃甜的电影。
气氛融洽。
结束时,麦棠接电话先走一步。
麦康威起身起得猛,血液一下冲击到眼前,堵了视线,身体又沉闷失重,人一下子跌坐回去。
沈疏连忙弯身扶起,“没事吧爸。”
麦康威愣住,笑得局促,“没事没事,人老了容易黑蒙。”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你那么忙,真有事的话我让家里的钱阿姨陪我去一趟就可以。”
他说:“明天不忙。”
麦康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头。
不太习惯沈疏的改口。
他其实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家好好过日子。
麦棠挂断电话,等在门口,看到沈疏扶着父亲,她连忙跑过来,着急地问:“怎么了爸?”
麦康威摆摆手。
沈疏抬头看她,“明天带爸去看看。”
麦棠恍惚一瞬,“好。”
她握了握父亲的手,“没事的爸。”
他们送麦康威回家,看他和钱阿姨有说有笑的,都放下心来回去了。
沈疏停下来,退出,抓起chuáng边的裤子穿上,起身时,他的手被抓住。
他在月光里回头,浓情缠她,“怎么了?”
“你要办婚礼?”
他附身吻她,“这不是应该的吗?我的新娘。”